闪婚总裁的限时宠爱
作者:篮策 | 分类:现言 | 字数:11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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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重复
赤色的符文显示于山洞,颜色一虽然不喜欢王不死,但在他微闭着眼睛时也不敢打扰。不是因为他怕他,而是怕他的父亲,颜遇一直是个冷漠的人,他不屑于父子亲,说到底,他能活到现在也不过是因为他还有用。没人会留着没用或者不需要的东西,虽然他不愿承认,但他打心底佩服颜九,发自内心的他一直想叫他一声大哥。
不多时,王不死便睁开双眼,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利刃。颜遇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不死,而他则是优雅的拔出利刃,“权与利,你对我已经没用了,你不应该破坏她的刀。承诺过的事我会做到,但只允许一个人通过。”
颜色一呆呆的看着父亲的身体坠落,突然的转变让他忘记收回刀。颜遇可是叁坎的强者,就这么简单的被杀了!
“今天我帮你解开顾印,是因为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杀死你,是因为你回答错了。”王不死收起手中的利刃,“有的人,为活着而活着,不见得有什么理由。”
顾廷琛失魂落魄的走着,第一次感受到彷徨,他不明白做这一切的目的。
就在他面前,爱他的人死了,而他却无能为力。大难过后不是因为有后福,而是因为有更大的难等着你。
所谓灵魂,不就是练吗?
他已经很努力了,到最后还是没用,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不够强。为了心中为数不多爱的人,他愿伤害更多无辜的人。脱离了爱的那几个人,也就不存在大义。
世界很大,与你无关。
他不知不觉间来到玄崖,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他还答应过颜九她出来的第一时间见到他,所以他在这里等,反正也无处可去。紧跟其后的是太多叁坎的人,他在灵魂出窍的时候见过他们,曾经的少年已成了杀人工具,不过他不在乎,因为他在乎的事物已经消失了。
“抓住他!”
顾廷琛没有理会身后密密麻麻的人,他只把灵魂插在地上,低声说,“你一直在。”
然而除了渐渐逼进的厮杀声空无一人。玄崖之上走投无路,他却不紧张,不多时就出现一个结界,自内而外出现两个人,他们额心分别是抹红色印记。围攻而上的人没有在意多出来的人,他们人多,以为数量可以解决一切,然而阿血和阿怨完全碾压他们。
当鲜血渐在土地上的时候,桂花开了。建筑仿佛不存在一样,被无数棵桂花树填满,顾廷琛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不意外发生的事。他拔出剑加入战斗,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然而时长却很短。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人多势众不过是跳梁小丑。
末了,他们朝反方向离开,谁也没多说一个字。当肯定印花和剑时,他们都明白是谁,短暂的合作并非表达友好,而是彼此还有利用价值。
这次顾廷琛没有迷茫,坚定而冷酷。他的白发已被染成红发,不过这对他影响不大,因为他眼中的世界本来就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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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坊下山后就没有看见王不死,他决定去一趟贰璃檀山家。指魂针迟迟未动,她也不好随便乱走,反倒是好久没见檀山落痕了,她只记得在一座废墟见过他,他当时拿着块红布久座不动。当时正是孔哑伤离开的世界,她也不好去打扰。当初的四小队人,去肆堆的已经加入叁坎,孔哑伤回到虽生,昨夜刚见过顾廷琛,就差檀山落痕了。
来到檀山家的她哑然,到处张灯结彩。他偷溜进去,却迷失其中,这已经不是原来的构造,她无法根据记忆找到檀山落痕。田子坊不停的兜圈子,连最初出去的路都找不到,好几次都差点被巡逻的发现,最终她停留在种有竹子的院子里。房屋中,这里如此突兀,上次来还是郁郁葱葱,如今只是万瓦从中一点绿。
按照正常情况,她该复命了,所收集的大部分灵魂碎片都在她这里,他们加入叁坎之前,看在最后的仁义上他们把碎片交给她,从此形同陌路。
而檀山落痕这边就不一样了,她不知道他们找到了几块?他们四个,除了顾廷琛灵魂特殊,其他人都可以远距离交流,而檀山落痕从未主动联系她,她试图联系也被迫中断,他也没和顾廷琛在一起。
她被不远处一间房屋吸引,几乎密闭。她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敲门,并无人回应,反而门自动开了。
她看到檀山落痕对着墙发呆,她进来都没察觉,“落痕?“她轻声唤道。她感觉檀山落痕跟以前不一样了,与顾廷琛相反的是他沉默了。她不明白这两个人,一直以来难以读懂,总感觉他们身上有座无形的大山,山随人动,只是面对大山两人表达的方法不一样,一个冷漠,一个温和。尽管现在的顾廷琛谈不上温和,但檀山落痕却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温和。
许久,檀山落痕才回过神,“别在这里,对你不好。”他揉了揉额头,将手中的物事放到烛火之上。
“原来是给你的?”田子坊哭笑不得,檀山落痕手中的物事正是《当归》里夹着的信,兜兜转转竟落到他手中,她拿起桌上的羽毛,“我是来复命的。”
“拿走。”
檀山落痕拿起桌子上的斗篷离开了,田子坊不明所以的离去,她在乎和在乎她的人都走了,她好像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可是出去又去那里?
她父母早就死了,靠寺庙的施舍过活,进入檀山家也是因为当初万山河给她一个馒头。她不求高端大气,只求温饱睡饱,在这里除了外出执行任务,都不会有太麻烦的事,到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最初的感觉了。
田子坊的每一次任务不管多难她都会坚持到底,尽管会受伤失败,这次的人物也算完美结束,可她为什么只能看着飞雪发呆?
她的灵魂是墨,除了隐藏,还能探知事物。她刚刚试过了,这只羽毛确实是灵魂碎片,可指魂针就是对它没反应!
她在枫山游荡了几天,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茅草屋,山中的兽很多,都不是她要找的。她忽然明白了顾廷琛下山时的表情,无奈、无能为力、无所事事。是的,无所事事,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哪里?终归还是迷茫。
“我母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不知何时田子坊头上的树上多了一人,他随意的坐在上面,拿着一片绿叶,脸上戴着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田子坊见过这种面具,偶尔他会去看戏,一种在脸上画上厚厚色彩衣着华丽的演出,妆容大致分为生、旦、净、丑,而他的脸谱是丑。
她忍不住说,“小丑,你好。”这里太安静了,好不容易见到能说话的人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往往脆弱的时候容易接受别人。
对于她是交流,对于他则是说话。只为说而说,不在乎听众,不在乎别人的话,只为说出兴中所想。
“有一个人,他的出生就被设计好了,长大、学习、修炼、铸剑。他从一开始就活在家的牢笼中,睁不开、毁不掉,他家门前有一条河,他知道自己迟早要跳下去,可他从不反对。”说到这里,绿儿顿了一下,“其实只要他们开口,他是愿意跳下去的,可他们没有,而是从后面踹他一脚。从那一刻起,他恨上他的父母,发誓要杀死他们,可是水已经流动,从他未出生就设好的阵法开始了。”
田子坊为之一振,“为什么迟迟不恨?”如果是她,在知道自己是利益品的时候就该恨他们了,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生活这么多年?
“他不讨厌他们把他当利益品,他讨厌他们无时无刻怀疑他。”
“可是已经死了。”她无奈的摇摇头,“故事终究是故事。”
“故事也是事件的反应。”
田子坊微微皱眉,“该不会是你吧?”她警觉的看着他。
“不是。”绿儿摆弄着手中的绿叶,“赤羽。”
“刚刚说的是我的生母,她只负责生我,然后就在山中待了四年。别好奇我是怎么活下去的,在你所不知道的阴暗里,是不需要人喂养的。”
“不需要人……”田子坊重复一变他的话,她还不知道他是谁,但不可否认她被他的话吸引了。不管不顾的父母她见过,但脱离人群独自在山中长大的婴儿她没听说过。她有意问,但他不打算说。
“我杀死了养父母,没有我,他们会活得更好。”
田子坊惊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我死了,就没有人会记住他们,那他们就永远的消失了。”绿儿忽然看向她,“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没必要听也没必要发表意见。我叫宋绿,一个会记住你的人。”
宋绿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释放毒气,这是他的灵魂,他的灵魂一半是天生一半是靠出生浸泡。他冷冷的看着田子坊,“你很坚持,可改变不了什么。”
“是为了灵魂碎片吗?”趴在地上的田子坊问,她的嘴角已经溢出鲜血。她知道她种了宋绿的毒,因为她无法反抗,甚至不知道如何反抗。
“我不会留着没用的东西,杀你纯粹是因为我想记住你。不是今天,明天你也会死。”
田子坊丝毫不怀疑宋绿的话,因为从他们开始搜寻灵魂碎片的时候,契耽的乱就已经注定了。她无法阻止,也不屑于阻止,因为历史总是循环的,只有满足人们需求的东西才会存在,而战争是灾难,也是一个种族的活跃剂。只是在这偌大的契耽中,每个人都站好了自己的位置,而她是个身处局中的局外人,所以契耽容不下她。
她在乎的别人不在乎,她坚持别人觉得是垃圾,那她岂不是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