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总裁的限时宠爱
作者:篮策 | 分类:现言 | 字数:11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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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指魂针
然而一旁的戚百岁有些不爽,魍魉明明对着成熟得不要不要的,怎么到了顾廷琛那里就撒娇得不行?还有这顾廷琛平时还一脸砖块,这会儿快活过来了,回头她一定找杀好好数落他。
她仇恨的目光已经透过缝隙传递给顾廷琛,他不明所以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醉酒戚百岁都和二在一起,那个曾名为范坚强的男人。
“岚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面色疑重的问:“你们什么关系?”
都怪怒火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以前偶尔也会去契耽,没见顾廷琛身边有这么一个亲密的男孩,有也是阿银。
一时之间顾廷琛无法回答她,他不可能旧事重提,那段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而眼前这个女孩,他也是看着她从一个腼腆话说不清楚的小女孩逐渐成为如今独当一面的地狱使,所以无论如何他希望她和楚霄霄一样,永远开心。
而魍魉则没有这样的顾及,他洒脱的回答:“岚姐姐,这是我师傅。”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可回想起今早零点木发生的事她不便多做停留,只得留着疑惑下次再解。她弯下腰对魍魉说:“岚姐姐现在找魍魉的师傅有事,魍魉可否把师傅借我一段时间。”
魍魉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又看看阳光满面的戚百岁,以及一脸无奈的顾廷琛——
“好!”
顾廷琛暗自无言,感情他这个师傅这么容易借?但也只是随便想想,毕竟一般没事,他们都不会去对方。
一直跟随戚百岁出门,戚百岁也不啰嗦:“廷琛,谢君幽在零点木。”
虽只是简单一句话,但足以让人惊叹,顾廷琛没有说话,示意她说下去。
”我去那里查询一下古籍中出现的事物,正要回来的时候在那里发现她。我和她待了一段时间,她说她走过好多那样的房间,中间都有水。我试过了,她没有十之禁,无法支撑记忆回放,可她却能穿梭不同的记忆之门!最让我奇怪的是,我无法带她回来。”
事实上,热情的谢君君还和她聊了很多,有一瞬间她觉得跟她相比,自己”惜字如金”。他无奈的看向远方:“后来凝夜自告诉我你去了零点木,你没有遇到她吗?”
顾廷琛摇摇头。如果遇到,他的做法与戚百岁无异,然而除了他,魍魉也没感应到她。
且不说普通人,即使是拥有十之禁的人也未必能进入,更何况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她,怎么样了?”
“以为是游戏。”
良久,顾廷琛沉默不言,如此心大,不服不行。
他眉头一皱:“她身边有人吗?”
“没有:“戚百岁摇摇头:“但她说看见你了。”
两人对视一眼——
“有人希望她在那里!”
“有人希望她在那里!”
此后他们便不再说话,或许戚百岁不了解谢君幽,可他是知道的,那个人那个女孩怎么也不会和契耽扯上关系,更何况现在来路不明的零点木。她身上也远没有值得别人争抢的资源,茫茫人海中调出这么个普通女孩也是手太长。
会是谁?
谢君幽能看到他,说明他们当时就在一个空间,甚至近在咫尺,或许他当时仔细一点,就能发现她。他所了解的”幻觉”、”错位”都是有依据,最多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改变,但能同时蒙蔽他和魍魉的眼睛,此”戏法师”实属厉害。太多的事他无法顾及,牵扯不清的人已经太多了,他不想在继续了!
临走时戚百岁告诉他,二离开前让她带句话给顾廷琛,他的脑海至今都回响那句话——
“灵魂还差一片。”
集合零点木见到的孔哑伤,他不敢往下想,当初檀山家的任务确实还未完成,就是那最后一块灵魂碎片。此刻,他能断定二是那个时代的人,可不清楚具体是哪一个?而存活至今的,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此次消失,许是永别,未能相见。
他想,是时候告别了。他身份太引人注目,就是不露面,也藏不了多久。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撕裂这薄膜!
他身后的魍魉静静的看着他,他们即使再走远点,他也能听见他们的交谈,谁让他天生耳朵敏感?而这一切让他恐慌,因为他觉得昔日的顾廷琛又回来了,那个满身戾气、不容拒绝的师傅。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自己快要抓不住眼前的人了,他的妹妹还要见他。
“师傅……”
这次顾廷琛没有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抚摸。他回到屋子里,用十之禁将魍魉锁在屋外,后者显然没料到会这样,下意识的使劲敲门——
“师傅!开门!”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阵沉默,他当初骗了楚霄霄,普通并不是他建立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交给他的,而当初他说的代价只是让他管理好这间房。若不是恢复记忆,他恐怕想不起这和当时灵魂出窍的房子一样,只是多了些装潢。
他想到门外的魍魉一阵心酸,又加强了一道顾印。
第284章 指魂针
“你这个骗子!”
他顾不得其它,抬脚就要踹门,却被弹出去,这时传来顾廷琛幽幽的声音——
“答应和你去找荧泪是一回事,而碎片是我的责任。”
顾廷琛背靠着门,机械的拿出赤羽,赤色光顺着缝隙露出屋外,刺客他也顾不得脖子上越发深红的印记。他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每次会随着使用赤羽和消耗十之禁而蔓延,起初只存在右脖颈森一小块,而如今已经布满整个脖子,甚至向脸、胸腔扩散。每扩散一道血痕便是噬心的痛,伴随着越发深红的赤羽,血痕险些要覆盖他,他强忍不住不发出声音。
若干年过去,曾经的指魂针早已不见,能找到也要花费些时日,与其这样,倒不如用他这个现场的灵魂做向导。
灵魂与灵魂之间是能相互沟通的,只是看持有它的人愿不愿意给它机会,而现如今所剩灵魂本就不多,那厉害碎片也是古老的产物,所发出的感应理应很强,所以他彻底释放赤羽,但为了防止它发疯,他有必要以身禁锢。
他已好久没见过赤羽了。
熟悉的黑影出现在他面前,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无边的冷,流散在外的一缕红发。
“逃不掉的。”
顾廷琛没有理会眼前的人,而是顾自拿起剑划破自己的手——血顺着五指流到地面,原本的地板砖被抹去生息,回归至最初的古老,原有的桌椅也消失殆尽。
熟悉的地面,熟悉的装饰,熟悉的房子,而眼前的人也是静静的看着他。
“不用逃。”
他已经好久没和他交谈了,以至于无法做到老朋友那样侃侃而谈。熟悉的疼痛让他恢复理智,他笑道:“可你还是出现了。”
“它能抑制残尘,但不能抵消残尘。”
顾廷琛缓慢站起来:“有区别吗?”即使不是残尘的毒,赤羽的诅咒也能让他无地自留,不过是先来后到罢了。
赤羽缓慢消失在他眼前,与此同时,他脑海里不断闪现不同的灵魂,他甚至能感受到它们寒冷的意志,锋利且乱的十之禁也随之进入他的体内。
他强压下暴乱的力量,拿起地上的赤羽用力一划——
“我等你。”
顾廷琛微微一愣,没想到魍魉还没走,他也不想这么快分开,但为了更快的再见,他只好先走。
门外的魍魉眼见红光逐渐强势,又缓慢消失,如今的他只是个突然出现的怪孩子。
”哎呀呀,这就走了,真任性。”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全身缭乱、头发黑白的人,魍魉应声回头。
“师公。”
.
进入结界后的顾廷琛仿佛又回到昔日的不阿山,不过这次不再是迷雾漫漫,身边也没有多余的人。
既然还能出现,说明这个地方存在。他不经感慨现在还能有这样的地方,实属不易。
而越是熟悉他就越诡异,手中的赤羽不停的晃动,他索性直接上山,而远方的人家让他停住脚步——只见半大个小男孩指着他对旁边的女人说:“妈妈,你快看,是哥哥!哥哥真的来了!”
说完,他就朝顾廷琛跑来。顾廷琛当机立断往山上跑,女人缓缓回头,山还是那些山,草还是那些草,就是不见人,她责怪的看着他:“不许据说,哪有什么哥哥?”
“我刚才看到了!”他不服输的拉着她的手:“不信你问姐姐,姐姐也看到了。”
“弟弟,不要乱说。”
见姐姐也不相信自己,他着急的踱步。当然,远在半山腰的顾廷琛自然不知道这些,自从来到这里赤羽就没停止晃动,可一直晃动目标未免太大。
他没想过不阿山会在青草原,而他们虽然能看到山,却是不一样的,至今他还在想自己手中的剑有没有吓到他们?
“哥哥。”
他静静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孩,他没有记错的话,是那户人家的长女赵秋梅,正当他好奇这不速之人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他跟前——
“哥哥是不是迷路?”
顾廷琛鬼使神差的点头,只见对方和善的拉着他的手:“哥哥怎么会在这里?手都流血了。”
他赶紧收起赤羽,任由她查看自己的手,而对方大大方方的拉出随身携带的布条给他巴扎。这次他退后一步:“无妨。”
然而女孩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向前:“哥哥你别误会,我就是来采点蘑菇。”说着,她还指了指一旁的篮子。
“哥哥上次来家里就没有久留,哥哥很忙吗?”
顾廷琛没有说话,他对眼前的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她刚才的举动也似曾相识。
“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跟我回家。”
“哥哥快走。”
“哥哥……”
无论她怎么拖拽,顾廷琛就是一动不动,随即他沉声问:“你是绿儿。”起初他还不确定,但看到手上的布时他瞬间明白了,这块布曾经是他的。
然而对方全没谎言被拆穿的羞耻,继续自己的无节操拉客:“哥哥快走,别让家里人等着急了。”
“你……”他有些愤怒,那山下赵家是普通人,而现如今他又办成人家女儿,如何办到不可言喻。
“别看我,就是这个意思喽。”说着,他还不忘朝顾廷琛吐舌头:“那哥哥你可要跟我走?”
顾廷琛任由他拖着向前,赵家人安全未定,他还真不能在此大打出手。许久,他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得不说,以前他真是错过的交流的大好时机,以至于现在都不明白以前人的想法。见宋绿不回答他,他也没有多问,反正也不会是好事。
然而宋绿没有把他往山下跩,而是拖着向前,也不管前面是否有人。
银炽天此时还在研究指魂针,这对于他来说有点新鲜,但不喜欢。但看到顾廷琛被一个小女孩拖着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疑惑:“他什么时候来的?”
对于顾廷琛,他同样是不了解,不过前几天才见过,这又相遇,总是奇怪,而且一向言笑的他也是面无表情,女孩倒是满脸高兴。可仔细一看,不是七。
他躲到树后默默观察,趁机把小女孩打晕,然而小女孩丝毫没防备,这让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
而对于突然杀出来的银炽天,顾廷琛忍不住惊讶,刚才他一直在想赵秋梅的事,竟也没察觉到有人?
两人相视无言的看着地上的人,而此时山中静谧,银炽天干咳一声:“你朋友?”
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把他放在一旁树下靠着。银炽天静静的这一切,还不忘吐槽:“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本想离开,却被身后的顾廷琛叫住:“谁让你来这里的?”他并不相信他会知道灵魂碎片,可他手里的指魂针又着实真切。
“银正。”他莫名接受顾廷琛怪异的目光,随后察觉到他可能知道手中的物件,于是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指魂针。”
此刻赤羽已化作围巾戴在脖子上,只好遮住扩散的印记,他也顾不得许多,独自往指魂针内注入十之禁。他知道的,这东西要用十之禁驱动。而一旁的银炽天惊叹:“你和他是一伙的?”
以前他就见识过顾廷琛的能力,虽有点莫名其妙,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强。在地狱几天的烦闷,他此刻终于可以发泄出来。
“廷琛,你可能不知道,银正死了,就在我面前,然后他留给我这个。”他指了指手中的物件:“你从一开始就很奇怪,虽然一切都同名,可又十分不合理。不仅是百岁,我也查过你的过去,甚至是方才制造的假身份,无一咧外,皆是矛盾的存在。有时候我甚至看到你都会觉得奇怪,怎么会有那么怪的人?”
在听到”方才”时,他眼底露出些许悲伤,更多的是遗憾。而银炽天自然看不到这些,他彻底把指魂针交给顾廷琛:“我并不想要它,可银正最后的眼神让我沉重,虽然我不知道你,但我觉得可以交给你。”
顾廷琛哑然,几天前才有人赌他赢,后者就有人算是支持他?无疑,他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感觉,拿指魂针的手顿了顿。他的父亲叫银正他是知道的,可他并不知道他们直接关系如何,而他对这个破碎少主也是一阵莫名。这种感觉就像是十天突然给你开了个玩笑,至于是什么玩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