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爱，要爱就尽全力。”

尉迟昶锁定着小青：“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的回答从来不会变。”

“无论我是谁，无论将来走到哪一步，我绝不会与离儿为敌。”

“反过来，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为了她，我愿意。”

“哪怕要你削肉剥骨，修为散尽你也愿意吗？”

小青紧跟着追问。

尉迟昶没有直接回答，皱眉看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我全都知道。”

小青第一次坦诚地点头：“我知道所有它们六个，包括离离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但我对谁也不能说，尤其不能让它们六个知道。”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离离的安危，更关系到离离的族群。”

“离离是整个族群唯一的最后的希望了，只要有一步踏错，就会牵连整个族群都彻底灭绝，这件事非同小可。”

见尉迟昶不说话，只皱眉看它，小青又道：“你是在想，为什么离离不知道而我居然会知道吧？”

“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看到过你们七个的产生过程。”

尉迟昶忽然开口打断了它：“在灰岩城的花灯会上，我进入离儿的迷宫，在幻境里看到的是以前的所有事情的经过。”

“不过没有我自己的经历，全都是离儿的经历，从小到大的。”

“你们七个是在她堕入魔道后才一同产生的。”

既然小青想谈，尉迟昶也不建议拿出一些筹码跟它谈。

只有双方都拿出足够的诚意，这场谈话才进行得下去。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小青无比吃惊：“全部你都看到了？”

“嗯。”

尉迟昶点头：“如果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就该知道，离儿小时候身边有个‘柳树爷爷’。”

“还有，她娘貌似对她很严厉，她很怕她娘。”

“你连老柳树都知道！”

小青惊呼。

他能说出“柳树爷爷”四个字，就足以证明他说的全都是真的，小青大惊之余又大松了口气。

“如此，你现在做出的决定应该能代表以后了。”

“那你也看到那场大火了？”

见尉迟昶点头，小青苦笑：“难怪离离说你腹黑，你藏得可真深。”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硬是半点也没透露。

“好吧，既然那些事你都知道了，我可以更坦诚一些。”

小青深吸口气，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尖角：“离离的本体，只怕你也猜到了一些吧？”

“你猜得没错，她的本体是一棵树。”

“我之所以会比她本人都清楚所有事，因为我是她的主根。”

“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记忆，应该不知道，但凡植物修行化人，必先修主根，再修躯干，最后才是化人。”

“因为植物都是扎根于土地不会动，所以为了自保，主根和躯干化成的人往往是两个个体。”

“这是为了迷惑敌人，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就比如我和离离，世人只知我是她的辅助，是她的武器，却没想到其实我才是她的命脉。”

“只要我不灭，她就还有生的希望。”

“离离之前被逼死只是表象，她是注定会复活的，因为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