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每天都在装学渣
作者:半块姜糖 | 分类:青春 | 字数:7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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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比赛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消逝去,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加快着手上的动作。
南栀比赛的桌子和沈星辞就隔了几个桌子,不过因为比赛的现场限制,桌子整体呈现的是一个弧形,两个人刚好是面对面。
虽然她之前就已经被顾泽政告知这场比赛的主题,并且进行了私密的训练。毫不夸张的说,她闭着眼睛就可以雕刻的出来。此刻就算她知道沈星辞的实力,她也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赢。
在她的眼中,沈星辞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没有接触过雕刻,就算是有天赋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泯然众人。想到这里,她看向沈星辞的眼中带着些蔑视。
相比于这边南栀的浮躁,沈星辞淡定的紧。
她看着自己手上快要成型的木雕,眼神不由的看向了台下的苏南一,她很久之前就打算趁着这次的比赛将之前的木雕赔给苏南一的,可是……
她看了眼手上的梨花木,不知道怎么的,有那么点拿不出手。
梨花木的木材过于烂大街,和她之前将他弄坏的那个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上次她本来就想赔的,可是哪知道木材又出现了意外。
脑海里面做了一番斗争之后,沈星辞决定以后再赔给他。
这么想着,心里的压力也就少了些,她又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创作之中。
沈星辞之所以放弃把这次的木雕赔给苏南一,除了木材的原因,还有一点便是她这次的选题。
重生这个词看似简单,但是想要诠释好它却是很难的。
当她第一次看到这个选题的时候想到的不是生而是死,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意识到生命的可贵,才会想要好好的活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都是畏惧死亡的,而当死亡来临的那一瞬,他们才会明白芸芸一生的顿悟。
两小时的时间匆匆流逝,很快这一轮的比赛就结束了。
工作人员走到参赛人员的身边,将他们的作品呈上舞台中央的桌子。
像是故意要留下伏笔一样,每个作品都用深红色的面料盖着,周边也没有任何作品的署名。
主持人拿着话筒走到舞台的中央,开口道:“上半局的比赛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评委给这些作品进行打分。”
他一面说完,一面走到第一个作品前,掀开了上面的红布。
第一个作品雕刻的是风景图,共有两幅构成。一幅主要是以昏暗色调为主,雾蒙蒙的感觉看起来格外的压抑。另一幅则是相反,可能是打磨的深度的问题,整体看下来颜色格外的明亮,整体给人的感觉都是轻快的。
用冷色调和暖色调进行冲撞,从而达到那种对生命的向往,以及新生的渴望。
不得不说这个参赛者在题目的立意上不错,只是他的雕工存在很大的缺陷。
梨花木原本的纹理在被他强行破坏了,或者说是雕刻者在雕刻的途中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原本的纹理问题。也正是如此,纵使立意再新,这个缺陷让他的分数瞬间低了不少。
不出意外,五个评委打的分数的综合得分为六点三分。
一连过去的几个作品,要么就是立意拔尖雕刻技术不行,要么就是立意不行雕刻水平发生变动。反正一圈下来,陆昂就没有看到一件能拿的出手的。
正当他觉得疲倦的时候,接下来的作品让他眼前一亮。
红色的帘子拉下来的那一瞬间,场上发出了雷雨般的掌声,无一不在宣誓着这件作品的超人之处。
所有的比赛者在结束之后都被安排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南栀看着台上的作品,以及周围人的赞叹之声。她眉角微微上扬,一张脸上满是神气。
她苦苦练习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她能够站在领奖台上感受着灯光的洗礼,将沈星辞远远的抛在后面。再也不用像很多年前那般,站在陆昂的身边被他羞辱。
这次可能是比赛选题的限制,这次的参赛者都选择的以画作为比赛的亮点。
很显然南栀的作品相比较于之前的那几个作品,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虽然同样是画,但是南栀的打磨质感以及后期对纹理的处理都非常到位。
没有十年许载都不可能能雕刻出这样优秀的作品。
她雕刻的是一个女人的一生,先前是柔柔糯糯为人摆布,而后经历重生之后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全都发生了改变。
这些细微的改变不仅要着重刻画人的面部表情变化以及神韵,各个方面都需要彰显厚实的基本功。
女人之前的懦弱为接下来的逆袭埋下伏笔,一连下来有四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所展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分别是女主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改变,从而达到自立自强的局面。
南栀的雕工技术一直都算的上是上乘,所以在雕刻这上面是没话说的。早之前陆昂对她的评价是却少灵性,作品里外无一不透露着古板。
所以南栀这些年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创作里面,她为了要向陆昂证明自己的决心,甚至可以做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陆昂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手里的作品。虽然说这个作品相比较于之前的作品,可以说是甩掉了几条街,但是却不能细看。
他仔细的看了眼手中的作品,虽然说这个作品在雕刻上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包括对作品也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但是在细节处理方面有些地方都没有处理的很到位。
可能是时间不够,她在雕刻衣服的时候没有处理的好。如果是没有处理的好就算了,作品只注重表面,边脚旁的一些细小的东西都没有处理。这种掩耳盗铃的手法实在是很难让人产生好感。
顾泽政见他眉头微蹙,眼神在雕刻作品上掠过,撇了撇嘴道:“怎么?陆大师难道是对这个作品有异议?”
陆昂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自己手上的放大镜递到他的手上,示意他自己看。
有些时候比起语言的说服力,还是自己亲眼看比较有信服力。
顾泽政对上陆昂的眸子,将信将疑的伸手接过陆昂手中的放大镜,学着他的模样看了眼南栀的作品。
南栀的缺点还是比较明显的,像他们这些雕刻几十年的老手艺,一眼就能看长出她作品里面的扬长避短。
顾泽政看了一会,他的脸色咻的一变,全然不复刚刚那得瑟的气势。
台下的南栀接受到顾泽政的眼神,心中瞬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次比赛里出现的纰漏,但是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沈星辞坐在她不远处,她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飘向台上。不得不说南栀这次的作品相比之前的好的很多,但是她还是一眼看出了里面的不足。
比如说在构造景和人的处理方面就没有处理的好,她过于注重画面整体的华丽感,但是却忽略了景和人之间的互动,整个画面个人的感觉过于死板。
南栀心中打着退堂鼓,她的眼神瞥向一边的沈星辞,大抵是自尊心在作祟,她抿了抿嘴角,对着沈星辞开口:“看的我的作品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沈星辞愣了一下,转身看了眼她周围确定她是在和自己说话,眼中眸光闪了闪。
“我应该说什么?或者说,你想我说些什么?”
沈星辞没有直面的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这个话题重新抛到南栀那里。
南栀最讨厌的就是沈星辞这样一副风淡云清,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她的手按在椅子上,一双眼中满是恼怒:“你就这么肯定你能赢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她发现她忍不住了。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假装什么都不在乎,结果呢!什么都是你的。”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无论是沈星辞想要的还是她不想要的,总会有人将这些东西白白的凑上去送给她。
南栀想不通也不敢想,明明她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啊!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沈星辞那一边。
沈星辞没有说话,对上南栀的眸子看了一秒钟,紧接着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开口道:“我一没偷一没抢,如果你一直在耿耿于怀之前的事,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欠你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为什么放弃出国的机会。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比我需要它,为了不让你觉得那是我施舍给你的所以我为此想了很久,想着怎么才能维护你的自尊心。”
沈星辞看着南栀不可置信的睁大着双眸,她忍不住笑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也许一开始我就不需要维护你那可怜的自尊心,我想你可能并不需要它。”
沈星辞说完之后看向了不远处的舞台,她强行压抑着心中的不适。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在自责里面,苏南一倒是点醒了她,有些错不需要她来承担。
她的家境不好与她无关。
她失去了出国的机会是她自己的技艺不精,与她无关。
她最后失去双腿,那是一场意外也与她无关。
而南栀一直用这些作为枷锁试图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如果这是她的错,她选择认,但是现在她想明白了,也许有些错误从一开始就不该认的。
南栀的作品最后的分数是8.5分,这个分数目前是全场的最高分。
陆昂打完分数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边的顾泽政,不得不说这个分数确实是有点高了。
评分还在继续,一圈下来只剩下最后一件作品没有公开了。
可能是之前南栀的作品掀起了一阵观众浪潮之后,接下来的几件作品虽然不算太差,但是在观众的眼中,也不过是一般。
此刻大家都靠在椅子上,兴致缺缺。
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口道:“接下来将公布最后一件作品。”
像是卖关子似的,主持人没有着急去掀它的盖头,而是继续说着乏味的台词。
“这次的比赛都差不多要到尾声了。大家对今天的比赛满意吗?”
底下的纪棠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小声的吐槽:“好家伙真够老土了。”
赵锦元坐在她身边,见她这么说忍不住打趣她:“难不成你上去说的比她要好?”
纪棠原本就心情不好,赵锦元偏偏还要凑过来挨骂,她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她伸手一把掐了赵锦元一把:“说你傻白甜你还是真的傻白甜,你看到现在的比赛,你可看到些头目了。”
赵锦元挣扎着好不容易摆脱了纪棠的魔抓,听到她的话,有些迷惑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过来看比赛的吗?”
纪棠听完他的话,恨不得将他的头锤爆:“感情你是真的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啊!我们来这里难道不是给星辞加油的吗?”
赵锦元无语至极,他当然知道啊!
他摸了摸被纪棠揪红的地方,不满的开口:“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刚刚还给别人鼓掌?”纪棠恨不得想给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别人?”
赵锦元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像是确认般的看向了身边的纪棠:“你说的是刚刚那个8.5的?”
他的语气带着些试探,显然是不确定。
纪棠重重的点头:“不然呢?我刚刚看你故掌的那个劲嗷。”
这下换赵锦元呆滞了,他求救的看向一旁全神贯注看向讲台的苏南一:“不是,刚刚那个作品难道不是沈大佬的吗?”
苏南一收回视线看了眼处在呆滞中的赵锦元,又看了眼纪棠。
纪棠对上苏南一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你以为你沈大佬那么差劲吗?不说别的,我刚刚看到陆大师拿着放大镜看那作品的时候脸色都变了。明显就是对那作品不满意。”
纪棠虽然对雕刻方面不懂,但是她对于别人的脸色研究的倒是一流的。
赵锦元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不满的撇了撇嘴:“行,那你说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见沈大佬的作品出来。”
纪棠没有理会她,而是用下巴指了指舞台,示意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