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航道，海军G19基地泽法大将临时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大喊：

“泽法老爹，我想申请提前毕业！！”刚刚进来的莫萨对着泽法开门见山的说道。

虽然三岁前泽法陪伴莫萨的时间比较少，以至于莫萨对泽法比较生疏。但自从莫萨和露娜受袭、泽法组建训练营之后，这几年泽法一直都陪伴在莫萨的身边。

近朱者赤，这几年的陪伴，让莫萨也深受泽法影响，不但对他更加亲近了，就连行事风格都带上了一点泽法雷厉风行的味道。

当他在试炼岛屿的那晚下定决心后，莫萨便毫不拖泥带水的，在试炼结束、训练营人员全部到达G19基地开始休息和接受治疗之后就立刻找上了泽法。

“......为什么?”泽法面无表情的按了按有些发胀的眉心——他突然感觉眉心有点胀痛。

不仅是训练营的伤亡数字让他操劳和伤心，更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他一直比较省心的儿子突然提出的任性要求让他心烦。

“你不是鲁莽的性子，甚至恰恰相反，你谨慎到有些小心翼翼，是什么让你打破原来做的十年计划?”泽法耐着性子花了点时间理清思路，徐徐问道。

“......”

莫萨犹豫了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看着泽法那张透露着疲惫，却一如既往坚毅威严的脸庞，莫萨还是犹豫了。

泽法没有催促莫萨，他清楚这个儿子的性格，正如他刚刚所说的一样——莫萨的性格谨慎到有些胆小，极其没有安全感，做事之前总是会尽可能的了解情报。

所以他很好奇是什么让莫萨明知道提前毕业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却仍然向他提了出来。

而且莫萨既然专程来了，以他的性格来说，恐怕就不会是冲动后的结果，所以泽法愿意等待莫萨克服情绪，开口把他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莫萨此时的大脑也正在疯狂的天人交战中。

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呢？

之前不是计划的好好的吗？

十年计划里不是计划好了前八年留在训练营提升实力结交袍泽，等到12岁的时候申请正常毕业，到时候六式和双色霸气甚至体力和果实开发都能达到相当的水平，然后跟随泽法老爹麾下一位频繁出任务的强力中将获取功勋，一年的时间基本上就足够晋升海军本部上校，然后选择某个支部空降为支部长，历练一段时间之后很快就是将官了！二十岁前甚至有望中将之位！

不是安排的很好吗？

现在出海还是危险了一些吧？

更不要说已经错过了今年的正常毕业时间，现在就要申请提前毕业了，而提前毕业的考核可是相当之难的，训练营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破了规矩的。

虽然提前毕业的好处就是会成为海军的重点培养目标，而且初始军衔会很高就是了......

很明显有这么多的坏处......

那么是为什么？

是好高骛远了吗？

或许吧？

是操之过急了吗？

也许吧。

是急功近利了吗？

是吧。

是急于求成了吗？

是啊！

说的这些都对！

全都对！

但是，但是......

轰!

莫萨轰的一下把双手拍在办公桌上，胳膊伸直整个人微微向前倾。

“......但是太久了，那个十年计划实在太久了啊!泽法老爹!”

“我已经不能忍耐了!当我看到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鼹鼠甚至库赞他们驰骋在大海之上维护正义的时候，当我看到一届一届又一届的学员毕业走出训练营的时候，当我看到镜子中我的眼神，当我夜深人静询问自己内心的时候，我就知道的，我已经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莫萨双目圆睁，脖颈上冒出淡淡的青筋。

“整整五年了!老爹！我已经在训练营五年了啊!如果按照计划留在训练营八年，那就还要再等三年啊!”

“三年三年又三年，训练营的生活实在太漫长太平静了，我害怕，老爹!

我怕等到我实力够强那天......我却已经在平静的岁月里消磨掉了所有的战意，再也没有那颗维护正义的心了啊!”莫萨红着眼圈说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慌。

训练营的平静生活，已经渐渐磨平了他心中的热血和意气。

“所以，泽法老爹!请同意让我毕业吧!”

莫萨嘶吼着说完了之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毫不示弱的倔强的与泽法对视着。

泽法挪开他按着眉心的手，随手拿起一个他几乎不会离身的笔记本，一边翻，一边对着莫萨说到：

“莫萨，你知道你现在的实力在这片大海上的水平吗？你现在还太......”

突然泽法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止住了脱口而出的反驳话语，呆愣在那里。

沉默良久，泽法放下手中的笔记本，伸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开口:“算了......算了......莫萨啊，你真的想好了吗?会死的，莫萨。”

“啊，求之不得啊!老爹！”

莫萨看着泽法疲惫的样子心里一软，却还是强撑起灿烂的笑脸大声说到。

这一刻，莫萨突然莫名失笑，因为他想到了某个绿藻头的路痴，于是对着泽法说到：

“哈哈～泽法老爹，你知道吗，我很喜欢某个剑士的一句话啊。”

“嗯?”

莫萨轻笑着说出了那句话“如果死了，那也就证明着我不过是如此程度的男人罢了!”——而这，也是他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

泽法再一次沉默了，复杂的看着面前才九岁却已经英俊非凡，宛若少年的儿子，然后......闭眼，再睁眼，他又是那个威严的泽法大将了！

“......那就去吧，不要死在外面给我丢人!通知我会发到你手上的。”

“我是不会死的!老爹!”莫萨大声承诺道，完全不顾他这番满地插旗子的行为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知的后果。

随即，莫萨转身离去。

泽法看着莫萨的背影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

“我一直以为他会成为一名合格而规矩的海军，但是今天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望和对这片大海的野心......他变了!他不再是我那个小心翼翼的儿子了!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因为我的担心而被我束缚在身旁!哪怕他是我的儿子!”——黑腕?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