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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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你失忆之事,皇兄他们知道吗?”莫晚风问道。
这些年来,他每年都会回去见父皇、母后,及皇兄,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他与莫非并非同一母亲的,莫非是皇后所出,而他是良妃所出,可良妃在生下他不久便去世了,之后,他便过继到皇后名下,由皇后照料。
良妃与皇后入宫前便是好友,良妃聪明绝顶,很得皇上喜欢,若然她肯,后位必是她的。
谁都知道,在良妃封妃时,皇后还只是一个未曾被召幸的美人,是良妃使计让其在皇上展露头角,得了皇上宠幸,又一步步地将其扶上了妃位,甚至,在皇上欲册封她为后时,她才刚看出一点苗头,便抢先一步做出了决定,干脆利落,终是将皇后给扶了上去。
所有人都不理解良妃所为,她却甘之如饴,她曾说:“富贵荣华,权利地位,加起来都不如一个交心之友。”
皇后听了,哭得泣不成声,皇上也越发的喜欢良妃,她算计,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初心,在宫中,也就只有她与皇后二人了。
也是因为如此,在良妃去世后,皇上始终与皇后相敬如宾,两人的感情很好,也很微妙,他们有一个共同祭奠的人,感觉上更像是亲人。
在他过继到皇后那里后,皇后对他甚至比对待莫非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好,而他也早将皇后当成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他如此得宠,为何会在外近二十年呢?
此事,还得从他两岁时说起,那一年,他生了一场大病,群医束手无策,皇上与皇后都急坏了,广诏天下,寻名医为儿治病,后来,还是良妃的哥哥,他的亲舅舅找来了一个归隐多年的老者,方才将他的病给治好。
那时,他是好了,但是,他的体质也因此而变得虚弱了,时常都会生病,而每一次病了都九死一生,总要折腾很久才会好起来。
到他三岁那年,他随皇后出去寺院上香,回程的路上,碰到一位老者,给他看了相,算了命格,说他与皇宫不合,前半生多坎坷,体弱多病,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便能致命。
皇后当即便问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
老者说了,唯有离开皇宫,改变体质,方能平安无事地长大成人。
皇后犯难又不舍,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让他离开皇宫,可怎么过活呀?
分别时,老者告诉皇后,若然她同意,他可以带孩子离开,为其改变体质,教其做人,待到二十以后,方可重返皇宫。并说了,三日后,会在寺中等待,若然她没有带着孩子来,那么,他便会离开,之后,端看孩子的造化。
皇后并没有答应,她不忍心孩子那么小便离开。
那个时候,莫晚风是全程在场的,他小小年纪,因着病痛多的原因,看事情更为通透,听了老者一席话,他心下也有了计较。
而皇后回宫后,先是令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查了老者的身份,确定后,方才将事情告之了皇上,并道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心下纠结,既希望孩子能够真正好起来,又恐孩子离开自己会受到委屈那些。
皇上也是纠结的,他的心思与皇后一样,怎么选择都觉得痛心。
转眼便是两日过去,皇上与皇后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将孩子留在身边,并将老者请入宫中为孩子治病。
可小小的莫晚风站到了他们面前,表示愿意随老者离开。
直至今日,他仍然记得当时的情景,他毅然决然地要随老者离开,皇上与皇后皆不解,他当时是那么说的:父皇、母后,儿臣知道你们是为了儿臣好,但是,儿臣不想一辈子都这么病殃殃的,儿臣宁愿站着死,也不想躺着生。
很形象的比喻,直击重点,他知道,是最后一句话,让他们动容,最终松了口。
他随老者离开,直到十岁那一年才第一次回来的。
那名老者便是他的师傅,他随着师傅去后,师傅最先做的就是改变他的体质,给他吃不同的毒,将他练成了毒身。
最初那几年,他过得绝对是生不如死,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
但是,他挺了下来,活到了现在。
三年前,他回宫看父母和兄长,父皇提到了让他回去,封他为太子,立他为储君,可他拒绝了,直接让立莫非,他自由惯了,受不得束缚,莫非却是从小在宫中长大,懂得更多,唯有他更为合适。
这些,无人知道,当然,也没有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太子殿下自是知道。”忆及他醒来后的事情,他可以肯定这一点,至于皇上,他并不敢确定,因而,他并没有提。
一句话,拉回了莫晚风的思绪,他回眸看着尧白,道:“那么,你可问过皇兄?”
“太子殿下有心隐瞒,三皇子以为我能知道什么?”尧白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告诉我,是何意?”他相信,绝对不会没事。
“我也不知道,想到了,就说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你会帮我似的。”尧白想了想,也没有再隐瞒。
第122章
“你可真是信任我。”莫晚风似笑非笑道。
尧白未再开口,莫晚风道:“我可以帮你,但是,现在,你必须要答应我,不许对夜国的将士动手,允他们退出七城。”
“这个,只怕很难办到,皇命不可违。”
“父皇那里,我会去说,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不行!”尧白果断拒绝,他说:“若然没有圣令,我绝对不可能放他们走。”
“那么,你暂时也别动,待我去往燕城归来再行决断,可好?”这是他的底线。
“我不出兵,那万一夜墨琛……”
“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不会!”
有一种信任,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心有灵犀。
尧白看着对方,良久,方才点头:“好!我便信三皇子一回,等待三皇子自燕城归来。”
莫晚风道:“你伤得也不轻,近段时间便好好地休息吧,我便先行离开了。”
由于之前就跟月如霜说过了,故而,离开城主府,莫晚风便没有再停留,直奔燕城皇宫去了。
而在他走后,骁锋进了尧白的屋子,问:“王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夜墨琛此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尧国的亲王就没有了。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等三皇子的消息。”他既答应了莫晚风,便会等到他回来,这是男人的承诺与信用。
他相信,一个尧国的皇子,必然知道如何选择的,有一个良妃那样的母妃,想来,三皇子也不会差了。
“等三皇子的消息?”骁锋有些讶异,尧白道:“是,本王这些天要养伤,你去一趟夜国的地界找夜墨琛谈一下,暂时停止战争,看看他意下如何。”
“是!”骁锋应了声,随后又问:“王爷,如果他同意,那么,我们又当如何去做?”
“等着!”尧白想了想,道:“本王伤得重,你以为他能够好到哪里去吗?便是你放他离开,他也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属下明白了。”
骁锋并没有呆得太久,尧白的身体伤得重,他也只能给其足够的休息时间,幸在,死不了,不然,他就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也是个行动派,在离开尧白那里后,便去找夜墨琛了。
月如霜正琢磨着给夜墨琛弄点药膳,他那个身子,必须要尽快的好起来,迟则生变,谁也无法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趁着其睡觉,她便在厨房里捣弄起来,直惊得沐生讶异不已:“月小姐,你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会,又会治病,又会给王爷疗伤,还会做饭。”
“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再者,我这是在准备药膳。”月如霜头也没回地说道。
沐生又一次自沉自发地为月如霜打下手,边折菜,边道:“月小姐,你是不是邪医?”
月如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说:“沐生,你心里既有猜测,何必问我?你觉得可信,便信了罢,觉得不可信,便否决了罢,暂时地,我是不会回答你的。”
她是邪医又如何?不是邪医又如何?有什么关系呢?敌国境内,若无必要,她不想暴露了身份,那是她唯一的王牌了。
见其不回答,沐生也不是个死缠烂打之人,他看着月如霜,并没有再问一句那样的话,而是果断地转开了话题。
“月小姐,你打算以后都以这张脸行走吗?看着你这张陌生的脸,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将就着看吧,夜墨琛尚能看,相信你们也行的。”说着,她已经将菜一一放入锅内了,该怎么弄,就怎么弄。
药膳所需时间较长,闲来无事,她又亲自捣鼓起药材来。
沐生呆了一会儿便出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自也是不能一直呆着这浪费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身便是两个时辰过去,药膳差不多了,月如霜将药膳端到另一灶炉上温着,自己则又开始重新煎药,她往里加了些药,效果会更加好一些。
她一直随身带着些药,全是些名贵药材所制成,此次用在夜墨琛身上的实在是有些多。
看着那明灭的火苗,闻着那浓郁的药香,她不禁琢磨起来,这白花花的银子说没就没了,是不是要给厉王大人算上一笔账呢?
恩!这个必须要有,她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者,她收了他的银子,他的银子便少些了,那样,也省了他出去乱花钱。
想着,想着,她自己倒是先囧了。
月如霜,你确定不是在想方设法地将夜墨琛的财政大权给要过来?你确定不是想要管控夜墨琛的银子?
双手捂脸,月如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她一巴掌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拍飞,尔后继续认真地看着药。
待到药煎好,天色已经压了下来。
将药和药膳一一装好,月如霜才端着回了帐篷。
她去的时候,正好见着骁锋自掀帘而出,她眉梢一挑,向其点了点头,便越过他走了进去。
第122章
她刚进去,沐生便走了出去,她与沐生擦肩而过,两人相视了一眼,便各自离开。
帘子放下,月如霜一眼就看到躺在床头的夜墨琛,他侧着身子,正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视线相撞那一瞬间,她有种他的世界里唯有她的感觉。
心跳,顿时加速,不过,仅仅瞬间,她便将情绪给压了下去。
闭上眼,平静了一下,方才起身睁开眼看夜墨琛。
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不过,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了下去,很明显,睡一觉起来,烧是退下去了,其精神似乎也是好了不少。
看来,她的药也没有白用。
“如霜,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会吃不消的。”夜墨琛眸光灼灼道。
月如霜瞪了他一眼:“把你脑子里那里黄色废料通通给我清理干净。”
“如霜,你如何知晓我这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我说的是你再看下去,我会害羞到不知所措的。”夜墨琛如是道。
而其话音方落,月如霜便是一口老血喷出来,害羞到不知所措?
夜墨琛,你这脸皮厚得也是没有谁了,若然你都知道害羞,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害羞的人了。
“你那什么表情?”夜墨琛怒:“你自己那么色。”
“……”
谁色了?到底谁色了?月如霜表示非常的不满。
眼看着她要发怒,夜墨琛当即转开了话题:“如霜,你这都弄的什么?味这么重,满屋子都是药味了。”
“有药味就对了。”月如霜哼了一声,转而去端药膳:“你身子这样,也不能吃太过重味的东西,清粥又实在没什么营养,我给你熬了些药膳,赶紧趁热吃了,再等一会儿,药也该温了,你再把药给喝了,这么连续吃个几天,保你活蹦乱跳。”
“有夫人的感觉就是好呀!”夜墨琛兴奋不已。
然而,看着送到眼前的药膳,他又开始装虚弱了。
“夫人,你辛苦给我做了药膳,我真是感动,也很想一口气将这药膳给吃完了,可是,我浑身没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你喂我可好?”用嘴喂最好。
“没力?抬不起来?”月如霜抬眸看着夜墨琛,似笑非笑道:“不要再唤我夫人,我与你没那么亲密,另,手抬不起来没关系,我有的办法让你抬起来,甚至,比平时还要活动。”
他的手虽然也受了些伤,但是,还没有严重到那般地步,他打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伴随着话音落下,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三根银针,她在他眼前比划着:“你说,我是该扎哪里,才能最为有效地治疗你这手不能抬的毛病呢?”
心下顿时一惊,夜墨琛瞳眸微缩,随即道:“你这全身都是伤,你忍心再扎我吗?”
“忍心,忍心,忍一忍,心里就过去了,你连手都不能抬起来了,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了,我若再不给你治疗一下,你这手彻底废掉了怎么办?你说呢?”
“怎么会?”夜墨琛道:“我这手是受了伤才会如此,待到伤好了,也就如常了。”
“可是,据我所知,你手上的伤,并不足以让你的手不能抬,可事情却发生了,由此,我不得不引以为重,检查一下,治疗一下,也是必然的。”月如霜说得那叫一个合情合理。
“不必了!我身子好,过两天也就好了。”夜墨琛如是道。
开玩笑,她什么手段,他领教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老实实地让她扎几下,那他不废也要废了,结果暂且不说,便是那过程,也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现在想起来,他都还心有余悸。
所以啊,不能够要她用针在自己身上,一定要坚持到底。
“这可不行!万一拖得严重了呢?”月如霜走到床前,伴随着话音落下,手起针落,毫不留情。
当然,她也是极有分寸的,至少,在这一方面的掌控,那是无人可及的。
不过,事情并没有顺着她的预期发展,她以为夜墨琛会伸手捏住她的手,然后,拉她过去,反而压在床上,进而用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死没良心的女人,你配合一下会死啊?你喂我一下会死啊?居然拿针扎我,你就不心疼?”
即便不那样,至少会躲开一下,让她的针落了空,然后装个可怜,道:“我这都满身伤痕了,你舍得再扎我几针?”
然而,她的针都落到他身上了,他的脸色倏然变色,人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眉目一拧,她忍不住思忖:难道他是真的不能抬手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看来,她得给他做一个全向检查才行。
她却不知,夜墨琛这会儿是崩溃的,他没想到,不过是走了一下神而已,她的针竟然落了下来。
真特么的疼啊!
这女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还未缓过神来,他便又听她道:“不要乱动,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其话音落下,他甚至尚未反应过来,鼻尖便是一阵熟悉的药香,她已经近在咫尺了。
第122章
她的手开始解他的衣襟,他不免紧张起来:“如霜,你这是想要做什么?虽然我也非常想要你,但是,现在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我怕自己不能给你最好……”
“闭嘴!”月如霜抬眸,恶狠狠地打断他。
“不要那么心急嘛,好歹等我好一些再……”
“你再废话一个字,我立刻往你身上再扎几针。”
其话未完,便再一次被打断,月如霜面色清冷,完全是不容置疑之态,夜墨琛看着她,一时竟也忘了言语。
她垂首解衣,眉目微垂,眼神十分专注,浑身都透着一股醉人的气息。
心如雷鼓,夜墨琛认真地看着月如霜,眼神不自觉地变得炙热。
月如霜其实也是很想就那么平静地给他检查完,不过,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到后来,他眼里完全就是两团火,好像要将她整个焚烧。
她被看得浑身火热,连与其接触的指尖都似要烧起来。
终于,她再是忍不住,抬眸瞪了夜墨琛一眼:“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介意让你的眼睛休息休息。”
“又怎么了?”夜墨琛闻声回神,不解地问道。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咬了咬牙,她再次重复。
那样的眼神太过于炙热,也太乱人心神了。
“如霜,你在我身上点火,难道还不许我做出一点本能反应?你这未免也太霸道了一点?”夜墨琛很是无辜地反问。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他也是会有反应的,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他说:“如霜,你再这么勾~引我,说不定我一个没有控制住,使出仅有的一点力气,便会将你压到身下,然后……”
“闭嘴!”月如霜有些恼怒地喝道:“我是在给你检查伤口。”
“借着检查伤口的名义,肆无忌惮地看我,你不必解释,我都懂。”夜墨琛自恋了一把。
“……”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月如霜才往夜墨琛身上拍了一下:“你看看你,身上就没有一处完好的,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是在借着检查伤口的名义看你?我就看你这一身的纱布?我活这么大,看过的纱布还少吗?还是你认为你这有什么特别的?”
“如霜,承认对我别有心思,并非什么丢人之事。”夜墨琛道。
月如霜懒得理他,这男人越发不正常了,她不能跟着一起疯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情况给检查了一遍,为其将衣服重新穿好,方才收回手,准备转身去给他端药膳吃,过了这点时间,也该温了。
然而,她刚一转身,手臂便被拉住,紧接着,她被一股大力往下拉,可想而知,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下跌去,直接撞在了夜墨琛胸前。
许是力度大了,只听夜墨琛一声闷哼。
本以为他会放开她,哪成想,他竟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不摸了?”
月如霜的汗毛瞬间炸开,了脸色疾速蹿红。
摸什么摸呀?她那是摸吗?是吗?是吗?什么感观啊?
这男人绝逼有问题,还不是一般的问题。
唇角微勾,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夜墨琛:“你希望我再摸下去?”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继续摸下去。”夜墨琛欺近月如霜,暧昧道。
“不怕要我到一半,突然昏过去?”月如霜笑得像个妖精似的,眼里充满了挑衅。
“你大可一试,看看我会否那么无用。”夜墨琛磨牙道。
对男人,你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损,唯独不能说他那方面不行,否则,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地行给你看。
有些时候,也真的很奇怪,男人看起来很虚弱,但是,真的行周公之礼时,又会精神百倍。
月如霜咯咯地笑,缓缓伸手环抱过他的腰,小手有意无意地在他腰上点着,明摆着就是要勾~他,要引~诱他呀!
他忍不住想,若然她是敌国派来的间谍,他一定会中她的美人计。
想来,这个可狠,可柔,可强,可弱,可娇,可媚,可艳,可冷的女人,若然她想,世间鲜少有人能敌过她的美人计吧?
他下意识地伸手回抱她,然而,他还未碰到她,身子便是一僵。
愣了一下,他当即怒了:“月如霜,你这是干什么?”
该死的,她居然趁着他不慎将他的穴给封了,现在,他动弹不得了。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月如霜自夜墨琛怀中退出来,拉过被子往他身后一塞,转身去端药膳,边走,边道:“伤成这样了,居然还在想着那一档子事,你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要跟你那啥了吧?”
夜墨琛瞪着月如霜:“解穴!”
“这可不行!”月如霜拒绝得干脆利落。
这个时候,她已经重新端着药膳回来了,她往床前一坐,一边舀起一勺药膳送到夜墨琛嘴边,一边道:“你之前不是要让我喂你吗?现在,你确实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如你所愿,吃吧!不必谢了,也不要太感动。”
感动?他脑子被驴踢了也不可能。夜墨琛磨牙,恶狠狠瞪着月如霜。
“你这是在证明你眼大吗?”月如霜扫了他一眼,继续喂他。
“你真的是月如霜吗?你真是爱我的月如霜吗?有你这么对待伤者加所爱之人的吗?”他简直没有办法理解她的想法。
“是也不是,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若是换了别人,敢如此对她,那么,下场就只能用凄惨这两个字能形容了。
他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就没法理解她的想法与做法,分明就对他有情,居然还能这么狠。
这个时候的厉王大人,一定是忘了四年前他是什么待遇了。
想要让她喂药?枕头塞高点,做梦来得更为实际。
“看够了就收回你的视线。”那么瞪着她,她压力很大呀!
夜墨琛却恍若没有听到般,他动弹不得,瞪她都不行?
事实是,真的不行!
月如霜的提醒之后,不过给了他片刻功夫,他未收起视线,她毫不犹豫地取出一瓶小小的药水,照着他的眼睛就滴了下去。
眼睛一疼,夜墨琛本能地闭上眼,怒骂:“你又往我眼睛滴了什么?”
“没什么,就让你的眼睛暂时休息一下。”话音落,她又道:“张嘴。”
夜墨琛很是无奈地听命,他发现,爱上一个医者,真的特别需要勇气呀!
将药膳喂完,月如霜拔出其身后的东西,然后,道:“躺着歇一会儿,我去把药给你温一下。”
“如霜……”刚走了两步,便听着他的呼喊声,当即顿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真想快点带你回去。”可是,现在的情势如此不稳。
“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她相信晚风,定然可以带回来好消息。
两人皆沉默了一会儿,月如霜便也没有再多停留,转身去温药了。
药呢,本是煎好后放温便喝,药效最好,现在,药冷了,再去温热,必定会流失些药效,如此,便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幸在,她随身带着有药,放在药水里,可以保持着药效,使其不流失,且不会对人体有伤害。
说来,她能有今日这成就,与她的努力还是分不开的,现在这个世界,很多都是原生药,与她前一世呆的地方有所不同,有些东西,还是她冒着生命危险给试练出来的。
索性,她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用在了该用之人身上。
她的速度很快,将药温好后,便又返回去了。
夜墨琛闭上眼睛浅眠,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如霜,你回来了?”
“你如何判定是我?”月如霜有些好笑地反问,边问,边走过去:“起来把药喝了。”
夜墨琛很听话,月如霜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她说:“你睡一觉起来,眼睛就能如常了。”
之后的几天,特别平静,月如霜就使出浑身解数,把所有的好药都用在了夜墨琛身上,只盼着他的伤能够早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