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武斗，陈陌他们所观看的场地，陈陌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没有看完全部的比试，就与言羽小先回风竹居了，夜晚从阿影那里得知，明海和尚进入了下一轮。

陈陌早早的就入睡了，言羽也没在意，只是觉得这些时日，除了刚来的那就天，陈陌能睡过几个比正常的觉之外，又回到了言羽熟悉的作息规律。

或许是此时的身子还么不能适应陈陌自己以前的作息回来才让他出现不舒服的状况，所以言羽还是希望他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累了就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

陈陌的房间是言羽师兄闻不语住的地方，言羽一面当中都见不到几次自己的师兄，所以就把他的房间给陈陌住着先了，而陈陌也极少在这个房间睡觉。

陈陌蜷缩在床上，看似睡的很香，其实陈陌在坐着非常复杂的梦。梦中自己在不断变换着，时而打架，时而被人摧残，时而遨游星空，时候如坠深渊，下一刻好像自己醒了，下一刻又现实崩裂一般，总之很复杂很混乱，没有一点根据。

而他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又某种东西在围绕着自己环绕，似乎想进入他的体内，却被排斥着。

不知过了多久，陈陌的脑袋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白亮的光线映入眼帘。

“天亮了吗？”

陈陌缓缓做起身子，脑袋昏沉沉的，昨晚混乱的梦境，变得更模糊不清。睡了一觉，陈陌依旧感觉很累的样子，好像没有睡过一样。

陈陌甩了甩头，来到房间的一个铜盆面前，水已经凉，或者说冰了，这才知道，小豆已经打过洗脸水过来，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已经过去好久了。

陈陌一头扎进冰凉的水里，冰冷的寒意袭卷全身，过去好久，才抬起头来，拿着一旁干紧的面巾擦拭着。

一顿笔刺激后，虽然不能完全驱散着疲惫感，但也好上了不少。

“你醒了？”此时言羽刚走进来。

“嗯，是不是要错过武斗了？”陈陌问道。

“错过就错过呗，我看见你睡的挺香的，就没叫醒你。”言羽说着，来到陈陌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没事。”陈陌说道。

“很少看见你睡的这么沉的。”言羽有些担忧的说道。

“现在过去，还能赶上哟。”门头口处，一个小脑袋探出来，说道。

“就你多事。”言羽瞪了一眼门口的小豆。

“走吧。”

“那也先吃点东西。”言羽说道。

......

虽然晚了一点，但比试刚好开始。

今日因为只有四个人，所以只有两场比试，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时间还是非常的充裕的。

虽然赶上了，但此时这里已经围观了好多的人，想要挤进去已经不可能了，而且这段时间下来，言羽的声望好像没能大的作用了，以前还能经常见到打招呼的弟子，现在，那些弟子远远看见，似乎都要绕一下，更别说会让出观看位置。

所以陈陌等人只能选了一个较远的位置。

上午的这一场，是圣人山弟子对昨日陈陌所见的那个刀屠寺的明海和尚。文比的时候出现一个司徒景的黑马，这武斗同样出现了一匹黑马，就是与此时场上这个名叫胥璃的人。

言羽知道这个人，也曾像言羽请教过学问的人，让言羽记住不是他的学门，还是这人的态度，他是众多向言羽请教学问中，最为真诚的一小撮人中的一个，他不像很多人那般，都是接着请教学问的目的接近自己，或者别有所图，他是很真心的那种。

言羽对他的评价是，他的学门在圣人山中属于偏下的那种，但却很踏实，言羽记得很清楚他说过的一句话:学问不在高，能助之于民的，才是好学问。

当时言羽被他这句话所感，他那句话中，“助”字非常用的非常好，言羽起初还在想，他为什么不用“用”字，还而是用“助”字，后来想明白了，他是真的把普通的老百姓放在第一位的人。

言羽自那以后，有时感觉，圣人山的大部分人，在这追求学问都只在乎提高自己的名声，来换取自己大好前程，言羽甚至想过，某些人只想用那高尚得难以理解的学问禁锢这百姓的思想。

她曾和老师说过这样的问题，老师只是沉默不语，然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开话题。

难道是自己错了？言羽回想这件事的时候，都怀疑过自己。

“我都不知道他的武功这么好。”言羽看着场上的胥璃，说道。

“他和别的圣人山弟子不同，他的气，界与浩然之气与纯粹武者的真气之间。”陈陌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分辨不出来。”暗影似乎有些不甘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我知道，教你也无所谓，但我不记得了。”陈陌说道。

“等他记起来了，我在让他教你。”言羽挽着阿影的手臂说道。

场上的打斗很激烈，一方攻一方守，昨日陈陌目睹的虚幻大钟再次出现，大钟的出现，明海就处于了绝对防守的状态，悠扬的钟声再次响起。

胥璃的剑气纵横着，不断的撞击的大钟，似乎每一道剑气的力道都差不多。

“胥璃对剑气的控制很厉害，在我看的所有比试中，他做的做好。”陈陌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

“确实，但想要击破明海的罗汉钟还欠缺点火候。”阿影也认同陈陌的说法，但她认为光有控制可还不行，没有足够的威力，想要击破那罗汉钟，还是很难的。

“力有不足，却....”陈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让然后继续说道。“这人战斗意识很聪明，击破那口大钟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说？”阿影没看出哪里是突破点。“难道他还有间隙在蓄力，来一个致命一击？”

“那倒不是，你在仔细看看。”陈陌没有点破。

阿影也更加的集中注意力，胥璃的剑气在场上飞舞，起初一看，和昨天看到那个道士的的进攻差不多，而且力道还不如昨天那个道士，这不是用铁杵磨成针的道理就能赢的。

看着看着，阿影也眼睛一亮，似乎发现了端倪。

“看到了吗。”陈陌在一旁说道。

“看到了。”阿影点点头。“确实聪明，难道那个明海没发觉吗？”

“应该发觉了，但我看他似乎没补救的样子，似乎是没有办法补救。”陈陌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的，看到了什么。”小豆用自己的手撑开自己的眼睛，仔细瞅着，也没发现什么，就只看到胥璃在不断轰击明海身上的大钟。

“与其说剑气在不竭余力的轰击大钟，不如说在盯着一处打，大钟是旋转的，所以让剑气看起来像气急败坏的飞舞着轰击，不像昨日看到的道士那般，朝着一处轰击。实则恰恰相反，昨日道士的攻击才是分散的，打的是整个大钟，而这胥璃确是对着一个点在轰击，即使力量不足，也胜过昨日那个道士。”

场上那边。

又是一道剑气之后，腾空至半空的胥璃握着手中的三尺青锋，剑气环绕，一个转身之后，对着明海的大钟就刺去。

“破！”

“咚”的一声响，胥璃的剑尖儿点在大钟上，大钟这一刻也停止了旋转。

还是不行，大钟还在，破不了，就赢不了。这时大多数观众所想。

但下一刻，“咔嚓”一声，虚幻的大钟出现裂痕，片刻以后，裂痕迅速扩大，“咔咔咔”的几声之后，大钟爆裂，碎成如雪花般的碎片。

“咻”的一下，胥璃的剑突破了大钟的防御，刺向明海，但在他那光溜溜的脑门前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明海平淡的说道。:“施主，你赢了。”

胥璃脸上并没有赢了之后的兴奋，依旧是脸色淡然，反手握剑抱拳回了一句:“承让了。”

顿时欢呼声涌现。

“好耶。”小豆也跳了起来，毕竟是圣人山的胜利，她当然高兴。

“那明海和尚似乎还能打呀，怎么就放弃了？”言羽在一边说道。

“那是他知道，破了第一次就能破第二次，所以干脆放弃了。”小豆像是看穿了本质，骄傲的说道。

“你可不一定。”阿影在一边说道。

“确实，要是继续的话，明海的胜率更大，不过他似乎不在乎输赢，像是某种目的达到了，已经心满意足了。”陈陌说道。

“他是和尚嘛，与世无争，能理解。”言羽说道。

“走吧。”陈陌转身离开，下一场此时还有好些时间，可以休息一下，是的，陈陌想休息一下，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体内的气机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像是兴奋又像是狂躁。

“你气机似乎有些乱啊。”阿影感受到了。“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手痒，控制不住。”陈陌平淡的说道。

阿影肯定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人家既然这么说，自己也不好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