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璃城很大很热闹，热闹可能是因为大雪停了的缘故，人们都能出来转悠了。在到达这里的时候，陈陌就发现得这里的楼房要比之前见到的要大，自己也没有问出来，也不是闲丢人，就是当做这里的一种风格，毕竟自己到的每一个地方，勇总能看到与众不同的地方。

道路上的积雪都被清理到两边，给两边的屋子围墙弄得厚厚的，高高的，却也不妨碍他们做生意。

房屋是做生意的主题，门口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小摊位，顾客若是不满足小摊位的东西，可以到主屋子里继续挑选，而门外的小摊位多数是吆喝作用，也摆一些有噱头的东西。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个人的小摊位，依靠背后的大地方招牌的路人缘，坐着其他小生意，当然，这些人要给点底盘费，毕竟这是人家的门口，就这样形成有这里地方特色的街道。

天色刚入夜，街上的人潮就已经初具规模，言羽带着陈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跟陈陌介绍着这里有趣的小玩意。

秦国女子偏向飒爽的打扮，与言羽的风格出去有些大，加上言羽的颜值，确实引起不少人的侧目。虽然言羽每年都来邶璃城，但也很少上街，所以，认得她的人不会很多，也不会像想到她的身份，只是路人都认得围绕在言羽身边那几个小孩，即使人不记得，那服饰也能猜出是哪家的小少爷小姐。

郝家，在邶璃城是最近风头特响亮的家族，几乎是因为郝忈一个人的名声而带上顶尖的家族，普通人知道，这个郝忈不仅是勇猛无比的将军，还是一个武道感受，这两个名头就让那些普通人望洋兴叹，而作为邶璃城的上流社会人家，他们更深知，这郝忈和如今的秦皇帝的友谊很是身后，可以说拜把子都不为过。

要实力有实力，有背景有背景，有样貌有样貌，邶璃城的。那些同年纪的公子哥，郝忈独一档，他几乎让邶璃城的女子称为除秦皇帝之下，第一完美的男子。

所以，此时街道上的那些人就算不知道女子的身份，却知道她是郝家的客人，就不会有麻烦找上来。

“别一直冷着个脸，暖一下。”言羽挽着陈陌的手臂看着了他一下说道。

“怎么暖一下？”陈陌无奈的说道。

“就这样。”言羽用手拨弄了一下陈陌的嘴角，但很快就放弃了。“算了，还是原来那样吧。”

“刻意强求不得。”陈陌说了一句。

“是是是，陈公子说的有理，小女子受教了。”言羽拉胯似的回了一句，带着陈陌继续前走。

“等过了年，你打算去哪？”言羽边走边说到。

“你想去哪？”陈陌反问道，对着他来说，天大地大，去哪都无所谓，不过要是能撞见那这个五境高手就好了，按照郝忈所说，那些五境之人，即使有自己的地盘，也不经常在，喜欢起初飘荡，可以说，五境之人，是活的最逍遥洒脱的。

“我想回一趟家。”言羽小声说道，语气也沉重伤感了一些。

陈陌沉默了一下，按照之前言羽帮自己回忆的，她离开那里，或者说被他带出那片深山已经有好些年了，当初的小女孩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可以啊，不过你可以离开圣人山多久？”陈陌说道。

“这次见到老师，我就像他说明，他若是不肯，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言羽俏皮的说道。

“不过，你还记得那个地方？”陈陌问道。

言羽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在地图上大概指出地方，走出那片大山之后的路我都记得，但大山里那段路我不记得了，这都怪你，当年你走那么快，眼睛都顾着盯着你，其他的都没看。”

言羽说着，还瞪了一眼陈陌，那时候为了活下来，她可不敢跟丢陈陌。

“大概位置也行，多找找，应该没问题。”陈陌没理会言羽的瞪眼，平淡的说道。

“要不要找一下你小时候的地方？”言羽问道。“这里距离你以前生活的地方也不远哦。”

“我以前带你回过去？”陈陌外头看了一眼他。

“没有，但你和我说过大概的位置。”言羽说道。

“算了，就算找到我也认不得，这比大海捞针还难，以前的我应该也不会对那里有什么留恋的。”陈陌说道。

“确实，那时候你跟我说起的时候，确实对那里没什么留念。”

两人边走边说着，手里不知不觉多了了一串糖葫芦，是那几个小孩塞到他们手中的，这几个小孩在街上乱跑着，身上也揣着钱，想买啥买啥，他们不管怎么跑，都没有离开言羽很远，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绳子在限制着他们的范围。

“言姐姐，那边，我们走那边，那边有好玩的。”一个小女孩拉着言羽的衣袖说道，她准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但那里不在言羽的“看管”范围之内，才拉着言羽。

“行，我们就去那边。”

众人拐了个方向，朝着更热闹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小孩子多了不少，在大人的陪同下向着那里走去。

邶璃城的烛照街。

这里的吆喝声确实比刚才那里响亮不少，更有群众的欢呼声和鼓掌声，这里的街道更为的拥挤，这里也少了很多骑马的或者马车。

陈陌和言羽在和小孩的带领下挤进一个人堆，人堆中央有一个空地，正好是马路的中央，几个皮糙肉厚的汉子在卖力表演着什么。

一会儿一个精壮男子，把顶在喉咙处的钢枪顶弯曲，赢得满堂喝彩。一会又是一个汉子的胸膛上放着一块厚厚的石板，一个看似瘦弱的女子抡起一个与她体型有些不相称的大锤，一个落锤，砸在汉子身上的厚石板，一声巨响，厚石板四分五裂，引起围观之人的阵阵惊呼，而后，那个汉子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碎石，示意自己没事。

在卖艺场周围，一个年级不大的少年，拿着一个铜盆，饶行一圈，不少人纷纷拿出一些铜钱打赏。

这就是一些江湖底层的一些人谋生的手段，他们没有能翻起风浪的实力，却有让如同百姓大开眼界的能力，不是所有有都能看到江湖的那些风浪的。

言羽也拿出一些铜钱打赏，言羽的笑容，让那个少年愣了一下，而后余光瞥见一旁冷漠的陈陌，轻声道了声谢之后继续绕圈。

陈陌着场中央卖艺的各个人，就属那个瘦弱女子的实力最好，应该说她的境界最高，她体内有真气流动，不然她可轮不起那个大锤，而她也也没有使用巧劲，是实打实的让那个汉子承受隔着石板一锤，或者他们就是这般不想欺骗观众，又或者，是被在场一些人看出他们偷奸耍滑，万一被人揭穿，他们的伙计可能就受损了。

接着他们又表演了好些个节目，都是一些能吸引人眼球的项目，观众们也非常拭目以待，其实有些人心里想着是不是下一个就出现意外，血肉横飞了，那样更刺激，当然，这只是一小撮人这么想。

随后，卖艺的又顺势卖起了膏药，这也是他们的一种营销方式，不过，陈陌他们已经转战其他地方了。

另一个聚集场所，这里的项目更受那几个小孩看，是几个男子踩着独轮车拿着一杆火把，时不时从自己嘴巴吐出火焰，郝家的几个小孩更爱看这个，对之前的反而没有这般热情，可能是他们见识过更厉害的。

火光一闪一闪的，照耀在言羽那洋溢着笑容的脸上，陈陌看着，心里非常的舒服，有着说不出的舒心。

“怎么了？”言羽注意到陈陌的目光，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

“就是这样，你的神情暖了不少，保持住。”言羽欣喜的说道。

“啊？我笑了吗？”陈陌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似乎并没有。

“嘴巴没笑，但眼睛笑了，眼睛里不再是冷冷的了，是暖暖的。”言羽看着陈陌的眼睛说道。

“眼睛还能有温度？莫不是这火照暖了？”陈陌又看了一眼那表演吐火的杂耍之人。

“要不回去之后我拿着两根大蜡烛杵在你眼睛前，把你眼睛中的冰山给融化了。”言羽打趣的附和着。

“......”

“走吧。”看着陈陌无语的样子，言羽嘻嘻笑着，然后，看着他继续朝着烛照街前面走去，这里还有好多的东西可以看。

“姐姐，等等我们。”几个小孩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喷火之人，继续跟随着言羽的步伐。

......

“哦？那不是言姑娘吗？她怎么也来这样的粗鄙之地了？”一个酒楼的露台之上，一个公子哥惊喜着，不过之后的武器就冷了下来。“那个白发男子是谁？为何与言先生如此亲近！”

“是，世子，属下这就去打探一下。”露台边一个手下很识趣的领着任务离去。

“要不要去请言先生上来一叙？”另一个手下说道。

“不用，这里不适合她。”说罢，世子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