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离开，对言羽对程艳，都是一件好事，程艳压抑了这么久的时间，能有个人，一个贴心的人和她聊天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这没问题啊，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就跟我说，这间小屋也给你们住了。”程艳说道。“要是住不惯，也可以去我那。”

“就这里吧，我跟陈陌以前就是在这生活的，也不用准备什么，我们会解决的。”言羽说道。

“行行行。”程艳说道，她只当是两人不愿意太麻烦她而已。

于是乎，陈陌两人决定暂留这里一段时间，而程艳在之后很多天都来找言羽。

就这样，寒冬降临，黑虎山醒来了长时间的冬雨，又冷又冻，言羽跟程艳说，下雨天就不要来了，山中的道路非常不方便，以前人多的时候就不是很好走，现在人没了，荒废这么多年的道路也难走了许多。

所以，雨天让陈陌和言羽有两人世界的时光。

......

“想起了什么些了吗？”简陋的小木屋内，言羽裹着被子，缩在挡风的角落，看着陈陌。

“没有，只是偶尔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场景，有时候场景跟夸张，但总觉得很熟悉。”陈陌盘坐在旁边说道。

“那你脑袋不疼吧。”言羽说道。

“不疼。”陈陌回答着，接着问言羽。“冷不冷，冷的话，我们可以回娘皮镇找家客栈住。”

“不冷。”言羽摇了摇头。“不去了，就在这吧，这是你可能想起以前的事一个重要的地方。”

“我们可以等出太阳的时候在回来。”陈陌说道。

“不嘛不嘛，这就好了。”言羽卷着衣被，蜷缩成一条虫子蠕动到陈陌身边。“以前我们不是也这般在黑虎山带着的吗，哦，你还没想起以前的事。”

“要不，我再跟你说说，说不定能让你更快的想去以前的事。”言羽建议着。

“好啊，那我不想这些事了。”陈陌呼了一口气，不在想那些事了。

“是啊，欲速则不达，等到晴天了，我们在去山里玩，以前我实在太无聊的时候就让你带我去山里转转，说不定到时候你就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些回忆了。”言羽说道。

“言大先生说的是。”陈陌奉承的说了句。

“你干嘛，先生两字在你嘴里说出来，怪瘆人的。”言羽撞了陈陌一下。

“哎哟。”陈陌顺势的被撞到，抱着言羽滚道一边。

“呀！死陈陌，你又干嘛。”言羽被陈陌带倒，本就卷着被子的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那种无助的衰落感，让她要骂死陈陌来，若不是几年的书斋陶冶，也前的匪气骂得更难听。

摔是摔，但陈陌当然不会让她磕着碰着，言羽在上，陈陌在下，用手托着言羽，言羽微怒的看着陈陌，洒落的头发在脸颊的两侧垂下，落在陈陌脑袋的旁边。

四目相看着，陈陌难得露出笑容。

“你还笑。”言羽说道。

“还是这样好看。”陈陌微笑着。

陈陌突然的温柔，让言羽的双颊一红，羞涩的说道:“那是。”

一声落下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好安静，但屋外的雨声却传进了屋子，没有破坏这样旖旎的气氛，反而给这样的气氛营造了一种静谧。

两人相望着，彼此的呼吸之气都刮到了对方的脸上彼此独特的味道被对方感受着。不知何时，两人的视线都双双离开对方的眼神，不是逃避对方的试下，都是不知道为什么，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彼此的鼻子，最后视线停留在对方的双唇之上。

言羽这几天在程艳那里打扮了一下，那双唇得到保养，桃红色粉嫩粉嫩的，陈陌此时盯着，似乎不认识又非常的熟悉。双唇像诱人的水果，不断诱惑着陈陌。

在言羽的眼里，陈陌的双唇就没有那么的水灵，只是很普通的样子，普通得说不出什么特别的，可若让言羽认，别会一眼认出。此时的言羽也是不知为何，有一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彼此看着看着，似乎都挪不开了视线，而且两人的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几分。

不知何时，陈陌的喉结动了一动，像一个看着美食却本能下手的饥饿之人，本能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受了陈陌的吞咽带动，言羽也吞了吞口水。

“好...”言羽微微张开嘴巴，想说有些热，可陈陌的一个动作让她说不出后面的话。

陈陌托举的手忽然动了，微微且缓慢的松下，言羽的身体慢慢下沉，言羽的脑袋缓缓的朝陈陌的脑袋靠去，让言羽亭子了话头。

言羽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心跳更加的快了，呼吸也急促了一些，明眸看着越来越近的脸颊，他的温热呼吸抚摸着她的脸颊。某一刻，言羽停止了呼吸，但心跳变得更加的快了，因为将要发生的画面已经在言羽的脑海里形成。

下一刻，言羽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着那又期待又紧张的事情，平日里脑子异常清醒的言羽，此时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空白。

安静，雨声。

时间仿佛停止了，又仿佛过了很久。

忽然，言羽只感觉身子一旋转，期待的触觉没有来，倒是身子躺下的感觉来了。

言羽睁开眼，看着侧躺在身边的陈陌，陈陌此时也在看着她。

言羽迷茫，无措，埋怨，微怒等等情绪在眼眸中闪过。

“说啊。”陈陌抽出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言羽说道。

“啊？说什么？”言羽脑子还没回过来，一时不知道陈陌要自己说什么。

“嗯？刚才你不是说要再跟我说一遍，我们以前一起游历的事情吗？”陈陌眨了眨眼说道。

“就为了这个？”言羽眼角跳动了一下:他居然，他居然为了这件事，就把烘托得这么好的气氛给破坏了？！！榆木脑袋！笨蛋！二愣子！无可救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拉你扶不上墙！！......

言羽在心里把陈陌数落了千百遍。

“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了？”陈陌疑惑的说道，但他其实能猜到一点原因的，可他总感觉，之前好像有些不对，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

原本还没那么生气的，但陈陌这么一问，言羽反而更生气了。

惩罚，必须狠狠的惩罚。

言羽一个脑袋就飞了上去，她不是用脑袋撞击陈陌，而是一口咬了上去，咬的地方不是别的，就是陈陌的嘴唇，更清楚的说，是陈陌的下唇。

这一举动把陈陌都弄楞了，但很快，就有血腥味传出，言羽咬破了陈陌的下唇。

此时的言羽，嘴巴了也有了腥涩的味道，嘴巴微微松开，但却没有分开。

两双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又回来了。

此时言羽不在咬着陈陌，而是含住陈陌的下唇，陈陌也没有反抗，他的双唇也含着言羽的上唇。一股奇异的的感觉顿时充斥着两人全身。

陈陌再次触碰上言羽的嘴唇，湿润的感觉让他很是贪恋，这一次，他更加细致的感受，温暖湿润，又有特别的香甜味。

上次有这样的味道吗？陈陌不记得上一次轻吻言羽的感觉了。

不知那一刻，两人的双唇都微微的张动着，都在贪婪的吸食着对方。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但此时两人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呼吸，只有双唇的味道。

.....

屋外在的雨还在下着，几天的雨水让地面都变得泥泞起来。

不知何时，两条蚯蚓探出湿润的土地，两者相互看了一下，都很意外为何彼此相近。下一刻，又不知为何两人交缠在一起，在泥泞的地面较劲着。

.....

不知过了多久，两条蚯蚓力竭分开，也不知道是粘稠的汗水还是粘液滴落地面，而后各自钻回地底，洞口很快被泥浆盖住，没了踪迹。

.....

屋子内的两人也因为窒息的感觉而分开，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陈陌的舌头离开那迷离的触感之后，舔舐着自己的下唇，那里是言羽咬破的位置，此时已经没有献血流出了。

“啊！～”言羽像是丢魂的人儿回过神来，被子里的双手伸出来，捂着自己的脸颊，但此时，她的脑海里充斥着之前的画面，有羞涩，有丢人，更多的是回味。

这一次是言羽主动出击，惩罚只是借口，就是为了完成上一刻未完成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或者才被嘴巴中残余的腥涩的血味，捂着眼睛的手指张开一条缝，看着眼前的陈陌。

“还出血吗？”

“津液也是止血的一种手段。”陈陌用着很专业的态度回答着。

陈陌一说这个，言羽脑海里刚刚消退的画面又浮现，嘴巴里，粉嫩的舌头都有着之前交缠的触觉。

陈陌看着愣神的言羽，一只手搂着她，让她更靠近自己，用自己的下巴点着言羽微低的脑袋上。

“刚才，我好像又想起了些什么。”

“流氓！”言羽低声骂了一句，她心里以为陈陌想要以此为理由继续那羞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