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渡。

“你怎么又来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小九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见她？”隐在面具后的江慕言，看不清他的表情。

乔良辰神色平静无常，没有惊讶，也没有掩饰：“谁告诉你小九还活着？”

“她现在就在东莱，就在玉京对不对？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事到如今，乔良辰也不再做无谓的争辩：“我知道瞒不住你，早晚你会知道，但是，我不会让你见她。”

“为什么？”

乔良辰看着面前风平无波的水面：“你想知道吗？”

江慕言不言。

乔良辰继续道：“你还记得乌戈雪山的狼群吗？”

江慕言依旧不言，只是视线从未离开乔良辰片刻。

“它们在虎骨笛的控制下同类相残，杀无可杀之时连自己也不放过，自残而不知疼痛，笛声止，满目疮痍。”

江慕言终于说话：“这与你不让我见小九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小九走火入魔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而你，就是那个可以让她失控的虎骨笛。”

“怎么可能？”

“这次小九能大难不死，还真要谢谢你。”乔良辰转身看着江慕言：“如果不是你让小九当诱饵去引凶兽昊乌，让小九中了昊乌的魔灵，纵使我有滔天的本事，也救不回小九。你我的死是小九的心魔业障，再加上小九体内三道正邪不容、水火不分的灵气相互冲撞，极易走火入魔。”

“为何是三道？”

乔良辰云淡风轻的看着江慕言，如同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边幽幽道：“我取了燕来阁的金丹。”

江慕言惊愕：“什么？”惊愕之余，江慕言神色沉重道：”我就知道，只要有你在，定会护小九周全。”

“小九现在的记忆里，你正在昆仑山闭关修行。我虽然修改了她对你的记忆，但是我不能确定你的出现会不会刺激她恢复真实的记忆。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才找到这个可以让小九恢复正常人生活的办法，在小九不能控制她体内灵力的情况下，我不会允许你见她。”

江慕言再一次被震惊：“入灵分识？”

“对。”

江慕言没有想到乔良辰为了小九做了这么多凶险的事情：“良辰……”

乔良辰不去理会江慕言难以置信的讶异和充分相信后的心疼，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忘了。

“如果你真的为小九好，那就远离她，不要见她。如果你还想为小九做些什么，我希望我为明、你为暗，查出散播谣言、谋害小九的幕后黑手！”

“什么谣言？”

“有人说小九身上有起死回生的秘密，有人说小九的心头血可以延年益寿，不管怎么传，都是想要小九的命！”

难道这就是良辰派空涧卫痛下杀手的原因？

“为了小九，我理解你截杀东莱内卫的原因，但是，不能让空涧卫滥杀无辜。”

“空涧卫滥杀无辜？”

“今日小苍山叶陌玉、叶无双兄妹差点命丧空涧卫之手。”江慕言把经过简要的向乔良辰叙述了一番。

乔良辰正色道：“我并未派人截杀东莱内卫！更不会伤害小苍山的人！”

“不是你派的？可是，设伏之人的确是空涧卫！”

乔良辰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灵谷。”

灵谷从不远处近前：“君上。”

“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是。”灵谷领命而去。

江慕言犹疑道：“你觉得是有人在帮你，还是有人在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