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辰的情绪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无奈：“他也在打小九的主意。”

“他怎么会……”

“华南雪死了，裴东城告诉他，小九身上有起死回生的秘密……萧炎围剿斗方山的时候，正好他来告诉我找到了祝双城的落脚之地，所以我才会把空涧卫全部调离……”

“难道他告诉你的情报是假？”

“如若是假，那就不用做什么判断了，问题是，那个情报是真，只是太过于巧合，如今想来，不由得不让人生疑。”乔良辰突然醒悟的样子：“还有一个关键之处是我疏忽了!”

“什么？！”

“萧炎是如何破的斗方山障眼结界！”

“难道玉京还有其他玄门中人？”江慕言开始梳理记忆。

乔良辰摇了摇头：“萧炎确实把玉京的道观都寻了个遍，但是并没有人有绘制柳暗花明的修为，我所知道现在在玉京有此修为的除了咱们三人，只有夏姑娘一人而已。”

江慕言心中习惯性的生了仙侠道当真式微至此的哀凉感慨，心中一惊，随即便被自己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念头的想法压了回去，只问道：“夏姑娘也在玉京？”

乔良辰点头想起江慕言并不知道夏甘棠这些年的过往经历，便远的不提，近的择简道：“这些年夏姑娘在以客卿的身份辅佐东莱太子，前些日子出了远门，刚回来几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知道她去做什么了吗？”

江慕言不语，等着乔良辰给答案。

“她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妄生涯祭拜你，你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江慕言想也没想便答道：“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我现在的名字是云慕。”

“为何？”

“漱玉君这三个字太重，我不想背了……还有……如果，世人知道云栖山死过的两个人都还活着，你又要分出多少精力和人手在我身上。”

乔良辰不置可否：“我可从没说过要保护你。”

江慕言也不与他争辩，只笑了笑，话回正题：“你觉得会是夏姑娘吗？”

乔良辰的神色有些犹疑不定：“虽然可能性很小，可是毕竟又是一个巧合，萧炎破除春水渡结界之时，正好夏姑娘返回玉京，除了她，也想不出旁人了，可是她明明在帮小九，又为什么会帮萧炎？”

江慕言言道：“既然心中存疑，夏姑娘又在玉京，不如当面直接问她的好，或许还能发现其他线索也说不定。对了，祝双城那里可有踪迹？”

乔良辰可没有忘一切起因都是因为祝双城：“已经有些蛛丝马迹，虽然猜测他也是冲着小九来的，可是从行动上看，却从来都没有打过小九的主意，只是一味冒充空涧卫行凶还不知是何目的，现在梅南芷的注意力在全力搜捕小九之上，怕是腾出手来就要与我算一算这笔账。”

江慕言道：“有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富春斋的墨公子和岐桑的狄连辞已来玉京数日，跟我住在同一家客栈。”

乔良辰不禁感叹道：“这两个冤家路窄的人怎么走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