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兰，你的伤还好么？”风轻寒用术法替萨兰做了简单的止血。

萨兰暗运灵力调息，“无碍。这副身体，还撑得住。”

风轻寒眸光沉了沉，“你之前的身体怎么没了……”这副身体是萨兰后面重塑的。原先，他有着和卡西斯一样的银发，那是至高的象征。如今银发没了，实力也退了不少。

先天灵体绝对比后天的要强。何况还是星辰之海里所诞生的灵体！

“……为了和卡西斯交易。”萨兰眸光飘忽，“我用那副身体换了三生石。然后，他卖给清夜月一个人情罢了。很划算吧？嘘……”他做出噤声的姿势，“不要告诉绮月，更不要告诉紫陌，更更不要告诉霁时雪。”

“你没了那具身体……你将永远都长不大，永远是这副姿态！”风轻寒真觉得萨兰是个疯子，“不仅如此，你还失去了很多力量。”

萨兰毫不在意的一笑。

风轻寒眸光微微一闪，“行了，反正卡西斯舍不得你永远停留在这里。你要是回去了，他肯定愿意把身体还给你。”

“随便吧。”他并不想回去。

“万万没想到，霁时雪和紫陌的意识居然分离开了……形成了两个独立的灵魂。”

萨兰：“……”

“所以，你要追随的是霁时雪，还是紫陌呢。”风轻寒饶有兴致的看向萨兰，这可是个灵魂拷问，很有深度的问题啊。

萨兰幽蓝的眸中闪过笑意，“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你的答案呢。”风轻寒抱臂，唇角微微勾起。

“我不想追随了。”萨兰垂眸，“太累了，太累了……”他向来不是个愿意等待的人，可却等了太久，真的累了。

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现在也迷茫了。时间久远的忘记了最初的想法。

“半途而废，也不像你的作风啊。”

萨兰很认真的看着风轻寒，“我也不想放弃。可是做选择的向来不是我。放弃紫陌，我做不到。弃霁时雪于不顾，我更做不到。所以我还是放弃选择吧。”

风轻寒神色复杂，“可是啊，你可以为紫陌重塑灵体……”

萨兰摇了摇头，“不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但这比在她们俩之间选一个要好一些，我更能去接受。”

“为何？你既然爱她，那为何不能去做这个选择，你为紫陌重塑灵体，那霁时雪也不会消失啊。”

“我累了。”萨兰靠在墙上，神色疲倦。

风轻寒欲言又止，轻轻叹了一声，“那你岂不是白给了这么多年。”

“黄粱一梦罢了。”萨兰闭上了双眼，“别问了，我心里太乱了。”

风轻寒微微颔首，“你不选的话，那我可就选霁时雪咯。”

萨兰倏地睁开双眼，眸光一颤。

“我认识的是霁时雪，不是紫陌。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这种选择困难。”风轻寒收起自己的琴，“走么？她们去幽冥界了。你不走我可走了，你自己在这颓废着吧。”

萨兰定了定神，幽蓝的眸子潋滟着，就像宝石一般瑰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