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萨兰没有锤死她都算是万幸的了。绮月没有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也是够仁慈了。她喝醉那时候，好像是作天作地，天不怕地不怕……

醉染眸中流露出自责与愧疚，“我觉得我没资格替他们做选择啊。”仰起头，一大口烈酒入喉，醉染眼神迷离。

“都已经做了，就别去后悔了吧，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瞻前顾后，优柔寡断！”霁时雪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抱着酒壶的手紧了紧。

醉染闻言，显然怔住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霁时雪。

霁时雪又灌了一口酒，“你现在要做的，是把白夜戈这个始作俑者给……”霁时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一定要把白夜戈这个王八犊子给做掉！”

醉染不禁失笑，“你说的没错，确实要的，绝对要把他做了。”她到底醉没醉呢？除了说话有点冲，看着不像醉的样子。这酒的后劲大，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住啊。

“白夜戈……不是个东西。”霁时雪眸微微眯起，望着醉染，“他真不是个东西。他让凉华那一世过的好苦啊……”酒劲上来，畅所欲言，霁时雪的话匣子打开了。

她退去了平日里的冰冷，多了几分人情味。

“凉华确实是他白夜戈的走狗，但霁时雪不是！凉华所失去的东西，霁时雪会连本带息的讨回！”

醉染低低的叹了一声，仰头灌了些烈酒，“凉华吗……你知道么，你是凉华的时候，我有去找你的。”

霁时雪意识模糊，但下意识的问，“找我？找我干什么！找一个只会杀人的家伙干什么。”

“找你啊……我只是想为螣带回紫陌啊。”醉染好像也有些醉了，“只是没想到啊，我会被追杀……这追杀持续了好久，最后凭借空间撕裂才堪堪逃到了修仙界。”

拿着酒壶的手颤了颤，“可是就剩下半口气了，活不久了……那天在下雨，我记得，下的好大好大……冲的伤口都很疼很疼。灵力耗尽了，都化成原型了，只能原地等死了。”

霁时雪迷离的看着醉染，“所以……之后……”

“对，我万万没想到，你……来到了修仙界。那天雨下的好大啊，都泛起薄薄的雾气了。在那最绝望的时候啊，你却向我走来。”

霁时雪意识昏昏沉沉的，“那你知道吗，其实我那时候并不想救你的。”

醉染银色的眸中闪过笑意，“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眼神里有犹豫。可你后来还是救了。”

“我现在很庆幸，当时选择救了你。”霁时雪思绪飘远，意识有些朦胧，“真好，救了你……”

“我之前一直当你是紫陌的。可是后来相处发现，你绝不是紫陌啊，你只是霁时雪。那时候，我不想带你去见螣了。”醉染迷离中，又饮下一口烈酒。

霁时雪意识模糊，她感觉自己要睡着了，“为何我是霁时雪呢。”她内心期待着这个答案，这是对自己的认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