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这张脸，清秀干净，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一身白大褂，一身中山装，隔了几百年，像是穿越了一般神奇。

昨晚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愣了神的曲悠然，呆呆杵在那里，似是时间跟着她的脑回路一起静止了。

孟甜开心的跑向陆远，软软的投进陆远的怀抱。

抱了许久，才不舍的分开。

回头看向依旧怔然的曲悠然，不满的皱起眉头。

“悠然？”

“嗯？啊，你好，我是曲悠然。”

“你好，我叫陆远。”

陆远温婉如玉的脸上，掀起细细的微笑，他伸出修长的手。

曲悠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抱歉的一笑，伸出了手。

“陆远，可是全国有名的心理咨询师。”

孟甜笑着插嘴，轻轻的用胳膊肘戳了戳陆远的胳膊。

陆远保持着微笑，双手相握，“有名谈不上，顶多是小有名气罢了，我们进屋谈吧。”

曲悠然点点头，走进房间。

依旧是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屋子，书架上的书，全部按大小厚度排的整整齐齐的，就连桌上的两盆绿萝的叶子，乍一看都是一模一样的数量。

这人可能有严重的强迫症，曲悠然这么想。

“来这边坐，”陆远拉开椅子，对曲悠然说道，“想喝点什么？”

原本想说咖啡，忽的想起早上的事，改口道，“白水就好。”

陆远点头，温柔的看向孟甜，“小甜，帮忙倒杯水，我和曲小姐单独聊聊。”

待孟甜的身影走远，陆远坐到曲悠然的对面，他的手不经意的拨动着书桌上的陀螺。

“我听孟甜说起过你的事，你好像经常看见奇怪的东西。”

“嗯，可以这么说，但不准确。”曲悠然坐直了身体。

“哦？”

“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人有时候会因为外界的干扰，扰乱到自己视听，最终干扰判断。可如果是不单单看到，而是设身处地的经历，那就另当别论了。”

曲悠然默默的看着陆远手里的陀螺。

“你的意思，你遇到的都是真的？或者比看到更为真实，比如凌晨12点想起的钢琴曲，徘徊在床边的脚步声，却看不到人？”

看来孟甜告诉陆远的已经足够多了。

“没错，再比如我昨天半夜看到过你。”

曲悠然突然抬起头，冷不伶仃的说道。

————

“这么任由她发展真的好吗，444号典当行的掌柜她迟早是要接任的。”

此时突然出现在慕白办公室的小道士，正悠哉的坐在慕白的办公桌上，双脚悬空，嘴里含着橙子味的棒棒糖。

“她不是那块料。”慕白面无表情的伸手一推。

“哎呀，”小道士故作生气的，扶着腰，“老夫的腰。”

慕白却看的清楚，他双脚落地稳得狠，小道士不是一般的人，一看就是装的。

“闪了更好，省的你这不正经的道士，又去祸害人。”

小道士嘴角一边，轻扬，“我又不是妖，怎的勾引人。”

慕白一怔，入了嘴边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话说，你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不见得是好事，哪一代的掌柜不是年纪轻轻就接任了，前两代到她这个年纪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慕白沉默了下，放下茶杯，“她还差的太远，444号典当行不需要无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