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食堂。

何雨柱熟悉地坐在那把大藤椅上，手里端着大茶缸吹着上面的茶叶沫子。

这种花茶被BJ人称之为“高碎”，属于茶叶沫子。一般只能沏上一次，第二道就没有了味道。不过好在劲道足，茶味厚，最关键一点是便宜，所以颇受人们喜爱。

“现在这茶叶沫子越来越碎了。”何雨柱吐了一口茶叶末说道。

“有好茶你不舍得喝啊，也不知道攒那么多钱干嘛！连个媳妇都没有。”刘岚白了何雨柱一眼，不屑地说道。

刘岚自从李副厂长下台之后，又回到了食堂，接着干她的服务员。

经历过风雨的刘岚显然成熟多了，平时话也少了许多。除了和何雨柱开一两句玩笑，和其他人基本上也就是客气地打个招呼，没那么多话。

“师傅，要不然我给你买二两龙珠吧。”马华凑了过来说道。

“该干嘛干嘛，我差那点钱？我是喜欢这个味。”何雨柱得瑟地说道。

秦京茹慢慢地凑了过来，马华见状，知趣地忙活去了。

“柱子哥。”秦京茹轻声说道。

“什么事？”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不想干了。”秦京茹说道。

“不想干就歇会儿。”何雨柱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是。”秦京茹不知道怎么开口，嗫嚅着说道。

“怎么了？不舒服？那就回家歇会儿。”何雨柱关心地说道。

“我……我想辞职！”秦京茹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看着何雨柱说道。

“辞职啊，也行。不过你有什么打算？”何雨柱似乎想了一下说道。

秦京茹一愣，没有想到何雨柱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她还以为自己要多费口舌呢。

这个工作，即便是临时工，那也是何雨柱通过秦主任才帮她安排进来的。

像轧钢厂这种大型企业，即便是临时工也不好进。秦京茹原想何雨柱不知道和他急成什么样呢，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我见咱们胡同里三妞她们几个练摊练得挺热闹呢，所以我也想试试。”秦京茹捏着衣角说道。

“想好了？”何雨柱看了秦京茹一眼，又问道。

“想好了。”秦京茹斩钉截铁地说道。

“钱从哪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攒了有几百块钱。到时候再给我姐借点就差不多了。”秦京茹想了一想说道。

“可以啊，都攒了几百块钱了。”何雨柱笑着说道。

“我比较省……”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拉倒吧，你那是饭票多。”何雨柱笑着说道。

“德性！”秦京茹白了一眼何雨柱说道。

“你也甭找你姐借钱了，缺多少我给你拿出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真的？”秦京茹不相信似的说道。

“那还有假啊。”何雨柱脸孔一板说道。

“那算我借你的，赚了钱我就还你。”秦京茹想了想说道。

“算咱俩合伙干的吧。”何雨柱笑着说道。

“成！挣了钱咱俩二一添作五。”秦京茹说道。

“别呀，哪能二一添作五啊，你七我三。”何雨柱说道。

“挣着钱再说吧，咱俩谁跟谁啊。”秦京茹说道。

“也是，现在就谈分钱，那不成兄弟俩打雁了。”何雨柱笑嘻嘻地说道。

“那我就去办辞职了？”秦京茹说道。

“去吧，这两天准备准备，到时候咱俩一起去进货。”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看着何雨柱宛如不认识一样，随后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后厨。

四合院。

秦京茹家。

“什么？你辞职了！”秦淮茹不相信一样瞪着秦京茹说道。

“嗯。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全民工，我是临时工，这干到老也不会有前途。还不如趁着年轻出来奔一奔呢，说不定能闯出一条路来。”秦京茹顺手拿了一个杂合面馒头说道。

“傻柱知道吗？”秦淮茹又问道。

“知道。这事我和他商量了。”秦京茹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傻到一块算了！就算是临时工，那是好进的？你瞅咱们家棒梗，最后才落了一个街道办的汽水厂里面给人家刷瓶子，怨不得棒梗不乐意干。”贾张氏小眼一眯说道。

贾张氏突然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说道：“能不能他小姨的那份工作，让棒梗顶替了？”

秦淮茹撇了一下嘴，说道：“妈，您想什么呢。”

“咋了？京茹那可是棒梗亲小姨，顶工作怎么了？”贾张氏不高兴地说道。

“不是，关键是临时工不让顶工作。”秦淮茹给婆婆解释道。

“噢。那就算了。”贾张氏失望地说道。

哐当！

门被重重地推开了，棒梗满脸通红，浑身酒气撞了进来，一下子没有站稳，差点撞在桌子上。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又是去哪喝了，怎么喝成了这样。”贾张氏连忙站了起来扶住了棒梗。

棒梗摇晃着身子，似乎站都站不稳，嘴里嘟囔着：“高兴啊！今天真高兴！我在北海公园见到建军哥了。我不认识他，就和他犯葛，结果您猜怎么着？您保证猜不出来！”

棒梗晃悠着身子和贾张氏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方向。

“这是喝多少啊！棒梗你可不能这样了。”秦淮茹也站了起来从另一边扶住了棒梗。

棒梗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奶奶，又看了妈妈，这才得意地说道：“要说我建军哥，那可真是大哥。人家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个嘴巴，抽得我眼前直冒金星。随后咣就是一脚，把我给踹公园河里了！”

贾张氏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在棒梗身上查看。

棒梗一看，不耐烦地推开了贾张氏，大声说道：“奶奶看什么呢，我没事！”

“那些人就白打了？”秦淮茹不安地说道。

“怎么可能白打！也不瞅瞅你儿子是谁！当时我就请他在向阳红餐馆吃了饭。敬了他好几酒。”棒梗得意地说道。

“他打了你，你还请他吃饭？”秦京茹一愣地说道。

“你懂什么，别看这一顿打，只要挺过去，我在BJ城也算是有字号的人物了！这叫闯字号，你知道什么啊，你个老冒进城。”棒梗不屑地看了一眼秦京茹，随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