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爱情呀
作者:刘亦薇 | 分类: | 字数:4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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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题中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始终觉得我高亢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调的嗓门,一定会有大展宏图的机会。
成功路上一定会有非议和耻笑。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微微一笑。
正当我要再给他们再来一曲《映山红》的时候,林夕带着吉他,抢了我的话筒。
“余一一,你唱个歌都跟打架似的,这个狠劲,日本鬼子听了就得投降......”
“你懂什么,战士就得这样......”
我才不和这个屁股沟下巴一般见识。
我在一片炙烈爱慕的目光中,一屁股做回周末身边。
“一一,你还好吧,不缺氧吧......”
“小意思,下回给你们来首《青藏高原》和《珠穆朗玛》,那才能展现我的真实实力。”
周末慌忙摆手,“一一,不用不用,你的实力我们都知道了,氧气挺贵的,咱们得省着点。”
我翻了白眼,一把抢过她的话梅塞进嘴里。
呸呸,酸死了。
“下面,请林夕为大家弹唱一首《白桦林》。”
那一天缓缓升起的月亮像倒在锅里的色拉油,天黑的就像梅梅烙糊的锅底,而篝火,就像火红火红的朝天椒,而林夕,怎么看怎么像梅梅做的糊炒辣子鸡。
而周围呲牙咧嘴疯狂的呐喊,就像团团围住锅拿着筷子等着林夕出锅。
我就不一样了,吃着大韩的小当家,喝着幺鸡买的矿泉水,咬着周末的香肠,听着林夕的歌,欣赏着一只只挥舞的手臂。
那时的林夕,歌声里都充满着朝气。
而现在的他,用肿胀的手,唱的都是沧桑。
人生很多事,差一点点,就会满心遗憾,差的很多,就会心平气和。
我现在面对林夕,比几年前更加难过。
不管什么原因他愿意接受我了,多年的愿望唾手可得,可是理智和道德却又束缚着我,折磨着我,告诉我不要有贪恋,不会幸福。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雨还未停,我便起身回到市内上班。
幺鸡哀嚎的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要抛弃他,不带他一起走。
幺鸡这个傻蛋,当然是因为我做了亏心事啊。
昨晚趁着他喝多了,偷走了他的同学录。
莎莎嚼着薯片好奇的问道,谁啊,声音这么性感。
我被恶心得一阵恶寒。
之后的几个月,我过的逍遥自在极了。
温雅不在,周末不在,林夕不在。
偶尔只有幺鸡骚扰骚扰我,让我薅顿羊毛。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和幺鸡在地摊上吃着串,谈论着谁能找找人见见龙王,问问他这个月的是咋的了,包月了是咋的,啥套餐,是不是不限量省内任你下,既然天天下,能不能转到省外,是不是非得这个月都下完,如果非要下,可不可以给我整条龙,要公的帅的......
我俩讨论正的热烈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来五十个小串,两个一岁一下的羊腰子和羊蛋,来串羊眼睛要双眼皮的!”
这纯正的东北味,特有的对双眼皮的执着,这满头黄色的自来卷......
“李铁蛋?”
那位金发碧眼的老外默默转身,蓝色的瞳孔绽放着惊奇与喜悦:“哎呀妈呀,师父!”
“哎呀,铁蛋啊,你可想死师父了。”
我站起身来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来,做师父这桌,今天师父的朋友请客!”
“师父,徒弟我的眼睛都饿的哇蓝哇蓝的了,本来出了机场想买点啥垫吧垫吧肚子,可是我忘了换人民币了,这给我饿的啊,看见这地摊,就想起师父你给我看过的照片,馋拉子都快流出来了。”
“那来吧,快来坐吧,这正好有双眼皮在等着你。”
“一一,这位是?”
“这是我美国的同学,我徒弟,中文名李白,小名李铁蛋。”
“蛋蛋,这是幺鸡。”
幺鸡一口水喷了出来。
“鸡哥好。”
幺鸡被呛的脸通红,连忙点头打招呼。
“蛋......蛋兄你好,你这中文是余一一教的?说的可真不错,味儿真纯。”
“唉,铁蛋,你怎么来中国了啊,来之前怎么有不和我说一声啊,我去接你啊,这泱泱大国,就我教你的那些完全不够用啊,万一你被女色狼盯上了怎么办......”
“师父,我来中国就是为了寻找女色狼的......”
我连忙捂着这傻孩子的嘴,小声的说:“嘘,小点声,你啊哪哪都好,就是太实诚,我不教你了么,别管身体多实诚,心里多想要,嘴上都得喊不要,这是亚洲文化的精髓,知道了吧。”
铁蛋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要这样。”
说着,他便右手抻着兜,左手摆着手,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说:“不要,真不要。”
我乐了,“对喽,咱得含蓄。”
李白又往我身边凑了凑,侧着身子,把兜往上提了又提,“师父,不要,真不要。”
嘿,这臭小子。
请问题中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蛋蛋啊,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中国呢是礼仪之邦,自古以来呢,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了,你把我当妈妈也行,中国最讲究孝顺,我们做子女的看望长辈的时候,空手去是不孝顺的。”我拍了拍李白的肩膀,“你给师父我带什么来了?”
李白揉了揉脑袋,“不对啊,师父,我咋听说中国父母都是给子女买房子,买车,娶媳妇,洗衣服做饭的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你看我这人生地不熟的......”
“咳咳......”
这外国人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我咧着嘴,笑着说:“徒儿啊,饿了吧,快吃,快吃,一会儿双眼皮该凉了。”
李白笑的满口大白牙,撸了一串眼睛,嘎吱嘎吱的嚼着。
“蛋蛋啊,你怎么自己来了,大白菜,臭豆腐咋没来呢?”
“他们都上班了,没有假期了。”
“噗......”
幺鸡憋的满脸通红,“一一啊,你的朋友们名字怎么都这么有个性,你就不能帮着起个好听点的?”
“我帮他们起的是大名,小名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我起的,李白,不好听萧敬腾能唱么?”
“李荣浩谢谢。”
“大白菜大名白居易,有范不?臭豆腐大名杜甫,有文采不?”
“那是,比余一一好听多了。”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就给老余打电话,说幺鸡嫌弃他没有文采没有范......”
“一姐,这顿我请,我请。”
我赏给他一个大白眼,“本来这顿就你请好吧,少打马虎眼。”
“那你想要如何呀我的姐。”
“明天我得上班,你陪蛋蛋逛逛北市。”
“嗨,这还算事啊,包在兄弟我身上,明天保证带他逛遍北市的七宫六院。”
我满意的点点头,“鸡啊,你看啊,俗话说亏了什么不能亏了孩子,我徒弟跋山涉水的,我这个当师傅的......你看看我这情况,一穷二白的,虽说他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但是当年我在美帝的时候......”
“我明白,咱不能给无产阶级丢人!”
我满意的点点头。
我给李白倒了杯啤酒,笑着说:“徒儿,师父今天再给你补补课,中国地盘不比美国小,但是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特色,你要听见我教你的东北话,别怕,顶多打一顿就完事了,但是你要碰见说我母鸡呀这类的,就要离远点,他容易吃了你,你要碰见说要得嘛要得嘛的,也要离得远点,容易涮火锅涮了你,你要是听见亚和细目丝子,更得离远点,容易把你切成块,穿成串烤了......”
李白被我吓的一哆嗦,“我看ins上说中国非常安全,半夜再大街上溜达也没事,这可怎么办,我那把ak47也没带过来,师父,你知道中国哪有卖的不?要不我再买一把?”
“这你算找对人了,你鸡哥走私界一哥,明天让他给你弄两把。”
“一姐你可饶了我吧,明天我俩接你下班,咱们吃涮羊肉好不好?”
“成交!”
人生真是处处充满了惊喜。
我和莎莎出了公司,手挽着手正走在社会主义大道上,突然她脚步一顿,我诧异的回过头,就见她面色发沉,印堂发黑,双眼直直的目视前方。
我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没反应。
我望了望天,太阳还在呢,没有雷啊,这是被啥劈了?
“师父!”
我回过头,看见李白朝我飞奔而来,
而他的身后,幺鸡绑着道明寺的凤梨头,带着墨镜,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扭着胯,迈着猫步走了过来,那股风骚劲。
我牵着的手动了动,喃喃的说道:“一一,他是谁?”
“那个啊?你问国产的还是进口的?”
幺鸡也走到了我的面前,摘下墨镜,“一一.......”
等了半天都没有下半句,我抬头一看,幺鸡也面色发红,目光呆滞。
我看看幺鸡,又看了看莎莎。
我懂了,这就是传说中爱情最美的样子。
期盼了一天的东来顺,结果变成了在我家吃火锅。
幺鸡说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今天不宜在外用餐。
莎莎说今天回家的路太远,不如与我结伴而行。
幺鸡说他买了好多羊肉,羊肉温补,可以温暖都市夜归人那颗寒冷的心。
莎莎说她最擅长做火锅调料,油盐酱醋,可以调味原本暗淡无味的人生。
我把他们两个送进了厨房,关上了厨房门,祝他们早生贵子。
李白进了门之后,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哇塞,哇塞,哇塞。”
“别装,在美国住独栋别墅的万恶资本主义,看见我这沙发你哇塞个六。”
“那是我爸妈的,不是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公寓里可没有这么大这么哇亮哇亮的大灯泡。”
“这灯可没有咱俩哇亮哇亮的。”
“啥意思师父?”
“就是里面那两个人看对眼了,你和我是多余的,所以咱俩现在就是灯泡,哇亮哇亮的,比这个还碍眼。”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叮咚......
我瘫在沙发上,喊着李白,“蛋蛋,开门。”
“得嘞!”
蛋蛋飞快的跑去开门。
我扯着脖子看了一眼,是周末。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李白扭过头兴奋的冲着我喊:“师父,女色狼!女色狼!”
周末傻眼了。
我乐的直不起腰,这孩子怎么这么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幺鸡温柔的给莎莎夹菜,莎莎害羞的说着谢谢。
周末对我使眼色,我淡定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俩人能互相装到什么时候。
“礼拜天,你剧组杀青了?”
“是啊,过俩月就能播了,到时候姐可就是大腕了。”
“师父,大碗是什么意思?”
李白举起他面前的搪瓷碗,“是这个吗?”
“不是,”我摸着自己的手腕晃了晃,“是这个,大腕就是比喻很厉害的人。”
“你叫李白?”
“嗯呐。”
“中国话说的真不错。”
“不敢不敢。”
“还挺谦虚,看不出来啊余一一,你这老师当的还真不错。”
我得意的笑了笑:“那你看,我这能力,简直了,完美。”
周末说:“那我来考考你如何?”
李白放下筷子,坐的直挺挺的,双手抱拳,“请赐教!”
“第一题,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请问,题中的多少是多少?”
“第二题,剩女产生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谁都看不上,第二是谁都看不上,请问题中的看不上是谁看不上谁?”
“第三题,单身的原因,原来是喜欢一个人,现在是喜欢一个人,请问这个人是谁?”
李白傻眼了。
周末狡黠的笑着:“答不上来了吧?”
幺鸡插着说道:“蛋兄,周末还是给你留情了,我给你说一道我们中国男人都答不上来的题。周末,咱俩给他演示一下。”
周末说:“你根本就不懂我。”
幺鸡摊手:“你不说我怎么懂你啊。”
“真正的懂不需要说。”
“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
“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啊,我不说你应该也懂。”
“我又不是算命的,我知道你几个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确实没意思。”
“对,现在我说话你觉得没意思了是吧。”
“是我说的没意思吗?”
“那我说没意思就是没意思吗?”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几个意思?”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