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改，阙莫笑听到这样的话，不禁也有些吃惊，陈生这个小子竟然来到了皇宫里面，而他们却不知道，这无意是在打他们的脸。

啪啪直响！

“他真的来了？”朱颜改尽管姓朱，并且还是皇上的攀枝，但他绝对不是和皇上一心，反而是效忠东厂，效忠汪相思。

而阙莫笑始终沉默，确实他是一个并不喜欢笑的人，因为他一旦发笑就要杀人，而朱颜改，一旦脸色发生变化就要杀人，他们两个都是非常富有个性的人。

汪相思的脸上掠过一丝自嘲，说道，“听说这个小子心狠手辣，能够在江湖上掀起大风大浪，并且还把江湖盟主万古楼给杀了，这真的是一件振奋人心的消息。”

“现在竟然剑指皇宫，明显就是想要挑衅东厂，皇宫大吗，不大，皇宫小吗，不小，可是他就多藏在在们的皇宫之内，没有被发现。你说这是不是一种耻辱？”

这一次朱颜改在没有说话，因为他也觉得脸上无光，阙莫笑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甚至他们连看对方一眼也没有，只是默默看着光滑漆黑的底板。

“尚可行会回来吗？”汪相思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来，所以他想要这样两个人给他一个参考。

“会来。”还是朱颜改先说。

“为什么？”汪相思问道。

“因为在外面肯定会受很多苦，现在他的两双脚都没有了，不应该是两条腿。”

汪相思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很快他讲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他的脸上始终都没有露出笑容，看起来很严肃，很冰冷。

“我想他不会回来。”阙莫笑说道。

“为什么？”汪相思再一次的看着他。

“怕死！”他的话很简便，但是并不简单。

“你是说我会杀他？”

“不，你不会杀，但是他会那样想。”

“哦。”

他们没有在继续这样的话题说下去，而是选择议论另外一件事情。

“陈生就躲藏在皇宫之中，就躲藏在皇上的羽翼之下，难道你们都没有发觉？不过，我不怪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他，并且把他带到我的身边，或者直接杀掉！”汪相思的并不阴阳怪气，而是平平淡淡，但是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话语之中不知蕴藏着多少杀机。

就在他们两人即将要领命而去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弯腰驼背老者脚步匆忙的来到大殿之上，悄悄靠近汪相思身边，俯在他的耳畔上低声咕叽了几句，他们两人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脸上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非常轻微，一闪而逝，没有什么重大之事他的脸上是不可能有任何变化的，就算是他爹爹娘亲死了依然是那张冰冷宁静的脸，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异色。

他轻轻挥了挥手，朱颜改和阙莫笑直接退了下去，惊诧诡异目光看着眼前的灵公公。

“你说的是真的？”

灵公公尽管看不见，但是他的感觉很灵敏，甚至就连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能够感受出来。

“他们就在外面，酒如海把他带来了。”

“传他们进来。”

这句话虽然有些冰冷，但是其中蕴含着些许喜悦，还有镇定。

……

……

酒如海带着尚可行来到了大殿，尚可行跪在地上，给汪相思磕头。

他的头在地板上磕的声声直响，并且一口气练磕了三个，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着底板光滑漆黑的底板，眼神之中终于失去了鹰一般的的光泽，变得阴柔许多。

“汪大人……”

他只说了三个字，便哽咽了，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汪相思的脸上没有情绪，他挥了挥手，其余的两个人都退了下去，大殿之上悄无声息，安静的就算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好了，你不用往下面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情，更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只要能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么些年来在外面风霜雨露，真的辛苦你了，现在应该回来享享福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要怎么样便能够怎样的，很多事情是注定的。“汪相思的话中不知道饱含着基层意思。

”可是，汪大人，我犯错了！“尚可行说道，他清楚自己必须要在对方的面前承认错误，绝对不能够让对方说出来，那样的话他真的非常被动，况且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现在他先说出来，以便化解尴尬。

能说出这样的话，便是知道知错了。汪相思听到他这样一句话，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过去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你犯了什么错？“说到这里的时候睁开他的三角眼睛看着对方，又说了一句话，”把头抬起来，没有事。”说话的口气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尚可行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像是一只雄狮的人坐在高大的红木椅上，眼神如鹰，脸色如纸，身形如柱，声音如洪，气势如涛像他这样的人单单在气势上就可以碾压所有人了。

当他的眼光看向对方眼光的时候，汪相思的眼神就像是一股电流，横穿在他身上，他很快便转移了目光，“汪大人，小人是罪人，没有完成你布置下来的任务，并且还霸占了您的莫邪剑法，现在正在修炼，还请汪大人置小人与死罪！方能让小人心安理得。“

尚可行说到这里的时候，是情真意切的，是真情流露的，看回来他不单单是心狠手辣的人，还是一个真情的汉子，这样的人是复杂的，不但在感情方面，就是在人性方面也是如此。

”你真的修炼了莫邪剑法？“汪相思问道。

”不错，还望汪大人置小人死罪，小人情愿领教，本来小人是不打算回来的，即便是死到外面也好，绝对不能给东厂丢脸，给汪大人丢脸，可是小人想了想不论如何都要回来给汪大人复命，即便是汪大人让小人死，小人就死。“

”这些年来小人确实努力了，江湖上能够调动的力量小人都在调动，围剿香满天和侯慕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半路上竟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陈生，天知道他是什么人，天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到的修行武技，竟然打破了咱们的所有计划。“

”这些相比汪大人您都是知道的，小人实在激励挽救，可是依然没有成功，不管怎么说现在小人终于抓到了香满天和侯慕白，只是还有香炉这个姑娘，还有陈生这个小子没有归案。小人之道自己实在是无能之极，根本就没有脸面回来见您老人家！”尚可行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竟然悄悄的留下了眼泪。

其实尚可行是绝对不喜欢流眼泪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说到了动情之处，情不自禁的便留下了眼泪，并且这样的眼泪是真诚的，是沉醉的，是忏悔的，是负荆请罪的，想要在汪相思的面前展露他最真诚的一面，而不知做作的一面。

汪相思的脸上并没有笑容，也没有增责怪的意味，只是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人生在世谁还不犯一些错误，只要能改就还是一个好孩子，你现在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应该是成熟了，应该能把很多的事情看开，所以井来以后必然会成大器。”

“谢谢汪大人夸奖，谢谢汪大人吉言，小人一定会努力。”尚可行似乎再这样的一句话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你还年轻，多多少少犯点错误，那也是人之常情，再说像这样莫邪剑法是最高的剑法，咱们修炼武技之人之扰是弄到手之后谁还不想看看，所以我知道你会修炼的，所以现在我真的没有责怪你。”

“我些给你的书信你已经收到了吧，只要你看看就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汪相思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尚可行，尚可行点了点头。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我想你的生推已经废了就好好的在这里养老，好好的度过下半生吧！“汪相思看着尚可行那充满沧桑的脸说到，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现在没有表情只能说明他的心中是一篇空白。

”不，我想要杀掉陈生！“尚可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物事双手高高呈上来，说道，”这就是莫邪剑法，现在小人就亲手交给汪大人。“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听在对方的耳朵之中依然清清楚楚。

可是他并没有动，汪相思也没有动，后来不知道汪相思怎么大手一挥，那本秘籍便飞跃到了他的手中，可是他看都没有看，就放在了自己身边的桌子上，说道，”这些都是害人的玩意儿，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将这样的东西放在眼中。“

”放在我眼中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传说中的陈生。真的是他把你的双腿给弄断的吗？”汪相思简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是的，就是他，所以小人想要杀了他报仇，从中原的时候小人就一直跟着他，之道他来了北京城，可是现在他在什么地方小人真的不知道。就在北京城的街道上遇见了酒如海酒大人，是他把我带到了这里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