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虐渣了
作者:君君叶 | 分类: | 字数: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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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郎中是假的
楚澄在漠洵房间门口徘徊,余光瞥见院门走来的的几道身影,见闵若黎也在其中,心情有些异样,却只埋在心底。提起裙摆快步上前,急急的问道:“漠公子,戌时三刻了,你们刚回来吗?”
她眉眼间些许慌乱,漠洵不答反问,“楚姑娘,你找我有事吗?”向她确认之后,将人请进房间。原本三人将接信人抛尸回府,便打算来漠洵房间商讨对方身份,现下多个楚澄,便只好待她离开再商议。
房间点起油灯,烛台,亮如白昼。
“漠公子……你受伤了?”楚澄正欲启齿,余光瞥见漠洵袖口的血迹,情急之下不顾男女之别,挽起染血的衣袖,亲眼目睹还在渗血珠的伤口,条件反射地掩唇惊呼,拧起秀眉,语气亦是紧张,“你伤的这般严重,须得尽快包扎,我先帮你清洗伤口。”
漠洵素来风流倜傥,不拘小节,然而当真面对女子照顾,却是坐立不安,求助地看向闵若黎二人,悄然使眼神。同时放下手臂,若无其事地说道:“小伤不打紧,我自己来便可以。时辰不早了,楚姑娘早些回房歇息吧。”
楚澄心思扑在他伤势之上,未留意到他暗示的小动作,只当他顾忌男女之别。她却顾不了许多,若为病人诊治时挑男选女,不知耽误多少病情。她坦然说道:“漠公子,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别,你不必有负担。何况我们有那层关系,还是我来吧。”
那层关系是什么,几人心知肚明。闵若黎唇角小弧度弯起,打趣道:“漠公子,我们就不打扰了,你那伤需要仔细包扎方可痊愈。”
漠洵见她于照镜,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玩笑之意,频频朝她投去求助的眼神,“我们还有事情没谈,你们也就下来吧。”
他话音落,闵若黎与许清池相视一眼,默契地转身离开房间。
闵若黎穿过回廊朝房间走去,适才小插曲过后,心情渐渐沉下来,脑海里浮现那封信笺的内容,对秦染身后之人多番猜忌。
身边出现这样的眼线,亦令她有些不安。正琢磨此事,秦染从外面回来,两人房间离得近,最终走到一处。
她故意发出声音让秦染看来,无中生有地问道:“王爷适才无人照顾,有些不高兴,叫我过去还发火了。你去哪里了?”
秦染回来路上便将说辞准备妥当,面对她询问,稳如泰山,“我担心王爷身体,去找霍郎中询问情况,一时多问了几句,便耽搁时间了。此事怪我,王爷那边好了吗?”
闵若黎视线未从她神情间离开,却未捕捉到一丝不自然或慌乱,言语间更是挑不出错处,似乎早有所准备。思及此,心里怀疑更甚,隐隐感觉到她身后之人必然会搅动如今的局面。表面却是轻松之色,“发通脾气就好了,反而是你……”
“闵姑娘,漠公子晕倒了!”
闵若黎正欲试探,楚澄慌张而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不上秦染,快步朝漠洵房间走去。他深度昏迷,面色发青,手指有些僵硬,呈假死状态。
“适才我为他上药时他还好好的,我转身取纱布,他便轰然倒地,吓得我不敢碰他,立即就去找你们了。若不是他脉搏与平时无异,我还以为他不好了。”楚澄眼圈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声音哽咽,揪心地捏着帕子,急得团团转。
许清池最是见不得姑娘家掉眼泪,边去打脉搏边说道:“你先别哭,我检查一下。”
他探了脉搏,旋即松开漠洵手腕,神色间并无严峻或慌乱,似乎问题不大。
鬼使神差地,闵若黎耳边再次响起秦染去向霍郎中求夜九笙病情之事,加之先前对这郎中的怀疑,抢在许清池开口之前,冷静地说道:“去请霍郎中来检查吧,毕竟是在他府上出事,他有权知道。”
按理说这点小事不必麻烦霍郎中,谁来为漠洵医治并无分别。许清池略微不解地看向闵若黎,很快便心领神会,前去将霍郎中请来,路上便将情况与他说明,进门便可直接诊治。
见状,闵若黎故意表现得心急,连忙问道:“霍郎中,他这幅样子是不是情况很糟糕,麻烦你现在就为他医治吧,诊金不是问题。”
霍郎中面色怪异,迟疑片刻,从她神色间判断出他们应该还未让许清池诊断,故作高深地说道:“他今晚是不是出门了?这几日晚间城内不是很太平,他这是冲撞什么了。我医术再高明也是治病方能救人,他这不算疾病,故而我也不太了解如何救治的。”
如何能想象得到被奉为神医之人竟会在此等事情上引用鬼神之说,许清池与闵若黎对视一眼,心底爬满戒备,质问道:“霍郎中若当真医术高明,怎会看不出如此明显的中毒表现,你究竟是什么人?”
霍郎中似是早便预料到会被戳穿,半句都未比辩解,古怪地盯着几人,悄然从腰间衣带里拿出东西。
“抓住他!”闵若黎察觉他有动作,立即喊话。旋即有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化作一团烟雾,带着刺鼻的味道,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楚澄只以为霍郎中此举会对漠洵不利,睁不开眼便闭着眼睛摸索,大喊道:“站住,休想跑!”
味道很快便散去,闵若黎再睁眼便见楚澄趴在床头,因着心急为漠洵解毒,无心去追霍郎中,亦未留意到她脸色不大对劲,只将许清池拉到床边,“你适才说是中毒,你自己能解毒吗?”
“此毒只是症状吓人,其实伤害不到根本,解毒也并不难,你帮我把他翻过来。”许清池也顾及不上霍郎中行踪,指挥她与自己合力为漠洵解毒。
事实当真如他所说,二人合力为漠洵解毒半个时辰,人便逐渐转醒,再过一刻钟,眼底的迷茫也转为清明。问道:“那姓霍的是假郎中,他跑了?”
适才他虽昏迷在床,五感皆通,对外界声音听得更为清楚,便知霍郎中利用烟雾逃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