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在哪？”姚成快步走到了空的面前。

空坐在凳子上，没有回答姚成的问题。

“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能带她来这里吗？”姚成看到空没有反应，继续问道。

“这些问题适合你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当面问她，我没有办法替她回答。”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轻轻挥了挥手，凳子就直接消失了。

“我还能活着见到她吗？她还能活到我见到她的时候吗？”姚成深深地叹了口气，李恬带给他的刺激并不小，之前那么多次任务或者现实事件，很少有跟他关系亲近的人死去。这让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有能力保护大家的。

但是这一次的事件告诉他，现实是残酷的，任何人都处在死亡的威胁中，包括他自己。这让他对之后的事情没有了之前那样的信心。

“肯定会的，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不过是神的决定罢了。”

“你来救我也是他安排好的？我倒是很好奇，他安排这些有什么目的。”

“除了这件事以外。”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他不喜欢别人做出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当然，大部分人没有这个能力。而我，也只能做到救你三次而已，不然，他就会察觉出来。”

“三次？你怎么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空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慢慢走到了姚成的身边，很明显，这又是几个不能回答的问题。

“那鬼又是什么？”姚成再次想到了江慕辰说过的话，他心里也对自己之前的做法产生了怀疑。

空抓住了姚成的衣服，姚成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他们居然出现在了电梯外的楼道前。

“那你觉得人又是什么？”

姚成没想到空会反问自己，仔细地想了想，回答道：“人就是一个个独立的有思想的生命体。”

“那鬼只不过是部分人对于世界上的东西产生了执念，区别仅仅是它们没有生命而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对于每个人的态度就都是相同的吗？很简单，每个鬼也都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他创造出来的那些存在于任务里的杀戮机器。”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也要离开了，不然他会注意到我的。”空看着陷入了思考的姚成。

“最后一个问题，祈灵会现在的会长你知道是谁吗？”姚成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他发现了，空对于这个世界还有神的相关问题都不会给出具体的回答，反而对于祈灵会会讲的详细很多。这个组织在平时根本查不到它相关的一点资料，现在既然有这样一个活百科在自己面前，姚成当然希望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信息。

“那要看你觉得他是谁。”

姚成万万没想到，空会给出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还来不及等他细问，空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就好像她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

天已经差不多亮了，姚成回到了家里，悄悄溜进了他的卧室。

第二天早上，姚成陪着父母吃完早餐，说了一早上的话，然后他就向父母告别，启程返回花园小区。

本来他这次来只是想看望父母，后来因为电梯的事情才耽搁了这么久，现在事情解决了，他也应该离开了，按照空的说法，这里有异空间的存在，父母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寇永波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当然更关键的原因是，他刚刚收到了新任务的通知，明天就是执行任务的日子了，他可不想父母发现自己在家里突然消失。

父亲仍然没说什么，倒是母亲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啰嗦，让他照顾好自己，有空多回来看看。

回到了花园小区，姚成看到坐在客厅的陆彬寒，只是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然后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陆彬寒看到他阴沉的脸色，也是知趣的没有去打扰他。

躺在房间的床上，姚成的身边放着那个已经拆开了的音乐盒，手里拿着几张信纸。

“姚成哥哥，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回去了吧。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做着怎么样的工作，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的压力很大，这一次你回来真的很少笑。”

......

“你以前就经常为了多睡一会儿不吃早饭，现在工作了可不能再这样了，很多人的胃就是这么坏的；晚上熬夜不要睡太晚，每天十一点以后是肝脏的解毒时间，睡得太晚的话会把肝弄坏的；出门记得带把伞，以前你就经常不带伞，等我放学了跑到你们学校接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可不要被雨淋了。”

......

“叔叔阿姨我会照顾他们，你不要操心，只是他们都非常想你，还是希望你有时间能回家看看。叔叔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我有好几次看到他拿着你以前用过的文具或者课本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阿姨也跟我讲了很多次，她一直担心你在外面照顾不好自己，所以你有空要给他们多打几个电话哦~”

......

“不知道现在陪在你身边的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能够和姚成哥哥成为朋友的人一定也都是很善良的人，你要对他们好一点。你没有变，虽然你话少了，但心里还是像以前和我在一起一样那么善良，我感觉的出来。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榜样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

“明年我就要毕业了呢，希望毕业典礼的时候姚成哥哥能抽出点时间来看看我，到了那个时候，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呢。”

一直读到最后一个字，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姚成又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良久之后，他把信小心地折好，放进了旁边的信封。然后拿起身边的音乐盒，扭动了发条。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风吹着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喔抬头微笑，你知道不知道......”

听着里面传来的歌声，姚成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