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老师又说了一遍，下面静谧一片，所有人都低着脑袋，压根就没人主动站起来。

体育老师：“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将那个人告诉我，否怎，除了纪安夏同学，你们所有人都出去跑操场，直到那个人主动出来认错为止，你们其他知道的人如果打算包庇他的话，就陪他一起受罚！”

此话一出，唉声一片，所有人都在喊不要啊，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把目光投向齐晓天，但齐晓天低着脑袋，还是装作事不关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很好，全体起立，操场集合！”体育老师吹了声口哨，施令道。

“等一下！”程慕寒突然举手站起来，“老师，我知道是谁写的字条。”

体育老师停下脚步：“谁？”

程慕寒慢慢回过头，眼神移到齐晓天身上，齐晓天恰好也抬头看他，程慕寒皱着眉头回答：“是我。”

齐晓天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

“不会吧，程慕寒居然做这种事情！”

“天呐！”

体育老师闻言，一步步走向程慕寒：“你？”

“是我。”程慕寒继续说。

纪安夏回头看向身后站着的程慕寒，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程慕寒却没有可能，因为之前程慕寒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因为她当了班长就写那样的信条来侮辱她？

“很好，”体育老师将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里面，手指着窗外，“你先给纪安夏同学道个歉，然后去操场上跑到下课！”

程慕寒看向纪安夏，深深鞠了一躬说：“纪安夏同学，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说完，他绕过席迟越朝教室外面走去。

纪安夏突然站起身：“老师，不是程慕寒！”

体育老师皱眉：“你怎么知道？”

纪安夏咬着嘴唇说：“因为......”

因为什么呢？她直觉不是他，可是要说理由的话，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但是绝对不会是程慕寒写的！

对了！

纪安夏看向程慕寒，问他：“程慕寒，你说是你写的，那你告诉我纸团上面写了什么？”

所有人：......

体育老师却笑了，他觉得纪安夏是真的聪明，于是扭头问程慕寒：“那你就说说，纸条上面写了什么。”

程慕寒挠挠头，一脸尴尬地笑容，目光在齐晓天身上扫过，齐晓天又埋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忘了。”程慕寒说，可他的心却暖暖的。

“老师你看吧。”纪安夏底气渐渐足了起来，“这么短的时间，那么几个字，还有生动的插图，看过的人都印象深刻，他说是自己的写的，可他却忘了，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老师点点头：“我也不信。”

程慕寒看着纪安夏，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她能这样维护自己，真的叫他很开心很满足，哪怕真的去操场跑步到下课他也愿意！

“既然你主动站起来，那就说明你知道是谁写的，所以到底是谁写的？”体育老师问程慕寒。

程慕寒仍旧有些犹豫，齐晓天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还算好，就算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能告诉老师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