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寒听了有点小惊讶：“那我现在该叫你，纪老师？”

纪安夏咧嘴笑起来：“别这样呀，程工程师。”

程慕寒：“......”

“那我先送他回去，不然他爸妈该着急了，咱们晚点儿扣扣聊啊。”纪安夏说。

程慕寒点点头：“好。”

看着纪安夏和小男孩在逐渐走远的背影，程慕寒的眸中升起一股暖意。希望为时不晚，他在心里说。

第二天下午快要放学时，纪安夏看到程慕寒抱着个篮球走进来，她布置了作业，便将小孩子们都放回去，收拾好东西锁好门，纪安夏走出去问程慕寒：“你一个人来打篮球？”

程慕寒说：“周平不在，想打球也叫不到人啊。”

“周平啊，”纪安夏想了想说，“就算他在可能也打不了呢。”

“为什么？”程慕寒问。

“因为现在不一样了嘛，以前一个人想干嘛干嘛，现在想干嘛都有人管呀！”纪安夏坐在花坛上，笑着说。

程慕寒了然，丢下篮球，走过去坐在纪安夏旁边：“平哥这么厉害哦，都谈女朋友了。”

“可不嘛，初中好多同学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不是？周平算晚的了。”纪安夏说。

程慕寒眨眨眼睛，摇头：“太早了太早了，遭不住。”

“呵呵，你呢？怎么没见你把女朋友带回来？”纪安夏扭头问程慕寒。

程慕寒摸摸鼻子，转头也看着纪安夏：“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你不是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吗？难道还没追到？”纪安夏问。

程慕寒又摸摸下巴：“我不知道怎么追，我一直都在她身边来着。”

纪安夏：“......”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主动出手过吗？”纪安夏诧异不已，“不可能啊，这年头还有不会追女孩子的？别人可能你也不可能吧？”

“我为什么不可能？”

纪安夏瞧着程慕寒干净白皙的脸蛋儿，说：“比女生皮肤还要好，长得这么帅，且不说你追不追别人，难道会没女生追你？”

“这个倒是有。”程慕寒说，“还不少呢，但不是我喜欢的啊。”

纪安夏：“啧啧啧。”

程慕寒说：“算了不说这个，你还要柚子吗？我家还有好多，吃不完了。”

“怎么那么多？”

“前段时间我爸回来了，带了一车回来，家家户户街坊邻居都送了，家里还有几箱呢。”程慕寒耸肩，“我已经很卖力吃了。”

纪安夏笑。

天边的晚霞忽而变得绚烂多彩，纪安夏静静地看着程慕寒，感叹：“好怀念从前啊。”

“怀念谁？席迟越？”

纪安夏推了他一把，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他了，他现在还在那个学校读书？”

程慕寒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他还在替那个学校招生，一个学生提成一千。”

说着，程慕寒低下脑袋，看着脚边掉落的几片黄叶，踩了踩，叶子窸窣作响。

纪安夏看着程慕寒的侧脸，想到当初程慕寒还有其他几个同学被席迟越招进那个学校，提成好几千，如今那几个同学都已经弃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