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又聊了一会儿，两人才逐渐睡去，第二天纪安夏率先醒来，程慕寒还睡得正香，她不想起床惊动他，于是便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程慕寒。

程慕寒真的好看极了，睡着了也那么可爱，眼睫毛纤长浓黑，眼睛又大，一张纯正的瓜子脸，很随他妈。只是这肤色，去了一躺海南回来，就变了不少，不再是以前的牛奶肌，而变成了程慕寒自己口中的健康色。

其实健不健康，还真看不出来。

她继续向下看，发现程慕寒嘴角竟然开始长胡茬了，小小的短短的，并不明显，只有近了看才能看见，她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很硬，扎人。

她撇嘴，正要收回手，却突然被程慕寒一把抓住，程慕寒睁开眼睛，笑看着她：“就摸一下不摸了？”

纪安夏：“......”

她一边笑一边把手抽回来：“我是看到你长胡子了，摸摸你的胡子。”

程慕寒闻言抬手自己也摸了摸，道：“这是成年的标志，你忘了，我昨天已经十八岁了。”

纪安夏哈哈笑出声：“你现在走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说自己十八岁了，人家都会说你小屁孩的，还成年！”

程慕寒闻言，止了笑意，仔细地摸着自己的胡子：“你说我要不要像那些大人一样，留络腮胡子，满嘴的，这样一圈都是，想问题的时候就捋胡子，古代大臣那种。”

纪安夏嗤笑道：“你干脆留成猴子算了！”

程慕寒：“......怎么这么不懂欣赏呢。”

“不早了，我要起床了。”

纪安夏说着就掀开被子想爬出去，没想到程慕寒一把按住她：“还早呢，急什么，再睡一会儿。”

“不早了，八点了，九点之前必须吃早饭的，不然对胃不好。”纪安夏挣着程慕寒的手说。

程慕寒却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住：“五分钟，行吧？反正你力气没我大，不行也得行。”

纪安夏：“......”

她坐在床上，从窗子的倒影看到自己被程慕寒抱着，就像抱个小孩子一般，颇为无奈。

“好了，五分钟到了。”过了一会儿，纪安夏说。

程慕寒微叹：“太狠了。”

在纪安夏含笑的目光中，他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后松开：“好吧，这就算吵醒我好梦的报酬，要是不服就再来一下。”

纪安夏：“......”

她觉得不能再跟程慕寒耗下去，不然可能十二点都下不了床，于是果断起身跳下床穿上鞋子，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程慕寒跟上来，依旧把挤好的牙刷放在她手心，让她先刷牙。

纪安夏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你待会儿想吃什么？”

程慕寒抬眸看着她：“昨天还有好大一半蛋糕没吃呢。”

纪安夏说：“那个都说好了，你自己带回上海吃，我不吃了。”

程慕寒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她的腰，看着镜子里面的她眼神认真问道：“你认真的？没开玩笑？真舍得？”

那副认真样子，纪安夏还以为他马上就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