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夏不知道祁雪是在夸他们还是损他们，不过她一贯善于往好处想，于是微微一笑回答：“还好吧。”

祁雪忽然冷哼一声：“还好？这场感情一定是寒哥哥付出更多吧，你想想有为寒哥哥做过什么？他那么喜欢你，为你撑起一片天，而你只会躲在他的身后当个缩头乌龟，你配得起寒哥哥对你的喜欢吗？”

纪安夏：“......”

也许真的配不上吧！

祁雪没给纪安夏任何喘息的机会，又继续说：“你知道寒哥哥明明有机会留在上海实习，那边的条件不比这边好吗？实习出来直接进大企业，还会愁工作吗？这边的企业才刚刚起步，一切都没进入正轨，能不能做起来都不知道，寒哥哥有多累你知道吗？而你每天就知道使小性子，还让他来顾及你的感受，纪安夏，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自私，只会为自己着想，从来没想过要给寒哥哥什么，寒哥哥也是人，他也需要被关怀啊。”

纪安夏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她以为程慕寒是被安排过来实习，根本不知道是程慕寒自己要过来的，再看程慕寒接他时满脸疲惫的模样，她就知道祁雪说的话并不假，程慕寒真的很累，也许说是在公司休息，晚上熬夜加班也不一定，程慕寒为她付出了太多。

“对不起。”

事到如今，她能说的似乎也就这三个字，如果程慕寒能够听见，如果周平能够听见，如果所有人能够听见，可是又有谁会原谅她呢？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祁雪将吹风机放下，走到纪安夏身边，露出纪安夏从来没见过的厌恶表情，她不知道这样漂亮的祁雪还会有那样的表情，也许自己真的很糟糕，所以祁雪才会抛弃美丽的外表，这样毫不留情地厌恶自己吧。

“要是对不起就有用的话，你能让寒哥哥轻松一点吗？他还年轻，天天埋头工作，要是身体出了问题怎么办？”祁雪说，“我觉得你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要是真的不可以，你就让出来，喜欢寒哥哥的女孩子多得是，不缺你一个，你不要自私到占着资源却只顾享受不懂得珍惜！”

“你也算一个吧？”纪安夏倏地抬起头问祁雪，“喜欢程慕寒的女孩子那么多，你也算一个吧？”

祁雪愣了一下，目光闪了闪，随后昂起下巴：“我也算一个，怎么了？不可以吗？谁规定只能他喜欢你，就不让我喜欢他？”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在这段感情中程慕寒的确比我付出得多。”纪安夏说着顿了顿，“但是我还没有想过要放弃程慕寒，至少在程慕寒没说不要我之前，我是不会放弃他的，至于那些不好，我都可以慢慢改正。”

祁雪几乎被纪安夏气个半死，她竟然还有脸不放弃程慕寒？

气归气，祁雪还算理智，她瞪了纪安夏一眼，走到沙发旁拿过自己的手机，爬上了床：“你还是赶紧去洗澡，早点收拾睡觉吧，不然寒哥哥可能会怪我没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