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的是，如果不是虚空大帝限制了姜尚的修炼范围，没准姜尚早就突破自身极限，成为了另一位大帝。

或许是寻常人看来，大帝就是被人崇拜的对象，大帝是万中无一的，是没有任何缺点的，纯粹的存在。

但凌天深知，大帝是有私心的，虽然每一个大帝都希望能得到天赋一个比一个高的弟子，但他们却不希望这些弟子有朝一日会突然超过自己。

这也是他们为何一直都无法跨越心里那道障碍，始终无法突破大帝级别，登入最后的境界。

凌天在前世，正是由于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刻，心魔丛生，所以才不得不选择回到千年以前。

“如果什么？”见凌天忽然不说了，王乘反倒好奇，急问道。

“额······我是说，如果不是我当初在和方严生死战的时候，曾见识了姜尚前辈的厉害，我还真想和他比划比划，”凌天笑了笑，说道。

“嘿，我随便夸你两句，你还真的就敢飞上天了，我太师傅的修为早就已经不是你我这种凡人能相提并论的了，所以凌天，我看你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霜儿身上吧，听太师傅的意思霜儿的天赋一定非比寻常，”王乘提醒道。

对于霜儿的天赋，凌天是完全懵逼的，因为在前世，霜儿早早离开了自己，所以凌天就算后来成为了大帝，也根本没有机会用体外感应去探知霜儿的潜力。

“身为霜儿的哥哥，我只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凌天发自内心的说道。

“放心，霜儿跟着我太师傅，有谁敢动她，”王乘安慰道。

“对了，凌天，之前你曾托我帮你打听的那件事，我已经打听到了，”王乘说道。

“这么快？”凌天眼前一亮，笑道。

“你当初说，张猛自从和你在元武学院比武过后，就再也没有现身过，经过我一番打探，原来他早就已经死了，而且就死于那场比武过后，”王乘说道。

“这······怎么可能！”凌天不由的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虽说当时自己给对方下了连环剧毒，可也没那么快，当天就能要了人命。

如果是因为自己下手太重，拜托，凌天想都不用想以张猛当时快要接近炼神的修为，自己那仅存的三成淬体期功力，只怕还不够给对方挠痒痒。

倘若不是用了凌天斗术，凌天恐怕连半点取胜的把握都没有。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因为我已经派人把他的尸体找到了，他就被人埋在天青城周边的荒野里，那里寸草不生，平时也没什么人经过，所以当我们把他挖出了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我们还是通过他身上的衣服以及生前所受的伤，大致判断出他的身份，”王乘说道。

“你们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吗，”凌天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王乘此刻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凌天见状后，似乎猜出了是何人，“我猜，那个人该不会是方严吧？”

王乘听了之后，也没有否认，只是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们也从方府里的几个仆人口中问出一些线索，当初考核结束后，张猛身负重伤，被人抬回方家，之后没过多久，方严就下令，让府里的十几个仆人和武士趁夜又把张猛抬了出去······”

说到这里，王乘更是无比的好奇，转而问道，

“凌天，你怎么对这个曾经自己的手下败将这么感兴趣。”

“王乘，此事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提，但看在你为了这件事废了这么多心思，我还是告诉你好了，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当天夜里，张猛带着重伤去找方严，结果不小心让方严中了奇毒，这或许是方严的宿命，按理说，这种毒是没那么快被人发现的，方严发现后，怀疑张猛是想找自己同归于尽，所以下手过重，杀了对方，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之所以我还会如此在意张猛的事，是因为他身上的毒，就是我在武斗的过程中，暗中下的。”

凌天毫不隐瞒的说道。

“噢！！！难怪，我猜，方严在上次生死斗里突然发作的毒，应该就是你所的这个吧，”王乘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没错，当我打听到在方家的仆人和武士中，曾出现过好几个身中奇毒的人，他们一个个都无比痛苦，奇痒难耐，最后全被方飞下令处死，并被埋在了山林里，我就怀疑他们会不会是和方严一样，与张猛接触过，所以才会不幸被染，好在那种毒在张猛身上只存留了一天，属于早期阶段，传染力不强，”凌天回答道。

关于传染程度这一点，凌天自然是有把握的，毕竟这药是他炼制出来，自然也会有应对的方法。

“哎呀呀，啧啧啧啧~~~”

就在这时，王乘露出一种玩笑式的目光，说道，“凌天，看样子，你当初是打算把这毒投给整个方家对吗？”

“方家与我早就水火不相容，我会这么做，只是他们方家人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凌天此时越说越气愤。

不过，听完王乘的话后，凌天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张猛只传染给了方严，可方飞却没事，因为张猛被接回方家后，只接触了方严。

就在他们二人闲谈之时，忽然，周围刮起了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凌天和王乘立刻警觉，因为他们都察觉到周围遍布杀气。

“王乘，私人山庄附近不是有巡抚大人安排的眼线吗，怎么会疏忽到让这么多人闯进来？”凌天拔出玄铁重剑，问道。

他没有说错，这一阵阵刺骨的杀气，绝对不止一个人，人数至少在二十人以上。

“这一点我也很好奇，我会去查清楚的，但是眼下，我们还是先安全脱身为妙！”王乘说着，也拔出了手中的宝剑，释放出体内玄气。

就在这时，周围又刮起了一阵阵冰冷的寒风，只是轻轻擦过凌天脖子处的衣角，凌天就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开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