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从见面就打，到下棋，到讨论人生，到学习武道，向离过得很充实，但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太对。

上课时间已经结束，向离告别了黄灵玉便出了黄府，门口刘管家依旧非常敬业地等在那里。

“向先生，今日如何？”刘管家问道。

“和黄小姐相谈甚欢，感觉很好！”

“敢为先生如何做到的？！”

“兴趣使然，爱好才是最好的老师”向离说罢便翻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刘管家望着马车的背影，心说这向先生真是一位奇人，后院动静那么大，怎么还说相谈甚欢呢？莫不是他喜欢挨打？

···

随便吃了点东西，向离便忍不住要感受自己的灵气属性了，不论是书中或是黄灵玉所言，感知灵气属性皆是在净化肉身之前，而现在自己莫名其妙地净化了，却不知道自己的属性，以后也难以学习气势外放和对应的武技。

向离闭上眼睛，盘腿而坐，感受着天地灵气的变化，渐渐地冥想进入佳境，仿佛一人漂浮在都城的上空，俯视着世俗世界，大大小小的建筑，男女老少的日常，皆尽收眼底，每个人仿佛都散发着灵气，天地之间被雄浑的气息填满，而向离正是在此之间。

回想起黄灵玉的演示，向离尝试着释放出灵气化为气势，借着冥想之势，越发有感觉，一丝白色的气息从向离的指尖飘出，向离大喜，正准备加大马力，却突然停止了。

这一场“梦游”持续了数个时辰，当向离回过神来，竟已是深夜，不过好在并没有白忙活。

···

“你这也太弱了吧？！”黄灵玉看着向离手指升出的屡缕白烟非常惊讶，“我从来没见过谁的气势弱成这样···”

向离有些失望，本以为黄灵玉会表扬自己一番，一大早便赶来了黄府，没想到竟是一瓢冷水。

“我一夜之间便学会了气势外放，难道不天才吗？”向离不甘心地问道。

“速度快有什么用，气势肯定是要全身爆发啊，比较弱的武者第一次气势外放也至少能使用双拳双腿，你这一根手指能干嘛？练一指禅啊？”黄灵玉笑道。

“所以你的属性到底是什么？”黄灵玉继续发问。

“我还是不知道，昨晚冥想渐入佳境，仿佛在俯瞰整个都城，就像《清明上河图》那样，然后就莫名其妙能够外放气势了。”

“清明上河图是什么？”

对哦！现在还没画出来···

向离摆摆手，示意黄灵玉，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还是得恭喜你，气势外放表示你已经进入混元期，算得上是一名气势修炼者了。”黄灵玉说道。

“混元期？”

“也就是从人阶初期到地阶中期的统称，再往上便是一个质变，每升一级都是质的飞跃，你现在知道混元期就行了，可别好高骛远，”黄灵玉得意道，“顺便一提，前些天我已经摸到了突破混元期的门槛了。”

地阶中期巅峰？这丫头真是个怪物，这才多久啊，刘新月不是说她十六岁刚跨入地阶吗？

“那我现在气势这么弱，接下来该怎么办？”向离问道。

“接下来自然是找到契合的属性啊，不然你怎么练效率都奇低，在混元期，你周围同属性的灵气越多，你修炼地越快！”

“那怎么来找呢？”

黄灵玉把向离拉到了花园：“你对着池塘释放气势试试看。”

向离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指，一道微弱的白色气息飘向池塘，和水面缓缓接触，但白色气息并不能融回水中，而是在水的上面盘旋。

“不是水属性。”黄灵玉蹲下来看着，“不对！你的灵气和水交融了！”

不一会，向离释放的灵气竟然完全返还给了池塘。

“难道我是水属性？”

“不对，水属性的灵气遇水直接就交融了，根本不会盘旋这么久！”黄灵玉笃定道，并且决定再找别的试试。

接下来的两三天，黄灵玉和向离尝试了各种自然界的物品，金木水火土，铜铁矿岩银，甚至去了厨房试了柴米油盐，也在雷雨天站在房顶高举手指，可是都是一个结果。

先是排斥，而后交融。

黄府的上下也很惊讶，这向先生竟然和黄小姐相处的如此愉快，最开心的莫过于黄书朗了，心说这向敏中不愧是武者，能制住那丫头，这下玉儿的琴棋书画可就有救了，就真正成为了貌美如花，文武双全的大宋郡主！

只是如果黄书朗知道向离和黄灵玉之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议肯定会被气死，比如说向离今天便在教黄灵玉下五子棋。

找了这么多天的灵气属性也没有收获，围棋黄灵玉又觉得又难又没意思，所幸向离传授了黄灵玉五子棋大法，又简单又好玩儿，反正都是学黑白棋嘛，有何不妥呢。

向离和黄灵玉下得正嗨，门外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黄书朗便推门而入，看到向离和黄灵玉正在下棋，甚至欣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棋子儿全部落在中间呢？

“爹退朝回来啦？”

“敏中见过枢密使大人”

两人赶紧行礼，黄书朗也抬手示意不必拘谨。

“玉儿啊，今天陛下说想要见你，一会儿宫中就来人了，你赶紧准备准备去吧！”黄书朗说道。

“进宫面圣？这么突然？”黄灵玉有些不敢相信。

“行了，你赶紧去准备吧，今天你们就学到这。”说罢，黄书朗便离开了房间。

“陛下能叫你去干什么啊？”向离好奇地问道。

“无非就是那件事儿啊！”黄灵玉情绪突然有点激动，向离这才明白过来，大概是联姻的那件事情吧，难怪这小妞气成这样。

“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皇宫呢！能带我去看看吗？”向离说道，虽然自己的确想去看看皇宫，但更主要的还是想安抚黄灵玉的情绪，她现在看上去都快哭了。

“我试试···”黄灵玉答应了向离便回了旁边的闺房，下人们赶紧过去忙活打扮，毕竟是去见皇帝，总归还是要弄得漂亮些。

没过多久，宫里的人便来了，向离跟在黄灵玉身后出了黄府大门，打扮过的黄灵玉更是好看，只可惜宫里来接人的都是宫女太监，倒也没有几人在意。

黄灵玉上了轿子，向离便跟在轿子旁边并排走着，宫里的人竟也没有阻拦，就这样缓缓走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