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楚轩，单凭简单的记忆，就能找出最深层次的问题。

的确，当初在离开僵尸世界大战位面之后，李牧也注意到了他训练方式的缺陷，而且，缺陷已经慢慢开始显现。

虽然系统可以治愈伤势，但有些东西，却是无法修复的，如今李牧的体内，内伤不少，它们，正是楚轩口中的损耗。

很多时候，明明没怎么受伤，明明还有气力，但李牧却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那，便是内伤的后遗症。

“不过你也不必惊慌，”似乎是看出了李牧的心事，楚轩淡淡说道：“身体的损耗，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痊愈，尤其是在你身体素质提高的同时，康复效果更佳。”

李牧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见李牧释然，楚轩才继续说道：“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你在上个位面，也就是黑袍纠察队的经历。

黑袍纠察队位面的拯救任务既然已经顺利完成了，你做得也还算可以，我就不多说了，但有一点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听到这话，李牧顿时打起了精神，洗耳恭听。

楚轩严肃地说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贸贸然就离开黑袍纠察队位面，放任刚刚创建，还处于成长期的正义联盟不管不顾。

你或许会说有祖国人大势已去，正义联盟还有超人，还有梅芙女王等人坐镇，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正义联盟毕竟是一支新兴的超人类组织，你以为它的威胁仅仅只来源于祖国人吗？”

这个问题李牧当初的确没有怎么去考虑，在他看来，打败了祖国人，打败了沃特公司，正义联盟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危险，况且还有克拉克在，谁能撼动得了正义联盟。

另外，李牧想的是，自己甩手掌柜当习惯了，作为曾经社会底层普通人的他也没什么管理经验，与其在黑袍纠察队位面白白浪费七天停留时间，倒不如回僵尸世界大战看看情况。

李牧挠了挠头，说道：“不至于吧，有克拉克他们在，应该……”

“你太天真了，”楚轩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李牧一眼，说道：“我们暂且放开祖国人不说，单单是人类那边，就会给正义联盟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与威胁。

人类与超人类，从来都是敌对的，作为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人类不可能愿意有任何人，任何组织凌驾于自己之上。”

闻言，李牧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人类？可是，正义联盟不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吗，我们不是人类的朋友吗，他们为何要针对我们？”

楚轩摇了摇头，说道：“正义？朋友？那你告诉我，祖国人的丑闻没有被你揭开以前，沃特公司算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吗，他们算是人类的朋友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可是你也看到了，一有机会，人类就绝不会放过扳倒沃特公司，扳倒超人类的可能，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人类才能是唯一的主导者。

朋友，敌人，不过一念之差罢了。

一支新兴的超级英雄组织，即使不会面临武力的威胁，致命的威胁，但也会面对许许多多的无法化解的问题，比如舆论压力，法律约束，道德绑架等等。

届时，被逼无奈，甚至被迫要解散的正义联盟能怎么做，杀光全人类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听完楚轩的告诫，李牧顿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仅仅只是因为祖国人的一败，他就开始马虎大意，这件事，的确是他太过草率了。

虽然看出了李牧的悔悟，但楚轩依旧没有口下留情的意思，冷冷说道：“按照你的记忆，正义联盟，将会是我们在黑袍纠察队位面，乃至以后任何行动的强大助力，如果因为你的不谨慎，就导致前者的覆灭，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李牧没有反驳的理由，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错了，下次的停留点，我们就选择黑袍纠察队位面吧，到时候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当然要去，”楚轩接过了李牧的话头，说道：“下次，我们不仅需要从根本上尽可能清除正义联盟的大部分甚至所有隐患，还需要去拿一样东西。”

李牧疑惑又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

楚轩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些许狂热的表情，他望着李牧说道：“五号化合物的配方。

虽然系统那里可以制造出很多东西，但我想，它应该无法制造五号化合物吧。”

李牧点了点头，回道：“的确不能，不止五号化合物，连你之前用来帮我解开一阶基因锁的病毒原液，它也不能制造。”

要是系统可以制造五号化合物，李牧也不必扣扣索索，这么节省地使用了。

李牧的回答仿佛是在楚轩的意料之中，他没有一丝惊讶地说道：“从你的记忆来看，五号化合物的用处极多，除了能为你带来短暂的强力增幅以外，我更中意的，是它创造超人类的效果。”

听到这话，李牧顿时睁了睁眼，问道：“楚轩，你不会是想……”

“不错，”楚轩没有任何隐瞒的打算，当即说道：“沃特公司的做法还是比较明智的，创造属于自己的超人类，是壮大正义联盟的途径之一。

你也别急着反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创造超人类的想法，也不需要这么慌慌张张地去实施，但它，必须是计划中的一步。

给婴儿注射五号化合物创造超人类，时间太长，给成人注射五号化合物创造超人类，效率太低，两种方法，都是急不来，因此你有很多机会去认真思考该不该这么做。

我们将来要走的路，只会越来越危险，要是有一天我们遇到了可以穿梭时空，可以跨越位面的敌人，我们既打不过，也逃不掉，该怎么办？

你好好想想，届时如果我们拥有一支超人类军队，说好听点也就是正义联盟的帮助，是不是就能避免重伤乃至死亡呢？”

说到这里，不等李牧插嘴，楚轩便是再次郑重地告诫道。

“我说过了，我不想再死一次，如果你不想我们牺牲，那就只能牺牲他们，没有第三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