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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

早已料到这人会来，一袭红衣妖艳似火的女人斜倚在沙发上，凭空变出一杯红酒，握在指尖细细品着。

“你来了。”

天道一袭青衣满头银发，容貌却还如年轻时一般的俊美非凡，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望着眼前的女人，手中竹棍并未收起。“交出小七，我不会再伤你。”

再？

风华绝代的女人勾起一侧唇角，朱红唇瓣抿着血红的酒，颜色愈发好看，“我早知道瞒不过你。”

“你已经许多年未曾见我了，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一个系统找上门。”

天道叹了口气，望着她：“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连其他人？”

卿幽轻笑了两声：“牵连？当初把我儿子一同关进幽暗地界的时候你们可从没这么说过。”

听着这人的冷嘲热讽，天道自始至终都未反驳，他知她被关了这么多年，心中有怨气。

“你多恨我都可以，但小七终究无辜。”

“当初的命令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派去的，天道法则禁锢也是我设下的，你莫要去怪别人。”

卿幽喝着酒，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却说着与此事全无关系的话题：“你那个儿子生的倒是与你不大相像啊。”

天道抬眸，不语。

见他无甚表情，她晃了晃酒杯，漫不经心的仿佛在说着极为平淡的事情：“阿初那个小姑娘是你捡来的养女吗？”

没有得到回答，她又继续道，“我瞧着她倒是比慕辞和你长得想多了。”

“你就算是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慕辞一般的好看。”

“当初那个小位面的女人我也见过，长的是不错，但和慕辞并无一点相像。”

天道凝眸望着她：“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卿幽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慕辞，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我丑话说在前头，修寒那小子已经看上你这对儿女了，他倒是无所谓，男女通吃哪个都可以，但是如果你不说实话，他到时候霍霍了他的亲妹妹，或者是亲哥哥……”

“啧~天道老头，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

“我反正无所谓，毕竟我可是撩过我十多个哥哥弟弟的人，但是你这人一向迂腐，要是你孩子被我儿子霍霍了，指不定又会拿着刀来找我拼命，我可是很胆小的，经不住吓，所以还是事先说清楚的好。”

天道气的险些拿不稳手里的竹竿。

这么多年没见，这个女人除了气人的本事见长，其他的倒是一点没变。

强迫自己淡定下来，他望着她沉声道，“我不想和你说这么多，只要你把小七交出来，我立刻就走，决不会再来打扰你。”

卿幽：“你这老头说话一向不算话，我如何信你？万一你前脚带走了那只小猫，后脚就加固了天道法则，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交，反正就是不交。”

“那小猫多可爱啊，我也不忍心伤她，会好好对她的，你还是回去吧。”

“要是慕辞在这儿站着，就算站几天我也乐意看，但是你……还是算了吧，赶紧走。”

天道：……

淡定，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被气昏了头的人并没有看到那红裙女子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