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王噬宠:妖女要翻墙
作者:糖豆腐 | 分类: | 字数:10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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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蛇叔
元月:“你这孩子咋这么拗呢?咱们家什么情况,除了出去找,谷里有哪家姑娘会嫁给你?”
元秋:“她们爱嫁谁嫁谁!”
元月:“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明芳,可明芳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人家会嫁给你吗?我瞧这丫头俊得很,长得不比那明芳差,以后让她给你洗衣做饭暖被窝,过两年再生个大胖小子,我的任务也算完了。”
元秋:“我不用谁给我洗衣做饭暖被窝!”
元月噎了下,直接给气哭了:“你……你,阿爸、阿妈死得早,我就剩你一个弟弟,你现在连媳『妇』都不娶,咱们家的香火咋办?以后我死了,下去见着爹妈,你让我咋办!”
元秋咬着牙根,扔了手里的木条冲出门外。
“你去哪啊!”元月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赵初心闭着眼睛不作声,剩下元月一个人坐在屋内无声的流泪。
到了下半夜,赵初心听到有人推开木门的声音,原本在火炉旁打盹的元月连忙迎上前。
“去哪了?”
“挖地瓜。”
元月看一眼他手里的地瓜,拧着眉头说:“外头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披件外套,冻着了咋办。”
元秋:“我没事……她呢?”
元月:“睡着呢。”
元秋:“我去睡了。”
元月:“嗯。”
姐弟两在屋外说来一会儿悄悄话,没多久赵初心又听到一道甩门声,元月自己进了屋。
元月在床边看她一眼,然后熄灯上床。
她像是真累了,没一会儿便传出了阵阵平缓的呼吸声。
赵初心在黑暗中睁眼。
她转动着眼珠子四处打量着身处的屋子。
头顶是泛黄的蚊帐,身下是粗粗的棉布床单,枕头很薄,床板很硬,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除了这张床,就只剩下中间破旧的圆桌和一旁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木头柜子。
屏气聆听,她隐约听到屋子外的狗叫。
看得出来这两姐弟很穷,屋内的家具都十分老旧,不过穷归穷,四周打扫得倒是挺干净。
只要地方干净,赵初心就能忍受,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也容不得她挑剔。
她深吸一口气,嗅到的是元月身上的气息,她没洗澡就上床,身上混了点味道,那味道虽然说不上香,却也不难闻。
白天睡了太多,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赵初心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大概是被蚊子叮了手,她觉得手背上有些痒,想挠,可她没法动。
黑溜溜的眼珠子又往元月那转。
她说不出话,叫不醒她。
赵初心无声的骂了句脏话,心中警铃大作。
这皮囊难不成坏了?她还没来得换一副新的,怎么就坏了?
如今她形同废人一个,想再换一副也使不上劲了,她该怎么办?
赵初心这颗心在黑暗里剧烈的跳个不停,对她来说仇人不可怕,死也不可怕,她怕的是这种无法掌控的未来……
一直到天际『露』白,赵初心才睡了过去,睡得正『迷』糊的时候,元月将她摇醒。
她手里端着一碗地瓜粥,将她的身子扶正,然后喂孩子一样的喂她。
见她轻易把自己拎起来的动作,赵初心才发现这个女人长得十分高壮,个头都快赶上城里的男人,自己在她手中,纤细瘦小得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正因为赵初心又瘦又小,元月对着她皱了好几次眉头。
元月还指望她和弟弟传宗接代,可她这么瘦怎么生孩子?
元月看了她许久,又叹了一声,瘦点其实也没什么,就怕她那手脚一辈子都不好,到头来,她倒不知要如何处置她了。
下午,元月去了趟公孙大夫的家里,可她手里没钱,人家连过来瞅一眼都不肯,最终她只能唉声叹气的回家。
元秋蹲在厨房烧火,他似乎还气恼着昨天的事,见到姐姐冷漠的撇过了头。
元月心中愧疚:“过两天,如果她还不能动,我……我再动手。”
元秋顿了下:“动什么手?”
元月说不出话,但心里想的全刻在脸上。
元秋阴沉的说:“她一个废人,被你丢野外还不得被狼叼走?”
元月:“叼走就叼走,省得连累了你。”
元秋沉默一阵,说:“带回来了就好好养着,阿妈说过,伤天害理的事咱不能干。”
元月更说不出话了,她现在别提多后悔,虽然那是蛇叔选的人,可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害了阿秋一辈子。
赵初心竖着耳朵,将他们两姐弟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
她想起他们之前提过的蛇叔叔。
那是什么人?
不过很快,赵初心就知道那不是人。
半夜醒来,赵初心被身旁的巨蛇吓了一跳。
那是一条通体金『色』的大蟒,粗壮的身躯在她周围盘曲,一双黑峻峻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金蟒嘶嘶的吐着蛇信,身上虽然没有杀气,但赵初心此刻十分虚弱,只要它想,它随时能折断她的骨头。
第174章 蛇叔
冷不丁在床头看到一条巨蛇,如果换成普通的小姑娘,大概已经被吓晕了,可面前的女孩却十分特别,她直勾勾的回望着它的眼睛,目光里并无惧意。
这一刻,在赵初心的脑子里浮出的是她被拖入海底的画面,在失去意识的刹那,她看到的就是这双眼睛。
所以是它把她拖进水里?
她微微眯起眼,这畜生,胆子很大。
察觉到她的杀气,金蟒倒也不怕她,一人一人蛇对视良久,直到元月起夜,见到它的时候吃惊的叫了一声:“蛇叔,你怎么来了?”
金蟒并不搭理她,嘴一张咬上了赵初心的小腿。
一阵刺痛顺着神经往上爬,赵初心不能动,也不能叫痛,只能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好在它没咬多久便松了嘴,然后在元月吃惊的目光下一溜烟钻入了地里。
元月:“看来蛇叔是真的很喜欢你,平时我们叫它,它都不肯出来的。”
随即她一脸愁容,蛇叔这么喜欢这丫头,她要是真把她丢去荒郊野外,会不会遭到灵蛇的报复?
赵初心疼得额间冒汗,她听着元月的话,心思则落在别的地方。
能钻地代表着那不是普通的蛇,至于这个地方,很像一个村落……
灵蛇、山谷、村落,赵初心的眸底泛过一抹精芒。
早上起来,元月又端过来一碗地瓜粥,刚把赵初心扶起,这丫头居然自己接过了碗。
别说是元月,连赵初心都吃了一惊。
她端着那崩了一个角的瓷碗,活动了下手指,又动了动小腿。
元月瞪圆了眼:“你……你……”
能动了!
赵初心张了张嘴,她的手脚可以动了,可依然无法发出声音。
尽管如此,元月还是很高兴:“阿秋,你快来。”
元秋皱着眉头进来,看到的就是端着碗在床边喝粥的赵初心。
地瓜粥没有肉,赵初心吃了几天清淡的粥水,肚子里寡得很。
她做梦都想着吃肉,可瞧着这姐弟穷的,大概是拿不出来的。
想到这她也不挑了,三两下扒光碗里的地瓜,将碗递给元秋。
很标准的“再来一碗”的姿势。
元秋愣了三秒,连忙跑了出去,没多久又给她盛了一碗回来。
赵初心吃得多,吃得快,元秋跑了几趟厨房,最后干脆把锅端出来。
姐弟两眼睁睁的看着她吃光一锅粥,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唇,一副还没吃饱的模样,都傻了眼。
论食量,连村里最强壮的男人也比不上她啊!
元月想了想,笑道:“能吃是福,胖点才好生养。”
赵初心用手背擦嘴,元秋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白白细细的皮肤,精致小巧的个头,和村里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猛的别开视线,拾起她吃剩下的碗筷和汤锅,头也不回的离开。
赵初心望着他消失在门边的背影,挪着屁股回到床的正中央。
她的手脚虽然能动了,但还不是很利索,所以她打算再休息一会儿。
赵初心能动弹了,轮到元月开始担心。
这丫头怪得很,平白无故的被他们带回来,却一点也不闹,神态平静得好像打算在这安家似的。
当然,如果真是这样就最好了。
不过元月不信,她总觉得赵初心在打歪主意,她一定是想降低他们的警戒心,然后趁机逃走。
于是她连地也不下了,将农活交给弟弟,自己则成日窝在屋里。
赵初心休息了两天,她发现元月两姐弟的身形是真的高大,个头比普通人都要高出一截。
元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虽然是小时候的衣裳,却松松垮垮的就像一个麻布袋子,她只能掖着袖子、裤脚,又找了一条绳索系在腰上,才能勉强行走。
今天元月不在家,赵初心自己出了屋子,对着蓝天做了几个深呼吸,心情还算不错。
她在院子里走动一阵,刚想推门出去看看,元秋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他口吻凶狠地提醒她:“回去,阿姐不让你出门。”
赵初心说不出话,只能直勾勾的瞧着他。
元秋皱紧了浓眉,漆黑的眼瞳里透出浓浓的警惕:“回去!”
声音又大了几分。
赵初心冲着他点点头,很“乖巧”的往回走。
正在这时,木门忽然被拍得“砰砰”作响。
“姐?”元秋以为是元月归来,连忙将门打开,谁知门刚开出一道缝隙,一只肥胖的手撑着门硬挤了进来。
“阿秋,是我啊。”
进门的是个胖子,眼睛嘴巴被肥肉挤作一团,瞧不出五官。
“石威,你来干什么?”元秋将赵初心往身后一推。
“元月呢?”石威声音尖细,笑起来透着一股子邪气。
“不在!”元秋眯起眼瞧他,脸『色』阴沉而可怕。
“哟,你藏什么呢?哪来的小丫头,瞧这小脸嫩的。”石威邪亮的目光一遍遍的往赵初心身上扫,“模样倒生得挺好,可惜就是胸小了点,这小娘们不是村里人吧,你们花多少钱买的?”
“关你什么事,滚出去!”元秋一把拉过赵初心,将她推去角落,自己则挡在她面前,一并堵去石威『淫』邪的视线。
“小兔崽子倒挺凶,你老子欠我的钱呢?还钱我立刻走。”
元秋说不出话,他爸活着的时候欠了村里人一屁股债,他和元月砸锅卖铁,到现在也没还清。
“石叔,你怎么来了。”元月提着一篮子鸡蛋,见到石威,匆匆跑来。
“当然是来要债了,如果不是为了钱,这鬼地方,求我也不来。”石威冷哼一声,一双小眼睛又不安分的往元月的大胸脯上扫。
“阿秋,你先带她进去。”元月放下篮子说。
元秋用力的攥紧拳头,像野狼一样的盯着石威。
“阿秋?!”
元秋拉着赵初心进屋,“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赵初心耳力极好,只要静下心来,外边有什么动静她都知道。
元月带着石威出了门,两人在门口拉扯:“石叔,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这个月就通融通融吧。”
石威:“通融?当然可以,我这人最好说话了,你先告诉我,里面那小姑娘哪来的?”
元月哽咽了下,带着点哭腔道:“那……那是蛇叔给阿秋找的媳『妇』,算我求你了,她还小,过几天要嫁过来的,你……你就放过她吧。”
石威将她推去柴草堆里,隐约的传出衣物摩挲的响动:“放过她?你们家欠我的钱怎么办?”
元月惊叫一声,看一眼屋里,压低了声音道:“我求你了,今晚好不好?今晚我上你家,别在这……”
石威用力喘息着:“先来一次。”
元月拼命摇头:“你急什么,晚上你要做啥就做啥,在这让人撞见不好。”
石威嗤嗤的笑:“臭娘们,就你那样儿还在乎名声?这村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一只有钱就能上的野鸡……”
良久后,屋外终于没了动静。
赵初心看一眼被紧紧抓着的手,疼得皱起了眉头。
元秋似乎毫无所觉,只顾着抓着她不放,而且他力气很大,她试了几次也没挣脱。
等元秋发现她的异样时,她白嫩的手已经被他握得又红又肿。
他一愣,连忙将她松开:“对不起。”
赵初心静静的在他边上站着,用一种仿佛将他看透的目光望着他。
“你回床上去!”元秋恼怒的道,她的眼神令他十分不自在。
“听到没有!”他凶巴巴的重复。
赵初心却笑了,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于是她乖乖的上了床,还对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元秋的凶恶顿时僵在脸上,他气急败坏的瞪她许久,一扭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