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个人收拾吧。”许妍看到着乱糟糟的就来气。

“老大！别啊！我一个人可怎么打扫得完，现在还早，一会还要去听学，要是迟到了，你知道的正风长老巴不得我迟到等着收拾我嘞。”

水秀可怜巴巴的求着许妍，许妍捂着额头摇摇头，看着地上的鸡屎一坨又一坨的忍住恶心，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老大，你可真好，我去拿打扫工具！”

水秀身怕许妍反悔赶紧屁颠屁颠地出门去拿扫把，一大早两个人满头大汗把屋子里的鸡屎打扫干净，又去挑水把屋子里冲洗一番才满意，去听学的时候，差点没有迟到，她们前一步先到，正风长老后一步就跟上来。

正风长老一身黑色宽松衣袍，交叉圆领，站在讲台上一脸严肃，眼神瞟过她们时，眼神里满满嫌弃和厌恶，毫无掩饰。

许妍翻开书籍，翻到要讲的书页，看了两眼大概觉得很是无聊，讲一大堆话都是在讲“礼”，太过笼统无趣。

水秀听到正风长老讲课，瞌睡虫就被勾出来了，眼皮变得很沉重，睁都睁不开，许妍无聊拿起笔在书籍空白处画了只蛤蟆，乍一看貌似有点像正风长老凶巴巴的模样，正风长老讲着讲着停顿下来，瞟向她们，看到一个又在睡觉，一个又在搞笑动作，一个狠厉的目光扫视过来，又开始阴阳怪气的道。

“有些人莫不是夜里出去瞎搞了，所以总觉得睡不够，每次都要来我的课上补觉，有一句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身份低微，连修养都不懂，不知道真是来修炼的，还是来找男人的……人之所以不是畜生，就是因为知道礼义廉耻……尔等当自勉，为人做事切不可学坏，不学好。”

长老早说过，只要她们不打扰到别人学习，他就不会再管她们，如今确实也不管，只是有时候话里话外讽刺几句，说几句上不得台面的话。

许妍也不看正风长老，在书籍的空白纸上画了一个小老头蹲在地上拿着一双筷子吃的样子，地上满是鸡屎一坨一坨的，画完自己看得很满意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正风长老原本在一本正经的授课，堂内原本就很安静，她这一笑，所有弟子都看向她。

许妍尴尬一笑，立马坐直身顺便把用脚踢了一下水秀，水秀流了一地口水，惺忪的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又伸了伸懒腰，半眯着眼睛道。

“下课了？”

许妍示意她看看周围，水秀瞬间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拿起笔正想装模作样抄一下许妍的笔记，正好看到许妍在书籍空白处画一个迷人正风长老蹲在地上的画，嘴角一撇忍住爆笑的冲动，紧紧抿住嘴差一点就破功了。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知不知道你们已经影响到其他弟子的学习，你们要是不想听学，你们就给我滚出灵山，别脏了灵山，带坏了其他优秀弟子。”

正风长老已经看到这两个人是看了什么东西后，才笑的，于是他拿着戒尺走下讲台，浓黑的眉毛微微一皱，浑身厉气，走过其他弟子，其他弟子都能感受到周围空气都变得彻骨的寒冷。

许妍故作在翻书，顺势把画正风长老画藏起来，水秀坐直身体不敢说话，她能感受到正风长老从眼神里迸发愤怒和狠厉。

“把刚才看的东西拿来！”正风长老伸手要许妍交出书籍，许妍捂住书籍不给长老，要是这个被长老看到，估计这一次她可能活不下来，确实这次她承认，她有点过分，她缩了缩脖子，按照以前她肯定不会如此怂，正风长老看到她如此不同寻常，一把抢过她的书籍，电光火石间许妍眼疾手快将书籍一丢，好巧不巧落到南栀桌面上，书页簌簌的翻着正好翻到正风长老图，南栀瞪大眼惊讶到了，南雪将书籍拿到眼前一看也是惊愕随后忍不住捂住嘴偷笑。

悄咪咪地对南栀道，“表姐，她这次肯定难逃一劫了。”

“南雪将书递过来。”正风长老愤恨得蹬许妍一眼，有一种等一下让你好看的威胁。

“我建议您最好别看。”许妍小声嘀咕着，正风长老再一次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许妍只好闭嘴。

许妍到南栀课桌之间隔着五桌，正风长老不愿意走过去，只想快点看到，书上到底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南雪将书递给左边弟子，让他依次递给正风长老，这一排递过书的都像是被传染了一样捂住了嘴偷笑，随后跟自己的前后咬耳朵，这就像病毒传波一样一下子堂内都是偷笑声，和嘻嘻哈哈的讨论声。

正风长老接过最后一名弟子递过来的书，不可思议的半眯着眼，皱紧眉头，他看到小小的自己蹲在地上，脸一下子就绿了，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发难堪。

手中的书籍被他越抓越紧，一双快到窜出火的眼睛，盯着这副图，这简直就是在欺师灭祖，小小一女弟子竟然辱他至此，看来自己往日里对她还是太心软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让许妍吃不完兜着走。

正风长老愤怒地将手中的书撕得粉碎一把甩在许妍脸上，许妍低头不说话受着，自己是有点过分，原本偷笑不止的弟子看到长老发火，硬是忍住了笑做个吃瓜群众。

“怪不得子敬看不上你，怪不得他宁可抛弃你，也要娶南栀那样优秀的弟子，就你这样我估计全大陆的女人都死了，他也不会要你！像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女弟子，简直就是灵山的耻辱，你既然这么喜欢，你给我滚出这里去外门弟子那里去给我去挑粪！以后菜园里的粪全由你们两个给包了！还有你！水秀！你们两个既然不想听学，也看不上我这个授课的，那你们就给我滚！”

正风长老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吼着，一条戒尺打在水秀桌子“啪啪”直响，戒尺都被打断了。

水秀吓得脸都白了，也不敢讲一句话，许妍低着头握成拳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每每正风长老骂她，都要捡着她过去的事来刺她，自己就是不喜欢听他的课，哪怕他尊重一下她，许妍都不会如此待他，可这次自己有点闹得过火，他骂什么她都受着。

“还不滚！再也不要踏入着内门一步！”正风长老怒火冲天地指着低头的两人。

此时此刻的水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顺道找块石头把自己给埋了，老大这次可把她害惨了，她的大好前途算是毁了，但又想到不过短短时间，经过老大的指导修炼她已经到达炼体气中期，只要有老大在哪里都是可以修炼的，这样想心里又感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