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小非雪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第五青岛只是冷冷一笑，“死了还好。”

处于某些见不得人的原因，第五家族的人，都没有请人来替她治病，而是任其自生自灭。

夜凰坐在床头，目光看着陷入梦魇中，恐惧不安的小娃娃。

“真是可怜呢。”

她轻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小非雪命大，烧了一天一夜后，还是活了下来。

只不过从此，变成了一个痴傻儿。

“景华哥哥，等等我……”

夜凰被小非雪牵扯着，不停的追逐着那个小男孩，一直追逐到小男孩成了少年，那人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没了父母庇护，又是个痴傻的废物，小非雪从小到大，过的都不怎么好。

爷爷厌恶，家族嫌弃，姐妹欺凌。

小废物，小傻子类的称呼，从此更是成为了她的代名词。

第五家族上上下下，谁都能对小非雪踩一脚骂几声。

反正是个没爹没娘，又不受人待见的傻子。

第五蓝海看她越来越沉默寡言，便去买了只普通的宠物陪她说话。

那只宠物，就是松花蛋。

最后的画面，终止在了第五非雪被第五紫衣两个人『逼』她喝下毒『药』，毒发身亡的那一刻。

身边的场景停滞住，虚空中，一道声音响起。

“第五非雪，你可曾悔过？可曾怨过？可曾恨过？”

终于出现了啊，这一阶的考验。

人的一生中，难免会有后悔的人事物，有时候是小事，有时候是大事。

恐怕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一生无悔。

但夜凰不同，她是第五非雪，又不是第五非雪。

那些事情如果是第五非雪看到，可能会情绪激动，可她不会。

目睹了第五非雪短暂的一生后，夜凰也只不过是当做看了一场戏，曲终人散，没什么好后悔怨恨的。

“为何要悔？死生有命，我不悔。”

“无能之辈才会怨天尤人。”

“有何可恨？他们做过的事情，通通报复回去便是。”

在夜凰说完那一段话后，静止的场景逐渐模糊，她又回到了台阶上。

那一阶，是问心，如果她说的话不是发自内心，便会被淘汰掉。

“你们看，她又通过了一阶。”

登仙台上的人看着石门上的圆点往上一跳，跳到了六十八阶，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

“六十八阶……是问心吧？”

黎莘思考了一会，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走过的登仙路，问旁边的浅奻。

浅奻点头，“是问心。”

“看来那孩子的心『性』很坚定。”

黎莘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浅奻微扬了扬嘴角，不置可否。

心『性』坚定吗？未必吧，夜凰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这一阶，问的未必是夜凰的心。

好运罢了。

不说其他人如何想，第五紫衣是几乎想要戳碎了那石门。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废物竟然能登上六十八阶！

当初她也才勉强到了三十阶而已，这登仙路该不会是坏了吧？

第五紫衣宁愿相信登仙路坏了，或者有人帮夜凰，也不愿相信夜凰靠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