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远古之红包系统
作者:卓夫人 | 分类: | 字数:6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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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恐吓
面色便垮了下来,畏畏缩缩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君诺却是面沉如水,没有回话。她在思考盯梢人方才说的那些。
接连惊叫?
减少进出?
面色有恙?
还是在七八日之前。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了。三者之中无论哪一点,都足够引人注意了,偏生这傻小子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难怪最近很少见到那些岛上的人了。可究竟在七八日之前,他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虽说他们没住在城内,安全却仍有一定保障,至少野兽是闯不进的。但听盯梢之人的描述,他们确实是出了问题。
见君诺投来的目光,慕止犹豫道:“派个人去打探一下吧。若是他们也丢了人,那恐怕……”
君诺点了点头。失踪了两个人,这可不是小事,当刻不容缓。
匆匆忙忙赶去的时候,却在城门口遇到了人,是纳垃弗带着那两个妇人回来了。
二人面容有些憔悴,身上也有些狼狈,但精神还足。看到来人,是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终又没有开口。
见二人如此,君诺只得让人回去休息了。人是纳垃弗送来的,从她身上打探也是一样的。
石桌的两端,各坐着两名女子。君诺任纳垃弗打量着,自己也不动声色地瞧着她。这个纳垃弗,她对她还是有印象的,沉着冷静,这种性格在这个时代的女子之中并不多见。
“你们遭遇了什么?”君诺道。
她这话一出,对面的女子像是松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叙述了一下。
“死人?”君诺蹙了眉。不但死了人,还是那样诡异的手法。
“到我出来之前,已经死了十一个男人。”纳垃弗道:“很多人都觉得是你们捣的鬼,于是就开始抓走你们的人。”
听纳垃弗把她的族人们的思路仔细分析了一遍,君诺竟然觉得还是有半分道理的。可无凭无据的,对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抓走他们的人,却是不妥。好在那被抓走的两名妇人无事,否则,说什么都晚了。
“你们没有什么敌人,是个理由。”君诺道:“那么你呢?”
纳垃弗一愣,“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选择相信?明明你们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不是吗?”君诺补充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感觉吧。”纳垃弗无奈笑了一声,又认真道:“我从一开始就是相信你们的,虽然这份信任没有任何道理。”
据说凶手只抓落单的人,所以岛上的人已经躲在了一起。且凶手每一次杀人的时间点都是一样的,如果对方还要继续的话,那么下一次应该在……两个小时之后。
抓住背后之人倒是次要的,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剩下的人万不能再出事了。
慕止旁听了一会儿,也坐到了桌前,道:“这个先不谈,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
照纳垃弗的说法,此刻岛上来的人都是怨怼他们的。但对方不知是因为什么,暂时没有伤害那两名妇人,是以慕止并不以为纳垃弗有必须把人送回来的必要。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可对于纳垃弗来说,她何必犯着和族人闹翻的危险?
“救剩下的人。”
“既然目的一致,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四周响起指尖拍打在石桌上的“笃笃”响声,似乎是在催促着什么。见纳垃弗点了头,慕止便道:“引蛇出洞。”
“既然凶手的作案时间是相同的,那么就守着这个时间点在暗处瞧着就行了。当然,会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也没有什么都不做那么惊惶,不是吗?”
这便不是纳垃弗能够决定的了。可她也没有好的办法,依着慕止所言回去询问其他人的意见了。
“你觉得她说的不可信?”看着纳垃弗远去的背影,君诺问道。
“她应该没有撒谎。至少大部分的内容应该是真的。”慕止道。
纳垃弗的种种行径确实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但这事儿,应该不可能是她做的。全身上下都是完好的,只有后脑勺一片血肉模糊?
死者的脸上还带着微笑?
与其说慕止相信纳垃弗,不如说,是他觉得纳垃弗没有那个能力。不单是他没有能力,就是其他人,又有哪个人有那样的能力?
“你说什么人会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力呢?”慕止道。
君诺陷入沉思。能做到这种地步还不被人发现的,这种可怕的能力,她所知道的只有浮迭。但他是全无动机的,且他虽然小肚鸡肠,却没有那样残忍的手段。
“你不觉得这种作案手法,杀人不像是对方的目的吗?”
“你的意思是……恐吓?”君诺道:“用这种方法恐吓?也太丧心病狂了吧。那得是有多大的怨多大的仇啊。”
以对方这种手段,杀人对他来说并不难。哪怕是在对方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便是正面战斗,赢面也是足的。可对方却只是一日杀一人,到了如今则一日两人。
第152章 恐吓
就仿佛杀人只是他的一种作乐方式一样。
“你不妨想想咱们有什么仇家。”慕止还是沉了脸。
“不是恐吓么?”
慕止点了头,却又摇了头,“吓唬那些城外的,恐吓的也是城外那些人。人一害怕起来,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也许对方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所以是想利用那些人给我们制造点麻烦。”
他说着,眉间却未舒展。
这还是简单了些。那样残忍的手段,若是岛上的人真的扶不起来,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那凶手怎么可能会满足呢?
二人便有些烦躁。
即便是引蛇出洞,也没有成功的把握。要知道如今是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指不定他们的一切动作都落到了对方的眼中,又或者如果对方足够强大,他们即便上了勾,也能随时脱身。
未知的危险总是让人厌恶,两人思来想去找不到别的漏洞可钻,却是听到了有人通报。原是城外的人通通朝慕啸城赶来了,此刻多半已经到了城门口。
引蛇出洞需有饵,话说起来简单,执行却不易。倒不是法子行不通,只是这种一不小心就要没命的事儿,有没几个人敢站出来。
一条命说没也就没了,可凶手手段恶劣,光是看到那诡异的死相,便怕了。
纳垃弗是将慕止的原话传达了的,可众人本来就不信君诺,如今对方又要拿他们做饵,他们怎么可能会乐意?几个人吵嚷着,竟然就带着身家过来了,说是要住到慕啸城里去。
“你们说的话,哥几个不信。不过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不是更应该把我们接进来了吗?慕啸城里没死人,那就是安全的,反正哥几个是不走了,打死也不走!”
“对对对,如果真不是你们干的,那就得保护我们的安全。住在城外这么远,就是出了事情你们也来不及赶到,还不如住到城里了。”
强盗逻辑。
她欠他们的不成?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些人这么不讲道理!
可非常时机,解释也是解释不通的,君诺也不能真看着他们一个个送死,再说他们之中还有孩子,几日下来已是吓得不轻,便就没拦着了。
既然他们觉得慕啸城里没死人就是安全的,便由着他们了。
只是他们不声不响的来,住处是没有的。君诺提了这点之后,众人也并无异议,搭建帐篷的皮毛他们都带好了,在哪里不都是一样么?
一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慕啸城住下了,可君诺也不敢掉以轻心,所有的人都住在一起,就是需要方便,也得几人同去。
大门也不开启了,盐也不晒了,总之就是全城戒严,竟也真的消停了好几日。就连那些岛上来的人,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了,仿佛走出了从前的阴霾。
“还在担心?”慕止见君诺对着一把稻粒发呆,不由开口道。
凶手又没找出来,只是消停了几日罢了,她又如何能够真的放下心来。松了手,稻粒接二连三地落回盆里了,君诺仰了头道:“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他们原本住的地方,也是你亲手圈出来的,凶手是怎么把尸体摆进去的呢?”
若是丢,那不可能每一次都丢得那么精准,位置不变不说,回回人脸都是向下的,露出个可怖的后脑勺来。
哦不,已经没有后脑了。
再说若是丢下去的,怎么着都会有动静,定是会被人发现的。可若对方是放过去的,一回两回便罢了,后面几次难道也没人看到么?
等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一具尸体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你说凶手到底是如何不被发现的呢?”君诺百思不得其解。总不可能对方会隐身吧?这也太扯了。
先不论凶手是怎样做到不被发现的,他又是怎么进去?君诺望着天空,是湛蓝色的,时而有大朵的云飘过,却仍挥不去她心中的烦躁,“普通人连进去都难,这要是真的是个人,他会的本事未免也太多了吧。”
君诺本来怀疑过爵偲,毕竟她唯一交恶的,好像也就他一个人了。且那人也是手段阴狠,什么残忍的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关键之处在于,爵偲是一个有空间的人。如果说他躲藏在空间之中,那别人当然是看不到的了。
仔细想想却又不像。
爵偲虽然阴谋诡计多,耐心却少。指望他打这么久的持久战?且他的空间要不是哪里进哪里出的,当初在旯热城,便不会败了。有那个手段,阴都能阴死别人了。
慕止忽然开了口,“要是他会飞呢?或者有极高的弹跳力,能一下子越过极高的城墙?”
这不是不可能,浮迭不就是会飞么。
却闻一声轻笑,是浮迭搭着尘彷的肩过来了,“就我知道的,天底下会飞的不过四个人,哪个又能有功夫跑来吓唬你们了?”
君诺却没在意浮迭不善的语气,道:“你说的四个人莫非是你、矽、尘樊和那禁城城主?”
“对了大半。”浮迭道:“流霜没那本事的。另外一个是……”
浮迭嗤了一声,面上也是一副不屑的神情。但说到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却忽然变了脸色,忽然噤了声。又笑,“总之他不会过来的。”
“你也说了是你知道的,要是你不知道呢?”
“不信就算了。”浮迭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活了这么些岁数,若是连这些都不清楚,岂不是太小看他了?除了他们四个之外,也就剩下一个半吊子了,也就飞得比鸡高些,那能算得了什么?
厉害也有一些,可那蠢驴也没有功夫上这儿来的。依他看,君诺日日担惊受怕的,纯属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那时候这儿都没多热闹,如今却又怎么会引人注意?
“总这么被动可不是办法,我看那引蛇出洞的法子还是得用。”君诺也知道浮迭的话可信度有保障,便没和他抬杠。
说着,目光便落到了尘彷身上。
小家伙的反应速度极快,又可以幻化成各种样子。关键是他的能力比起旁人来,也是出众的,若是说哪个最适合做这打探消息的事儿,是非他莫属了。
真是可惜,她的好旺财,如今不是她的了。寻他帮个忙,还得和浮迭低头。
“花蝴蝶,尘彷再借我一用!”
也不是什么大事,浮迭也不会拒绝。主要是尘彷若是愿意,他不乐意也是没有用的,索性就随他去。
几人的打算也很简单,由尘彷幻成普通男人的模样出城,以身为饵,混入敌军内部。君诺可不会觉得消停了几日,那凶手就当真放弃了。
城门外,山峦上。
“废物,你再不行动,我自己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们把人都接进了城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开城门了。”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惶惶道。
女人知道男人的心思,也明白要是有机会,男人早就动手了。可等了那么多天都没有人出来,她却不该着急的。
“不要紧,他们不可能永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