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阴阳诀
作者:红梦 | 分类:奇幻 | 字数:9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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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武当松柏青铜钟(二)
青面金甲山神,横金锏扛在肩上,刹时魁伟的身躯,朝着殷宇全翠云站住了步伐,金甲哗哗作响。
“不知如何称呼?”铮铮的杂音传过来。
翠云向前一步拱手道:“生前是周方林的儿媳『妇』。你神通广大,我教导无方,看在五爷的面子上饶过他年幼少知吧。”
青面山神眼撇了一下殷宇全,“哼!你只会躲在安乐窝里享自在吗?亏是个修道的!”
殷宇全见他满脸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心道:是了一个男人,就该用男人的法子对待!
他大步流星站在翠云身前,“是我的错,我现在想弥补,有什么法子能帮你补全了心中的怨愤?”
翠云直在后面拉扯他的衣衫,心道:这小子受不得激,保命是正经,现在充什么大头,只怕吃亏的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那青面汉子见他气势,态度,哪有半点知错的样子,也不过是口上说说罢了,他厉声道:“很好办!你若是在我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并为我聚集千万信仰之功,那么从前之事,一笔勾销!”
殷宇全眼神流转,心道:给他磕头不难,要集聚这信仰,却是难如登天,他一身的信仰、道行,被我一个动作,犹如是大雨滂沱,一朝便毁,再想集齐,没有个上百年之久,谈何容易。
“这个有期限吗?”他试着问了问。
那青面山神老大不耐烦:“一个月!”
“这···我办不到,有什么其它的法子?”殷宇全愁着眉头道。
“她~可以办到!”山神指着翠云说道,眼神里尽是得意。
“我虽是周方林儿媳『妇』,但他老人家几百年前就已经去了南方,现在如何找寻?”翠云为难的,嘟囔了一声。
“既然你们找不到,那就每天带一百个人上山参拜,每人上香三颗、瓜果备齐,北方的要苹桃梨,南方的要蕉米橘,水酒不断,香肉满案,三年后,每年进贡此等类一月一次,逐年递减,对了还有神位牌匾更换,第四年两月一次诸如此类便罢。”
“你真是够了!要不要再给你烧点童男童女,如此说来,我把毕生心血都得花你信仰之上,不如你一锏打死的痛快!”说着殷宇全执着亢龙锏,身躯晃了两下。
“好一句义正言辞的歪道理,周方林在时,尚且敬我三分,你那些微末的道行也要来试试我这混凝土打造的神锏吗?”
“你不过是仗着地利布下的禁制罢了,若平地之上,你不是我三合之将。”他苦于限制在此地,一动神通,若是按照九转玄功运转,自是吃力异常,但行动无碍,他注重禁术日久,早已在魔道上根基深扎,道法透彻时,也不过是魔功大进。
“你在说我欺负你?”青面山神冷冷一笑。
“你可敢吗?”殷宇全也不敢示弱,一字一句道。
那山神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声回彻在炮台山前,青『色』的发丝让人误以为这是个变异的人熊。随风飘『荡』时遮面而不自知,他转身捏云,直飞向后山。
“宇全,你打不过他的,他修炼了几百年的道行,你怎么敢与他为敌,该是明哲保身才是啊。”
“师娘,他欺我太甚,大家都是修仙练道的,这些小事就斤斤计较,还要咱们那般对他,若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以后霞举飞升,在众神面前,如何抬头?您先进去歇会,他不过依仗着这阵法之力,才使我缩手缩脚,待我再与他斗来。”殷宇全眸子里再不眨一下,狠毒之『色』浓郁,心道,这两年修真修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人在炮台山南边,日落西头,早已四下无人,动静再大,除了山魅鬼怪,早早躲在洞府,只有山风冷冷的刮来。
“你怎么不躲在周方林的旗下当乖乖,非要恼了我,咱们可事先说好了,打死打残,任由天命,谁若是说给五爷知道了,谁就是小人!妄狗!”那青面山神惶惶天威之下大嘴獠牙谈吐渗人。
“此地不合适,你当山神,州官也才管的一个县,误伤了生灵罪莫大焉!”
“你之所见,该当如何?”
只见一方阙宇自戒指小处,旋转变大。殿阁红墙、宇檐金黄,黑砖赤柱,顶风立岩,五个醒目的大字,赫然便是那炼狱困龙阙。
“你小子不会是想进去打吧?这地府周乞的东西,你也不怕招来杀生之祸?”
“你敢吗?”
“又何不敢?早听说中央鬼帝周乞困龙阙堪比两倍刑法的地狱。举世无双。不知可有说错。”
“自打这物跟了我,里面十八层地狱全都虚设其表。且不曾发挥它任何威力,咱们公平起见,我进去也不会在神阙上动任何手脚,若是我赢了你,你须是答允我,不再找我麻烦!”
“一言为定!”
殷宇全咒起,捏诀,将朱红『色』的大门打了开去,两人正往里走,忽的殷宇全心想一掌把他跌栽进去,然后少了很多麻烦,心念及此,一掌撩足了劲却竟是没推动他,大出所料,暗道不好,右手执金锏在身子前堪堪挡住了他反手一击。
第27章 武当松柏青铜钟(二)
“哼哼!这点手段,我早就用腻了的。”话音未落,一个瓶子出乎二人意料的砸在山神头上,山神避无可避,心道可能还有其他杀招,当下退了一步,刚好自己进了困龙阙,殷宇全也不管什么是否正大光明,赶紧将门收住,警惕之下,抬头一看,一身白衣的段文举虚空而立,大摇其头。
“蠢材!蠢材!虽得其道,不得其法,妄自图有仙家遗宝。”
“是啊,与段文举相比,我等自然是差了些,不知段文举聪明处从何而来,本已是五行不在的大罗之辈,非是想要小辈儿的鬼神变化,求用小辈儿时,脸也不红,好可爱的一张厚脸皮,可笑可笑!”
宇全见他出手处帮了自己,并不领情,反唇相讥,知道他本『性』出手,皆是想要那本禁术罢了,能指望用的上他的善良,真是此生无福了。
段文举听殷宇全如此说道,也不着恼,毕竟是个晚年级别的老鬼头,知道就算是发脾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当下昂首道:“别来无恙啊小子?”
“额,还好还好。你一身的本事,偏偏没一寸硬骨头,天下道法千千万,你非是看上了五爷的至宝,没来由的与我这小辈儿交好,自堕落了身份地位,打个招呼还要提前示好,如此活着,不如一了百了。”殷宇全只要是对着段文举,那肯定的没有好脸『色』。
不仅仅如此,他这些年只要想到那会陪着段文举东北走的一遭,坑的他娃没脾气,要不是自己道法有限,早就捏死他了,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厚的脸皮,看起来他虽是夺舍成功,并不打算用寻常的法子修炼其术,而且有些作孽后的三灾相近之故。
“我此次来不为你的禁术,可我见你脸『色』和手指处的模样,似乎是我当年误走的歧途啊,要知道你虽是道法高,终究一般要渡劫、躲灾的,可别是没到了渡劫之期,却妄自修道时走了许多许多的捷径,到了最后反而提前引来三灾,自己又无一日千里之功,莫非是拿着自大独强来抵挡灾难吗?”
段文举说的没错,他以前确实修的走错了方向,只是一味的寻了捷径,并不按照常理来,以至于道法上和心境上慢慢入了魔道,但他在那段被封印的日子里,天天都在想,为什么那个不起眼的老瘸子却有这般本事,难道是修错了?
两本九转书,有激流勇进、有默声不做、还有窍径奥妙,但没有什么捷径可走,都是一般的玄功法诀,却是三种的修炼法子,种种都有莫大的神通,翠云早已站在殷宇全身边,见殷宇全出神之际,轻轻拍了拍他。
殷宇全发觉肩膀上有异动,见是师娘走来。而面前的段文举早已不知去向。
“你在这里干嘛?怎么不知道我已经来了吗?是不是受了伤?”翠云关心道。
“哦,孩儿失礼了,师娘啊,咱们的法门是不是修错了?”殷宇全虽是有此念头,毕竟是二人一起参详的,总比较是一个人想象的结果要好些。”
“怎么?是不是谁又对你说了些什么?可听他们胡言『乱』语的。”翠云知道这孩子,上次就被人家忽悠的跑到了东北,师父没救成,却无意中在百仙堂惹怒了众位仙家。而促成这种局面的偏偏就是那个苦口婆心的段文举,心下,赶紧四处打量,她修行禁术时段匪浅,自知是现下非是文举对手,却早已使不惧他了。
翠云寻人未果,问道:“你把那青面山神怎样了?”
殷宇全眼角含笑。见她有此一问,赶紧道:“我把你的道场让给他住了。”
“呵呵,真有你的。”
忽而细不可闻的声音,与强大的怨念在殷宇全心头突突而起。“快把爷爷放出去,你用此手段来欺骗我,天庭知道了我失职,必然追究你个天翻地覆!”
那是一层炼狱的恶魔脸传出的警示。居然那般浓郁。
他努努神情,闭眼用心沟通,心神全都聚集在戒指上:“你放心,等我这段时间不忙了,再来放开你,我没什么恶意。”
不知里面是否听到了回音,一个劲的轰鸣而起,让殷宇全以为是耳鸣耳聋了。
“你怎么了?喂喂!”缓缓自床上醒了,翻身不止,差点压到了孩子,崔蒙使劲推了两下,殷宇全才醒转过来。知他玄功出窍之际,推他是因为他说过,只要是神魂难受,身体自然跟着难受。
他脸『色』发青不止,血『色』不在。当下赶紧摇醒。
半晌,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翠云早已回到了那处同喜旧宅子,或许困龙阙中的几十年无忧自在,并没有让她忘记两人所住过的地方。
“没事吧?死样!”
“爱妻最近为何脾气如此之大,待过段时间孩子满月了咱们就出去散散心。来补偿你这心气失调的小乖乖。”
“就知道哄我,你要跟我一起去哪里闲逛?只怕还要带上这个肥嘟嘟的累赘,心情也只会越来越糟糕。”她凤眉蹶目的一阵惆怅。
“那会,我母亲想必手指早已好了许多,便由她来照看孩子,咱们出去疯去。”殷宇全知爱妻想法,安慰道。
“对了你刚才神魂出窍之际,可有把那个帅哥的地方『摸』的清楚?”
“哈!原来我妻很是惦记那位帅哥吗?不如让我来撮合你俩在一起得了!”
“讨厌!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谈什么别的帅哥,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世上还有什么人会无事献殷勤的吗?”
此语一出,殷宇全很是赞同,当下把出窍后遇到的一切跟爱妻说了。崔蒙听后,一阵为他感到难受,“原来你差点就回不来啊,我还那样子对待你,我真不好。”
话音越说越低,殷宇全没来由的听她这般说道,忙问:“我妻如何待我了?”
“嘻嘻,你快去给我做饭吧,天都这么晚了,你想饿死做媳『妇』的?”见她调皮捣蛋,又觉嘴中臭味不断,心中早已知道自己走后她的举动。当下并不说破。
月余,殷家做满月,那帅气男子又来了,这一个月几乎天天派不同的人来送礼,五天一大件,三天一小件。殷宇全心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不想说出来意,自己也不想知道,他有求于我时,自然先漏无疑。
那天在一起,终于把那帅哥留了下来,喝的酩酊大醉,他豪言壮语的说什么殷宇全是他一辈子的好哥们,问他叫什么,他言道:姓韩名杰。
醉酒的人一般话中实多虚少。
“你家住在哪里啊?上次见你匆匆而去的,不知你家在何方,何以敢说与你结交为兄弟?”
“大哥呵,你须是想个法子帮帮我,该如何了此单身之苦。我家住在不远的口子村。”他满脸通红的不胜酒力。
一语惊醒梦中人。口子村,心念到处,酒便已然惊醒一半。殷宇全瞳孔大张,注视着他。
“你莫不是为了顾春雨?”
“我就知道,知我者,莫如殷大哥!”他一个酒嗝,吐出一口酒精之气。却把个殷宇全弄的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那春雨喜欢的是我啊,他知道我,必然与春雨接触过。让我在中间做了媒人,无意于拿着寒心的话往顾春雨的热心上去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