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成功通过第二重试炼！”

“终于结束了……”林夕松了口气。

整场试炼虽然坑爹，但不得不奖励确实丰厚，给了整整两万的全属性。

“即便没有通过试炼，两重试炼也给了我四万的属性，实力增加巨大。”捏了捏拳头，感觉到澎湃的力量在汹涌，因为兽王试炼，实力变强太多。

“叮！检测到您的身体良好，无需休息，第三重试炼开启。”

吐出一口浊气：“就让我见识见识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坑爹的试炼……”

……

周围的场景突然变化，巨大的殿宇消失，如同移形换位。

视野中的，是灰蒙蒙的，找不到光亮，阴霾遮住的全部的蔚蓝，沉重压抑的气氛不断的蔓延在空气里。

地面上，许多的人跪在地上，面带狂热，如同看见自己的信仰，似乎在等待着谁发号施令，他们蒙着或黑色，或灰色的面巾，看不起容貌，远远望去，大约百人。

“又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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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苦笑，这个场景，在血色妖莲，也就是林清的傲慢试炼中也出现过。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跪于最前方的男子问道。

“……”林夕呐呐无语。

怎么做？还要我再一次吗？

自私又无情的话，真的要再一次吗？

感觉心都有些梗塞住，无法跳动。

时间，一点，一滴。

抬头，望：“我造过的罪孽太多，试炼是觉得我无法真正的迈过这个坎吗……我承认当时出那话之后很愧疚，甚至一度觉得太过分……但做过的事情，已经发生……或许重来一次，我真的会做出相应的改变，因为确实后悔了，但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这是学生都知道的事，那么既然无法后悔，后悔也就无济于事，再来一次……又何妨？”

低头，淡然的看着：“你们，自杀！”

好绝情的话，只能铁石心肠，难道他毫无人性，当真是自私自利……

“是！”

得到的回答，铿锵有力，塞入人心。

林夕的心在颤抖，手在颤抖，目光在逃避。

“你逃避了，无法通过第三重试炼。”温柔而浑厚的声音响起，出现在耳边，却没有人影。

“我逃避了？我逃避了吗？”

疑惑不解，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也没有吃惊，因为心有些……麻了。

“为什么你不敢看他们，他们因为你的一句话便已经死了，死相凄惨可怜，他们可不是好人，死后自然得不到好报。”男子的声音在回答。

林夕：“……”

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

陷入沉默。

回答。

无法回答。

“你觉得我怎么做才能通过考验？”终于，选择开口，因为无声，便无解。

“你应该正视事实，坦然接受事实……”声音，依旧温柔，仍然浑厚。

低头，不语。

再一次，陷入沉默，寂静。

“你这样，是没有资格接受我的传承的……即便看着宝宝的面子上也不行，因为我不需要懦弱的传承者。”声音中带着些许失望。

“你觉得我懦弱吗？”抬头，询问。

“这……”他，不知怎么回答。

懦弱吗？如果单单这一件事来看，是有些懦弱，无法接受已成定局的事实，便是懦弱。

懦弱吗？如果根据以往的历程来看，他的个铁血，冷血，但有时有柔情，温情的人，很矛盾，但，确实如此。

“我可否斗胆询问你一个问题。”林夕面无表情道“问。”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你，不，您，是否也有无法迈过的心坎？”他不相信有人会毫无心坎，或者想要成为强者的人，会有不遇到障碍、心障、魔障的人，因为命运总归多舛，人生难免艰难。

“……”

很遗憾，没有得到回答。

“您是否所有的心坎都能迈过，并且不留遗憾，并且无怨无悔，并且坦然接受？”

“……”回答，并没有。

“我，不是懦夫，只是……有些时候，有些地方，难免无法面对，这些障碍不会阻碍我，反而会激励我，让我牢记，并且更有勇气去接受下一个困境。”林夕缓缓道。

“你……很能。”

“是的，我很能，我可以很直白，很果断的告诉您，我这么多，目的是为了挽回您的态度，我想得到您的传承，所以不得不利用语言上的技巧去服您，我，需要力量。”目光，很坚定，那颗心，开始坚固。

“你为什么需要力量？”男子不再拘泥于懦弱与否，问。

“如果我我想拥有力量，仅仅是为了什么守护家人，朋友，我想我会瞧不起自己，因为太虚伪，太做作，太可笑，所以我这次想很直接的，我……想拥有君临下的力量，我不想看别人眼神，我不想低声下气，我不想阿谀奉承，我想做我自己，一个想随心所欲，想为所欲为的自己。”眼神，很坚定，目光，很决绝。

他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人，既然是人，就该拥有人的想法，人的**，人的……野心！

“你的野心很大……”那声音再次响起，有些感慨的意味。

“没错，野心，才是铸就成功的动力，变强的动力，我不认为我的野心有什么问题，很正常，我为我的野心感到骄傲，并且会一直感到骄傲！”

林夕耸耸肩。

“好，你服我了，我确实有无法迈过的心坎，再次选择，我也会无法抉择，进退两难，我收回懦弱二字，你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就冲你对我出如此直白的话，这第三重……算你过！”

“叮！你通过第三重试炼，获得奖励：全属性+！”

又是两万属性，非常丰厚，感觉浑身力量提升巨大。

“叮！第四重试炼开启。”

场景再变，出现在白色瓷砖上，出现在巍峨殿宇中，周围一切如旧。

陡然，出现一道身影。

黑发，面色俊朗，紫衣，气质非凡。

“第四重试炼，是战胜自己吗？”皱眉，感觉有些棘手。

“桀桀，来，林夕，就让我们好好的战上一场！”他尖锐的笑着。

“叮！请击败出现的对手，如果成功，你将得到兽王传承。”

系统声音淡漠，没有任何起伏。

“这是最后一关了？”

根据系统声音的提示，这应该是最后的试炼了。

“最后一关？”自己的虚影在大笑：“没错，是最后一关，但是，你能击败我吗？”

“击败你？”摇头，苦叹：“如果你拥有和我一样的属性面板，技能相同，战斗方式相同，思维相同，那么我们战斗只会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处。”

“没错，你的很对！”

那个虚影拍手，似乎在赞叹：“不愧是我，你的沉着冷静，我心服口服。”

“你服什么？服自己吗？还是，你并没有我的思维？”林夕笑道。

“……”虚影哑然。

“看来你并没有复制到我的思维，那么很遗憾，我觉得我的胜算会大很多。”似乎很遗憾的摇头。

如果，真的是一模一样的自己，那么，毫无胜算，只能保证不败，类似里战胜自己的桥段，每每看到，林夕总会忍不住嗤之以鼻，如果自己战胜自己，那还是自己吗？

还是你在战斗中变强，而你的复制品没有再战斗中变强？那只能明不是彻底复制，只是某个时间点而已。

又或者你在战斗中发狠，对自己更残忍，从而得到胜利，而你的复制品就不会在战斗中对自己更狠？那只能明他只是截去你的实力，而没有截去思维而已。

反正林夕认为，归根结底，人，无法战胜自己，除非那个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

“你太理智，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虚影嘲讽。

“你的对，就像你很狂，这是优点，但缺点更多……”林夕忍不住反击，嘴角露出微笑。

虚影笑不出声，冷哼：“废话太多，死！”

听风，出现在手。

林夕自然不会看虚影，听风，同样在手，蓄势待发。

肃杀的气氛，陡然，悄然，弥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