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早死？怕死？这是你想战胜我的原因？”心魔嘲讽般笑道：“这未免太儿戏了！”

他一脚踢出，直接轰在男孩的腹部。

“嘭！”

男孩直接被砸飞，口角涌出血液。

“咳咳！”男孩伸手擦去：“这一脚威力有些过分啊……”

心魔没有说话，逼近，挥拳。

事到如今，再不认真对待可能真的就成为脚下枯骨了，男孩知道自己的处境。

侧身，闪过心魔的拳头，而后屈腿，双拳砸在心魔的胸口。

心魔身躯颤抖了下，冷笑：“不错，可惜力道似乎不够啊。”

男孩震惊：“我的全力居然打不动你？”

“自然！”心魔不屑嘲讽：“心魔的实力是本体实力的两倍，这是不变的定律，你没有做好事先准备也敢来挑战我？可笑！”

说着，直接拿住男孩的头颅，砸在自己的膝盖上。

“嘭！”

“咔咔！”

似乎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单单看着就感觉疼痛无比。

男孩压住他的大腿，接着力道后退开去，鼻子里流出鲜血，眼泪也无法控制的流出。

“啧啧，真惨。”心魔摇头：“这点实力，刚才的那番霸气侧漏的话可就成为笑话了……”

“喝！喝！”男孩喘了几口气，面色肃然，凝重，论力道，心魔确实高他很多，论体术，心魔也要比他强，他确实没有成功的希望。

“可惜我确实只有这点实力，不过我还是不想死！”林夕擦去嘴角的血渍，深吸口气：“再来！”

说着，冲刺过去。

“果然，刚刚的那番话只是大言不惭而已。”心魔失望无比：“我还以为，你真的能创造奇迹，成为第一个征服心魔的人，看来是我异想天开了……我由杀意、业障中诞生，本身没有任何目的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我杀人的意义在哪里，我存在的意义在那里……”

“嘭！”

出拳，将男孩轻松打飞出现五米远，而后接着道：“你说想征服心魔，成为历史第一人，我其实很羡慕，因为你有目标，而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为杀而生，或许……也会为杀而死，你说的剧情虽然俗套幼稚，但确实存在，也有其存在的原因。”

“啧啧。”

男孩狼狈的爬起：“原来你自己也明白现状，而不是那种只是杀戮的机器。”

“其实我们由业障中诞生，本来确实是杀戮的机器，只是我比较特殊，比其他的心魔要特殊一些，因为我拥有自我意识……”心魔摇头。

“特殊？”男孩再次上前，挥拳。

“如果你能降服我，你必然是同境界无敌的存在，这就是你能战胜我的奖励，不过这个奖励，你没有资格。”心魔面无表情，一脚就直接将他踹飞十米远：“你知道我为什么拥有意识吗？”

“为什么？”男孩爬起，再次攻去。

“因为我是由十亿的杀孽中诞生的存在，而不是十多万，也不是百来万，是整整十亿！！”心魔失声道：“你这家伙居然真的下得去手？！”

“为什么下不去手？”男孩再次被轰飞，然后踉踉跄跄中爬起。

“你是故意制造我的？”心魔问。

“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吗？一般人杀个几万，十几万可能便会出现心魔，成为一具杀人机器，然后被人击杀，可是你却是杀了十亿人才诞生了我……你知道这个概念吗？我能不特殊吗？”心魔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意：“我以为你制造了我，是要赋予我人生的意义，结果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做到杀十亿人？”

男孩沉默。

“你倒是说话啊！”心魔咆哮：“你制造出我，就是让我占据你的意识，然后去杀人吗？”

男孩抬头，直视他：“心魔，不是我想制造你，而是老人制造了你，我没有抑制杀意，抑制业障的能力，我杀到一定数目也会诞生寻常的心魔，而老人却给我吃了颗丹药，是那颗丹药在抑制你的诞生，我其实当时就在怀疑，那可丹药如果只是压制诅咒的话，为什么老人当时的表情会给我一种心痛的感觉，就好像至宝被糟蹋的表情。”

男孩站在离心魔十米远的位置，道：“我不知道老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叫我守护地球，那么我想他你制造出你是有原因的，当然，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是为了让我征服你，或许是为了让你取代我，可能性很多。”

说到这里，男孩沉默了。

“你觉得我会守护地球？”心魔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个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笑话。

“不会。”

男孩笃定道：“以你的性格，本身又不是地球人，怎么可能会守护地球。”

“那你的第二个可能性就根本不成立！”

“没错，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比较赞同第一个可能性。”男孩道。

“征服我，增强你的实力？”心魔的目光冷冽，刺骨：“如果老人是这样的想法，或许他想法有点出错了，呵呵……”

男孩摇头：“或许并没有出错，因为我确实是无敌的，也是唯一有可能在心魔实力是本体的两倍的情况下还能击败心魔的存在。”

“哦？”心魔冷笑：“可是你展现出现的实力可配不上这句话。”

“那就只能展现出更强的实力。”男孩面色一苦：“我其实很不想使用那份力量的，实在太痛苦了，我想如果不是我承受的痛苦太多，寻常人已经选择自杀了。”

“是吗？”心魔疑惑：“你说的是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男孩愕然：“什么法则之力？”

“就是你拍碎疯子，在击杀组织的主人后踏出门击杀那些人所有的力量。”心魔道。

“没错，就是那种力量，你如此淡定，是觉得在那份连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的力量面前，你还能获胜？”男孩皱眉，心魔的淡定自若让他有些觉得不对劲。

“如果是那份力量的话，抱歉，我也会。”

心魔的话，让他有些绝望。

“你……也会？！”男孩震惊。

“自然，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这就是心魔，无法战胜的存在。”心魔傲然道。

“不怕不怕，我还有法子战胜你！”男孩却笑了，不过笑容似乎不是很好看，还带着苦涩的意味。

“还有吗？”心魔睥睨的望着他，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自然。”

男孩眼中游过精光：“那么，战吧！”

他的眼中，出现战意。

“唰！”

突然，两人消失，而后，两人的位置突然发生变化，对调。

两人都背对着对方，没有转身。

“啊啊啊啊啊！”

男孩直接倒地惨叫，与此同时，心魔也是。

两人在地上翻滚，凄厉的声音在灰色的世界里回荡。

片刻后，男孩站起，惨笑：“怎么样，舒服吗？”

心魔也是狼狈的起身：“还……可以。”

语气有些难受，显然，使用法则之力的副作用对他而言，也是恐怖的。

“只是还可以？”男孩眼中燃烧着战意：“那么，再来！我不信我所能熬过的痛苦，你也能熬过去，就让我们一次……爽个够吧！”

“唰！”

两人位置对调，出现在两人原本的位置，背对着对方。

“啊啊啊啊啊！”

又是新一轮的悲惨叫声在重演。

一刻钟后……

男孩笑道：“舒服吗？”

心魔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还能忍！”

“那就再来吧！”男孩道。

“等等！”

男孩身躯顿住：“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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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输！”心魔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受不了了？”男孩大笑：“你受不了了？”

“算你狠，我受不了了！”心魔深吸口气：“那种痛苦，完全不是人能承受的。”

“所以说你即便是心魔，也算人的范畴了，恭喜你，老人创造的生命，不是机器，而是人。”男孩的笑声顿住，表情痛苦无比，眼泪喷涌而出，五官骤然扭曲。

他倒地，蜷缩，整个身子都在发抖，面无人色。

心魔看着，道：“原来你也一样受不了，原来你在装？”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听所过吗？”男孩笑得眼泪和鼻涕流出。

“好吧，依照约定，我……臣服你！”心魔笑道，其实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如释重负，这一刻，他仿佛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不用你臣服。”男孩摇头，终于起身。

心魔的面色大变，杀意狂涌：“你敢抛弃我？”

“不！”

男孩眼中带着执着：“我需要你，但是你不用臣服我，因为比起手下……我更希望你的我的兄弟，我可以依靠，依赖的朋友！”

心魔愣了，手足无措：“朋友……”

“记住，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你是我的朋友，挚友！”男孩的目光灼灼：“你能成为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吗？”

“我……可以吗？”心魔呆滞，表情木然。

心魔和人类成为朋友，这简直是要颠覆认知。

“只要你想，你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记住，你是我的……兄弟！”

男孩的声音，铿锵有力。

话语刚落，灰色的空间，仿佛颤抖了下，又似乎只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