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你夫人是玄学大佬
作者:一醉万万年 | 分类:现言 | 字数:3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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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黄君君拔下三只白色对着自家门口的叉子,从竹椅上跳下,拍了拍手掌沾到墙上的灰尘,她提起竹椅,面向江芝芝的方向,欲言又止。
“二十年前,你二堂伯,花大价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媳妇回来,强迫这个买回来的女人,为其传宗接代,生产之日,大出血身亡。”
江芝芝接过黄君君的话,娓娓道来。
听得黄君君惊呆了。
敢情一个不是黄家村的外人,知道的比她还多!
她还卖个毛线的关子啊!
正是在关二爷面前耍大刀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黄君君不断的回忆,她早死老妈曾经说的话,看有没有漏掉的关键字眼。
顿时,黄君君想起了多年前,她老妈无意中提到的事。
“我二伯母死的时候,一张床都是血,就在二伯母死后不久,二堂伯让三堂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找来的鬼婆,几人在房间秘商了许久。”
“后来啊,二伯母的尸体,就被按照鬼婆的方法,给葬到后山了。”
自此以后,后山就成了一块禁地。
阴森森的。
二伯母死的头七,六月天,还下了一场暴雪。
怪哉的很!
这都是黄君君没出生前的烂芝麻事了,也是黄君君早死的妈,病得浑浑噩噩的时候,无意识被守在孝床前黄君君,给听了去。
黄君君早就怀疑,她家的气运,都被二堂伯请鬼婆作法后,好运都转到二堂伯家里去了。
她家这才接二连三的出事。
这会,把二堂伯对准她家门口的东西,给拆了,又把压在心里头多年的事,给说了出来。
她顿感身体轻松了不少。
“这事,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都大致知道一些,当年真的发生过六月暴雪,哎,造孽啊,一个女大学生,命苦啊,被人贩子给拐来了,又落入了黄德强的手中,哎,命苦啊。”
黄勇也开口感叹几句话道。
那女大学生,都死了将近二十年了。
怕是早就投胎重新做人了吧?
正是这样的吧,黄勇希望这女大学生,投了一个好胎,别再被人贩子给拐跑了,下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也不枉他每逢初一十五,就悄悄地,烧一堆纸钱的心意。
他当年也是有心无力。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忽然被黄君君给提了出来,黄勇的思绪又被带回到二十年前。
当时那女大学生被黄德强给买回来后,就拴在牛棚里。
黄德强高兴时,就喂点东西给女大学生吃。
不高兴时,喝了点小酒,发疯了,非打即骂。
黄勇当时听到声音了,躲在门外边,透过一丝丝的缝隙,正好与女大学生那双绝望的眼神对上。
这是黄勇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眼神竟是如此的绝望。
第二次,是在女大学生怀孕时,被心情大好的黄德强,给松了捆在身上的麻绳,允许女大学生出来放风。
女大学生看到了黄勇,干裂的嘴唇无声的做出“救我”的口型。
黄勇看懂了,但他不敢救人。
只怕还没救到人,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黄勇别过眼睛,只当没看见。
后来,女大学生生产大出血,死了,听说一整张床,都浸湿了女大学生流的血。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死了。
黄勇愧疚了。
尽管生活过的十分拮据,黄勇每个月都会托人去镇上,把自己紧衣缩食,好不容易攒到的小钱,大部分拿来买元宝蜡烛纸钱,只留小部分饿不死自己就行。
每逢初一十五,都烧钱给那女大学生。
本来黄勇,都以为自己内心的愧疚,被这二十年的时光里,就快磨平的时候,经过黄君君这么一提,原来,他一直都忘不了,那女大学生给他发出的呼救信号。
以及那双,绝望到死气沉沉,没有了灵动的眸子。
“那女大学生的魂魄,就被困在后山的困魂阵法中,马上就要消散了,这次我过来,就是来解救她的。”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困魂阵带给灵魂的伤害有多痛苦。
午夜梦回时,梦境中,有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穿着一身大红色古装的女人,被困在困魂阵之内,痛不欲生。
她感同身受。
那人,想来就是她的前世吧。
既然被她遇上了,她必然要去救困在困魂阵的那女大学生。
到底是什么的执念,让她在困魂阵之中,每日痛不欲生的坚持了将近二十年。
“二伯母的魂魄还在?”
“她真的还在?”
黄君君和黄勇的脸上,同一时间,挂上了同款不可思议的表情。
难怪了,黄君君总觉得后山,有一股子凉飕飕的感觉。
哪怕是六月天,只要稍微靠近一丁点后山的位置,就很凉快。
“嗯,时间不多了,先办正事要紧。”
前因后果大致疏通了。
要不是黄勇一直坚持每逢初一十五,烧元宝蜡烛给女大学生,不然凭借一股执念,也未必能熬到二十年。
就连她的前世,不过熬了几年,魂魄消散四处。
后来啊,她没有一丁点儿记忆了。
“沈哥哥,咱们走。”
时间不多了,江芝芝拉起沈延瑄,与他一同走去了后山。
二人靠近后山,江芝芝和沈延瑄,同一时间,感受到了困魂阵的阵法内,一缕十分虚弱的残魂所在。
她还在不停地,用自己虚弱的残魂,不甘心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跟保护壳一般坚硬的铜墙铁壁。
“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阵法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女声,虚无缥缈。
嗓音和好听。
很有气质。
没见到人,只闻声音,就能脑补出,这位尚在人间前,大抵是以为富有书香气质的女孩子。
“嗯,我们是来救你出来的。”
江芝芝放轻了声音,怕把这一缕残魂,给惊到了。
“都快二十年了,我每日都在寻求不同的法子出来,可我还是被困在里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预感到自己已经十分虚弱了,手脚以及身体,都呈半透明的状态。
出不出去已经无所谓了。
可她不甘心就这么消失了。
她还有心愿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