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整个空间之内一片狼藉，只有被熏得黑乎乎的大理石地板还维持着原状。

一间间办公室原本的房门，此刻被烧得只剩下了一个个黑黢黢的洞口。

不过这样对于林琛和顾念倒是提供了一些便利。

这些房间里面有什么，站在门口便能够一目了然。

两个人走过了一间间办公室，只看到了被烧毁，报废的电脑，烧得黑乎乎的印刷机，以及一堆一堆的，被烧成了灰烬的报纸和纸张……

两个人在这座寸寸焦土的大楼里面走了好久，完全没有看到他们想找的东西。

但是，他们却在走到二层的一间房间的时候，有了另外的发现。

斑斑驳驳，发黑发黄的墙壁上面，竟然出现了几小片喷溅状的血迹！

血迹看起来很陈旧，都已经干涸发黑了。

“这……”顾念皱了皱眉头：“这里的人，是不是在五年之前，和图书馆的人……遭遇了一样的事情？”

“很有可能。”林琛一边说了一句，一边拉着顾念，大步走进了那间房间。

顾念则指着安装在天花板上面，已经被烧得变了形的防火报警装置，对林琛说道：“一般像这种到处都是易燃品的单位，会很重视防火，所以他们才会安装这些防火和喷水的装置。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装置显然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这是不是说明，在装置发挥效果之前，控制它们的系统被人为地关闭了。”林琛说道。

他弯下腰，开始仔细检查起了这间屋子里面的情况。

因为这间屋子里面，有一个被烧得乌黑变形的铁皮柜。

其他的文件、资料和报纸什么的，都被烧毁了。说不定这铁皮柜里面的文件还能够保存下来一些。

但是，当他打开铁皮柜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堆堆被烧成了灰，无法辨认的文件和物品。

反而是顾念，在一处不起眼的，黑黢黢的墙角，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个墙角，正是出现了几小片喷射状血迹的位置的其中之一。

在那里，有一片文字。

奇怪的是，那些文字，竟然是有人硬生生地，用指甲抠出来的！

那段文字的内容是，“它们来了……该死的，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

这段话写到这来就结束了。

最后那个“该”字，还差了两笔。

很明显，在这个人试图留下一些信息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打扰了他，让他没有能够写完。

看到了这段话的内容，顾念眉头紧锁地思考起来。

如果报社的员工遭遇了和图书馆工作人员一样的杀戮，那么，让他们遇害的，应该就是那些拿着镰刀的屠夫了。

但是……

写下这段话的那个人，为什么要用“它们”来称呼那些屠夫呢？

难道说，那些屠夫都不是人吗？

“念念，这里有个保险柜，嵌在墙壁的里面。让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把它打开。”林琛对顾念说道。

在这样一个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