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霍扬斯克的酒铺里，被救下的杰森·约克带着兰斯洛特来到了柜台前，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开关，柜台的下面的板子竟然打开了，里面装着一个箱子。

“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约克说，“现在看来我已经没法保护它了，还是交给你们吧。”

“这就是黑王的‘卵’？”兰斯洛特问，“你就把它藏在这里？”

“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东西就踩在他们的脚下呢？”约克倒上一杯伏特加，“我守护了这个秘密好多年了，累了，我也老了，就交给你们了。”

兰斯洛特拎起箱子，看着上面银质的徽章，那是一株茂盛的世界树。

......

吉普车趁着夜色开进小镇，克莱德和邦尼迅速下车，之前他们趁着龙王混战悄悄溜走，现在他们要抓紧时间在秘党的搜查到来前撤离。

“真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茬，那个老东西哪去了？”克莱德一边把枪丢进车里一边说。

“顾不上了，我们可以下次再来找他。”邦尼说。

“有道理，秘党的搜查很快就会到这里了吧。”克莱德说，“哈迪斯他们呢？”

“已经走了。”邦尼迅速清点物品，确定没有落下什么。

就在这时，夜幕下突然传来两声枪响，克莱德和邦尼纷纷倒在了地上。

“谁......”

“我，不认得了吗？”开枪的人慢悠悠地从暗巷里走出来，点燃打火机照了一下自己的脸。

“杰森·约克！怎么是你？”克莱德拖着被击中的腿想要去拿枪，可是约克根本不给他机会，甩手就又是一枪打在他的手臂上。

“克莱德，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了。”约克蹲下身，“现在我宣布，任务结束，你们自由了。”

“你，”身上伤口剧痛，震惊之下克莱德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是谁？”

“如果你是指我的ID的话，你可以叫我米迦勒。”约克点起一根烟，把打火机揣回兜里，“这么多年一直都少一个人，你们就没有注意过吗？”

“竟然是你！”克莱德又惊又怒，“你到底要干什么？”

“任务结束，清除所有闲杂人等，带上东西离开。”约克耸耸肩，再次举起了枪。

随着砰砰两声枪响，夜色下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

“家主，东西已经被兰斯洛特带走了。”

“带走了啊，没关系。”电话另一边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声音，“我们上次派到北冰洋的那个潜艇怎么样了？”

“被利维坦掀翻了，我们到底是没能得到他们的龙骨。”

“得不到就算了，那已经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东西了。我很期待其余的卵结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那会是......黑王么？”

“不，我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黑色的皇帝。”

“那我们的临时盟友怎么办？他真的可信吗？”

“来自古尔薇格家族的人，暂且还可以作为盟友，仅此而已。”

“明白了。”

秘书放下电话，望着山下一望无际的北冰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很遗憾？”林凤隆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

“有点吧，毕竟我们的脚下就是当年的王座啊。”秘书耸耸肩，“那个家伙怎么办？”

“所谓的王座，只有皇帝坐上才能叫王座。”林凤隆说，“至于那个家伙，我们都小瞧了他，到底是叫他跑掉了。”

“这样啊。”秘书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秘党的人都回去了吧？”林凤隆说，“要是被他们遇到我可不好。”

“反正这一代里已经没有人认识你了，怕什么？”秘书说。

“不是怕他们，只是多少有些愧疚吧。”林凤隆双手插兜，站在秘书身边，与他并肩遥望着蓝色的北冰洋。

“你这样的人还知道什么叫愧疚吗？”秘书看着他的侧脸，感觉他并不像在随便说说。

“那些年也曾是我的青春啊，”林凤隆说，“人老了总是更容易怀念青春的。”

......

“西伯利亚北边怎么样了？打起来了吗？”飞机上，路明非问坐在身边的恺撒，在秘党完全接管西伯利亚之前他们就离开了，毕竟现在路明非还不知道秘党高层的想法，在没有下好决定的时候只能先避避风头。

“在龙王出现之前打得很激烈，两个龙王同时出现后就达成了临时和解。”恺撒说，“其实我也不清楚秘党和末日派之间的矛盾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但是按照元老们的说法，战争总是不可避免。”

“所有人都藏着些秘密啊，可惜这次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港口。”

“是啊，话说，你有没有想好，还要不要回学院？现在可以确定你和校长还有龙骨的事情无关，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只是怪物的身份不好解释。”恺撒挠了挠头，眉头紧锁。

路明非沉默着没有说话，楚子航戴着眼罩睡着了，透过机窗可以看到下方的的城市灯火通明，他可以从四通八达的交通中找到一条铁龙般穿梭的列车，那是新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