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古一法师。”

托尼平静的点头回应，他从前不知道古一，但白露亲口承认的‘至尊法师’四个字让他收起了自己的骄狂。

谈不上谦虚，谦虚永远不属于斯塔克，他们尊重有能力的人，但相信自己必将超越，能让斯塔克谦虚的只有知识。

托尼·斯塔克环视四周，心中有所猜测，但太过惊人，不敢置信的道：

“这些全部都是···？”

能让一个超级天才学霸露出吃惊的表情，还是很有趣的，特别是这个人是托尼·斯塔克，那就更有趣了。

白露微微颔首，莞尔的笑道：

“魔术侧的藏书馆，大体分为神秘侧和信仰侧，每一侧又有不同种类，每种下面还有若干细支，每一细支又分主支与旁支等等。”

这些书都是他从自己记忆当中摘录出来的，神秘侧和信仰侧下的分类是根据世界来的，也就是说，每一类都代表了一个世界的魔术知识。

托尼·斯塔克嘴角抽搐道：

“有具体数字吗？”

徜徉在知识的海洋当中自然是幸福的，但是当知识的海洋化作实质化看不到尽头的书山书海，造成的精神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没有意义。”

白露摇了摇头，淡然的道：

“单信仰侧其中一大类，就有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其下的基础、进阶知识更是不计其数。

而普通法师想要学会一大类穷尽一生都未必做得到。”

“我是天才。”

托尼·斯塔克自信满满，他看书自有一套方法，记忆宫殿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触类旁通的天赋，所以他才能够横跨诸多专业都有极高成就，他相信魔术也一样。

但是想一想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又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的转移话题，同样也是出于好奇的道：

“你这么清楚，是都学会了吗？”

“当然，事实上这里的藏书就是从我记忆里面复刻的。”

白露摊了摊手，说着稍稍改动了一下托尼·斯塔克手臂上的仿制令咒。

“我在里面留下了钥匙，方便你以后进出。”

托尼·斯塔克真诚的道：

“谢谢。”

白露浑不在意的道：

“感谢我的话就快点变强，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很看好托尼·斯塔克的可能性，不过这里的知识在‘神域’开放第二层之后回以出售的方式对外开放，所以最多是给托尼提前开放而已。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我先在这里留一会儿。”

托尼的回答没有出乎白露的预料，但是在白露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道：

“对了，巨树出租吗？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

“不租。”

白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托尼·斯塔克的请求，但凡对托尼·斯塔克性格有点了解的人都能猜出托尼所谓的‘有趣’的想法是什么，那棵树他还没想好用来做点什么，怎么可能给托尼祸害掉。

托尼·斯塔克遗憾的耸了耸肩。

“喔，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托尼·斯塔克扭头看了一圈图书馆，发现古一不知何时回到之前的位置打开了之前的书，挑了挑眉，走过去坐到对面，好奇的道：

“古一法师你是地球的法师吗？”

“当然。”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虽然听说过很多关于法师的故事。”

古一闻言看着托尼·斯塔克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道：

“我们是主动隐藏行踪的，一方面需要集中精力应对维度入侵者，另一方面有些复杂，但我认为你的智慧应该能够了解。”

“···好吧。”

托尼·斯塔克一动脑筋就想到了各种宗教、政治方面的问题，瞬间猜了个七七八八，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狗屁倒灶的事情抛之脑后，转而换了个新话题。

“那么能给我讲一下维度入侵和法师这个群体吗？”

“没问题。”

古一没有迟疑，直接大略的给托尼讲了一下法师界一些常识性知识，这也是每个菜鸟法师必上的一课，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像托尼一样刚入门就有古一这种层次的大佬指引。

古一其实很乐意引导初出茅庐的后辈，但她大多数时候都很忙，只是最近两年才轻松了一些。

“现在的主流是秘术流派，秘术和其他流派有什么区别吗？”

托尼·斯塔克对于能够培养出‘至尊法师’的秘术流派魔术很感兴趣。

“秘术流派和其他流派流派有很大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的魔力不是自己修炼，而是从其他维度借来的，魔术也大多是空间类。”

古一将秘术流派的种种常识给托尼普及，不论好的坏都坦然的告知。

“事实上秘术流派在很久之前被视为旁门左道，因为其他维度的魔力都是有主人的，有借有还，借的越多，偿还的代价越重，甚至会引来其他维度的窥觑。

但是地球进入了末法时代，不论是为了力量还是为了守护的法师，都不得不转修秘术流派。

少部分例外，也不是曾经主流的修炼法。”

事实上曾经的地球远比现在更加繁华和强大，传说中的神话有夸大有虚假却也真实存在过，只是很久之前一场无法追溯根源的大变改变了一切，好像被世界针对一样，大自然中的魔力、灵气都在逐渐消失，或者说被封印，无人能解。

有能力的种族纷纷出走变成了传说，而留在地球上的渐渐失去了超脱的能力，也曾另辟蹊径试图以武入道，但最终还是失败，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隐秘，知道越多越觉得恐怖，只有各方巨头才知晓，没必要说给刚入门托尼。

“这么说，你们借的越多，维度入侵越强，所以又要借更多，然后···无限循环，形势越来越恶劣。”

托尼·斯塔克闻言皱起了眉头，没有深究‘末法时代’，对维度入侵和秘术流派的关系感到忧心忡忡。

“你们这是在饮鸩止渴！”

古一平静的道：

“事实上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托尼以为古一说的是白露，点点头，正色道：

“对，但我们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虽然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但你说的也没错。”

古一微微一笑，其实在白露出现没多久，她就发现末法时代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