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哥谭市百万人关注的直播中，电视台被炸掉了，死掉了几十号人，而按下那个起爆按钮的，不是别人，正是警察局局长，就算再小白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由于大部分警员都去收拾电视台的烂摊子了，整个警察局都很清静，看着到有种人未走茶已凉的感觉。

蝙蝠侠装扮的布鲁斯·韦恩进入了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沉声道：

“小丑死了！”

他第一个赶到现场，见到了小丑的尸体，经过电脑数据对比，还有其他测试方法，确定死掉的就是小丑本人，但他很愤怒。

“和小丑一起陪葬的还有二百八十三位电视台员工，一百三十二个小丑绑匪，他们不该死！”

“站的说话不腰疼。”

白露嗤笑一声，盯着蝙蝠侠，似笑非笑的道：

“十秒钟，死一个还是全死，你选哪一个？”

韦恩不假思索的道：

“我会破解起爆器的原理，然后隔绝信号！”

对他而言处理方式有很多，他身上的装备足以完成他的想法，实在不行一发EMP沉默电视台内所有的电子信号也可以，只是粗暴了些。

白露淡然的道：

“我不是天才，也没有丰厚的家底，那还真是抱歉。”

“···”

布鲁斯·韦恩默然不语，戛然回首，他的成就全部都是建立在自身丰厚的家底上，他能做得到的事，不见得所有人都能做到。

这种场面，白露不由得想到了死侍吐槽复仇者联盟时两个跨时代的人交流时互怼的话，简直太像了。

白露不由的笑道：

“假设世界末日，有两艘大船在海上航行，一艘十万人，一艘二十万人，你在其中，两艘船同时漏水，只有你能维修，但在你维修其中一艘的时候，另一艘不论如何挽救都会沉没。”

白露顿了顿，玩味的看着韦恩。

“天才，你要救哪一艘？”

“这种假设不成立。”

布鲁斯·韦恩避而不答，出现这种可能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真的出现了，他也会想办法解决，但他更清楚白露的问题更趋向于思维意识形态的交锋。

‘现实’还是‘理想’？

“那就让它成立，我说的！”

白露轻哼一声，场景变化，办公室变成了一艘巨大游轮的顶端日光浴平台，可以看到另一边稍小一些平行的游轮。

白露淡漠的声音在布鲁斯·韦恩的耳边响起。

“这不是错觉，如果不及早做出决定，否则两艘船都会沉没。”

布鲁斯·韦恩闻言一惊，捏了捏身前的护栏，看着两艘船上人们惊慌的样子，还有铠甲自带仪器的扫描检测，无不证实白露的话的真实性。

“打开通讯设备，让另一艘船的人去漏水的地方看看情况，我提供远程指导。”

布鲁斯·韦恩跑向了底仓，同时发号施令，这时的他是船上的工程师，尽管穿着怪异，但还是成为了所有人的主心骨，没有人疑惑布鲁斯·韦恩的来历，全部都积极配合。

“汇报情况。”

布鲁斯·韦恩结合自己的学识见解，一边处理自己这边的问题，同时也在处理另一艘船上的问题，一切发展似乎非常顺利，然而，就在韦恩修好自己这艘船的漏洞的时候，耳麦中传来惊呼和激荡的水流倒灌声。

“啊！！！”

吱吱吱···

耳麦随着短暂嘈杂的电波之后，沉寂了下去。

场景再次切换，这次韦恩出现在了船长室，耳边回荡着船上人们感恩戴德的赞美，脑海中却是白露漠然的声音。

“现在十万人那艘船上的人对你不拯救他们很绝望，他们羡慕这艘船上的人，但也在怨恨，在嫉妒，准备趁着沉船之前，把这艘船撞沉一起去死，撞击倒计时预计三分钟。”

“现在，这艘船上有能够一击击沉十万人大船的武器，钥匙在你手中。”

韦恩能够亲眼看到，另一艘小游轮的确在全力加速靠近，那艘小游轮的确有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的能力、

“···”

布鲁斯·韦恩看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钥匙，船长室内空无一人，甲板上喧嚣的赞美声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世界安静的诡异，让韦恩听到自己的心跳。

轰！！！

小号游轮爆炸，大号游轮避免了被拖下水的危机，世界再次喧嚣起来，各种赞美再一次传进了韦恩的耳中，却让他感到难受、反胃，想要呕吐。

“听到欢呼了吗？他们在感谢你。”

“不过你觉得他们心里面在想什么？”

“大船动力系统彻底损毁，两条备用船最多只能救走十五万人，多带一个人就沉船，其他人只能留在大船上等死。”

“你选择哪一个？记得，这是末世。”

韦恩皱眉苦思，片刻后，握紧拳头道：

“青壮、学者、孩子、妇女先上。”

青壮是重建文明的劳动力，学者代表知识，孩子代表未来，老人和平庸的人，被抛弃！

“很好。”

“听到那些诅咒了吗？再看看那些被你选出来的人。”

被留在大船上等死的人在绝望下发出的诅咒让人难以承受，被选中离开的人并没有多少庆幸和欢乐，他们之前抛弃了另一艘船，现在抛弃了一部分同船的人，之后，被抛弃的又会是谁呢？

“暴风雨来了，两条备用船失散了，你在的这艘船是人多的一艘，有八万人，但是因为暴风雨，食物损失严重，哪怕最低限度供应，也只够八万人吃一天，但是陆地和补给没有一点征兆。”

···

各种困难接踵而至，有天灾，有人祸，就像抽丝剥茧一样，将幸存者不短的减少，最后只剩下包括韦恩在内的十个人成功找到，并登上了岛屿。

“你终于登岛了，这里有足够的清水和食物，剩下的人都活下来了，并且会繁衍生息，恭喜你拯救了世界。”

场景切换，布鲁斯·韦恩再次回到了办公室，铠甲披风光亮如新，仿佛之前的经历都是一场梦。

白露一字一顿的说着。

“救世主。”

“别开玩笑了！我！！！我！我···哪门子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