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的计划的风险自是不必多说，而且哥谭的警员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戈登一样充满正义，重案组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收买，甚至本就是黑帮的暗子。

戈登如实说道：

“我不确定，但是我别无选择。”

哥谭，很多不正确的东西成为了不成为的规定，这不是一个戈登和哈维这样的人物能够解决的，某中程度而言，这座城市已经烂的没救了。

白露也不意外，因为不用能力的话，就连他也很难把警察局中的内鬼一个个找出来，有的警员没有背叛或许并不是正义，而是黑帮给的不够。

“那就行动吧。”

戈登闻言一怔。

“现在？”

“你自己都觉得意外···”

白露轻笑，后面的话没说，但戈登已经理解。

连计划执行人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发动，那么那些内鬼、那些等着内鬼消息的黑帮岂不是更意外？意外就会准备不足，准备不足就会有更大的破绽，就会迎来失败的命运。

戈登犹豫的道：

“但还是太仓促了。”

“你不是没有准备好，而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白露淡淡的道：

“但世界上哪有十全的把握？该做的都做了之后就大胆去做，谁出手更快，谁就赢了，而我们本就是占优势的一方。”

“Yea，Sir。”

戈登选择听从了白露的建议，回到重案组说着要再准备两天，却在仅仅一天之后的凌晨就发动了突袭，不仅是内鬼和黑帮懵逼，就连没有问题的警员也是如此。

而还不知道自己钱袋子已经被人掏了的黑帮的首领们，这时候正在开会，警察局新局长上任之后，第二届哥谭市黑帮峰会在一处餐厅的后厨召开。

后厨很宽敞，也收拾的很干净，但对于一众黑帮首领而言，一点也不体面，就像躲避猫的老鼠不敢见光一样，令他们难受。

警察和黑帮的关系的确像是猫和老鼠，但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有个黑帮首领和相熟的人打过招呼，坐下便看到有人将一台电视机放在了会议桌正前方，皱眉道：

“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准备解释，电视的屏幕一亮，出现了一个文弱的东方人面孔。

“大家都知道，我们有间银行被抢了，相对来说是个小数目，68万。”

潮流风格穿着的首领略感好笑的道：

“谁这么蠢，敢抢我们的钱？”

68万对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而言都不是大数目，更何况是银行的68万是所有人，均摊一下，大概就是他们三两天的开销而已。

“一个怪胎，一身廉价紫色衣服，化着妆。”

沙利消息最为灵通，随口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旋即摆了摆手道：

“那只是个无名小卒，问题是，我们的钱，因为那个小丑，被条子跟上了！”

“多亏了马洛尼先生，有可靠的内幕消息，警察已经用可追踪钞票，查出了我们的银行。

而且计划今天查封你们所有的资金。

既然这位热心的新任检察官，把我的同行都给清扫了，我成了你们唯一的选择。”

东方人颇为自得，说话的时候信心满满，但他也是有备而来，没有竞争对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和马洛尼，也就是沙利达成了合作。

黑帮首领固然不爽那人得意的样子，但并没有感情用事，而是很冷静的道：

“那你的建议是？”

既然别无选择，那就把利益最大化，黑帮也是要恰饭的，想要做老大，更是有一大群口要养，也不是想任性就能任性的。

“把所有的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但不是银行。”

“那是哪里？”

“除了我没人知道。”

“否则一旦你们当中有谁落到警察手里，所有的钱都会不保。”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抓你？”

“我会去香港，远不在登特的地盘，而兔子不会引渡自己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人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做他们这一行靠的就是胆大心细，该出手的时候不含糊，就像这笔交易，但该谨慎的时候也绝不冒险，就像现在。

“多长时间才能把钱转走？”

“已经转完了，明摆着的，等你们同意，一切都晚了”

东方人说这话的时候，浑然不知重案组正在戈登的带领下，抓到了好几辆伪装成货车的转移钞票的集装箱运输车，信誓旦旦的道：

“放心，你们的钱都很安全。”

“哦，嘻嘻，啊哈哈···”

故意笑出来，带着一丝癫狂的笑声在厨房内响起，众人神色不善的循声望去。

看起来很廉价的紫色西装，杂乱的绿色头发，还有劣质颜料画的小丑妆容，嘴角夸张的弧度是真实的伤疤，配合古怪的笑声，颇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不过在座的黑道首领哪一个不是劣迹斑斑，直接或间接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有多少，他们自己也不清楚，而那些能够陪着自家首领进入这种场合的打手，也都是一个个杀坯。

所有人都无视了小丑刻意营造的形象，他们见过更惨更难看的。

打手们目光不善，虽然他们没有带进一把手枪或一把刀，但是有信心用拳头打死这个好像营养不良的小丑！

小丑见状摊开手，漫不经心的道：

“看来我这个笑话不好笑。”

钱被人弄走了，心情本就不好的一个黑帮首领杀意盎然的道：

“要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给大家变个戏法怎么样？”

小丑完全没有在意黑帮首领的威胁，或者说他根本没在意黑帮首领说了什么，自顾自的拿出一支铅笔用力一顿立在了桌子上，一只手在铅笔上转着圈圈。

“我要把这支铅笔变没。”

小丑伸手抓住说话间走过来准备动手的一个打手，按着脖子对准铅笔的位置用力一砸，随手把人向后一推丢在地上，指着空空如也，一滴血都没有的桌子，像表演成功的魔术师一样故作惊讶的道：

“当当！它，消失了！”

——————

PS：我很喜欢丑爷正式登场的镜头，所以没改。

丑爷，是个很有魅力的角色，我看过好几次了，但还是不太看得懂丑爷。

丑爷自己说的，他不是邪恶，也不是正义，而是‘混沌’，只是想要公平，而混沌就是最公平的。

不喜勿喷，我的一己之见是：丑爷针对的其实不是蝙蝠侠，而是蝙蝠侠迂腐又天真理想化的思想。

我认为丑爷的‘混沌’就是快意恩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