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木的话说完，空启也不见得再多说上这么一句话来。

见空启如此，朔木拍手了上去，对着空启道：“你这番闷得很，怎么没有话要说得了？”

空启缓慢摇了下自己的脑袋。

朔木见空启如此，笑，道：“你甚么话也不说的样子，倒是看起来沉静得很，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惦记着哪个姑娘了。”

空启听了朔木的话，微微抬起自己的脑袋，对着空启讲道：“莫要胡言。”

四个字说得极其冷漠得很。

朔木听了空启的这句话后，摇了摇自己的头，道：“找你当真是个错误的决定来，如此你倒是真的闷得很，也光让你看着我喝酒了。”

空启听了朔木的这句话后，也是笑了起来，面容上的笑，纵然显现出来，同朔木的笑一模一样，那倒也是多了几层冰霜的。

冻得朔木的牙都忍不住“咯”起来，随即笑笑，罢了。

——

鸣启到了三折国后，便来到了左府。

见到鸣启的长安，看着身旁的几位。

夜阑明白了意思，便同女婢一道儿出去了。

长安的面容上面挂着一抹儿笑，对着鸣启道：“皇叔，别来无恙。”

这一句问候，让鸣启慌了神，他不知该说甚么好，末了，也微笑了起来，对着长安说道：“圣上安好，便好。”

短短的六个字，让长安皱起了眉头，道：“皇叔，朕安好，又如何？如今，父皇的山河，都赔了，朕又如何安好？”

“圣上，此事……此事可从长计议！”鸣启道。

长安沉默，道：“皇叔，今日送上门来，是知道朕心中对皇叔有恨了？”

“知。却不知此事如何向你开口谈及。”鸣启道。

长安笑，道：“皇叔，莫要骗人了才是。”

说罢，长安便抽鸣启腰间的剑来。

鸣启看着长安的剑，愣了神。

长安向着鸣启刺去，鸣启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来，他对着长安道：“若是觉得解恨，那圣上尽管刺好了。”

长安的剑刺入了鸣启的胸脯之中，刚穿了进去，她停止了，继而反方向将剑给拉了出去，对着鸣启道：“为何不躲？为何？你为何这么招人恨呢？”

“安儿，所有的一切事情，并非你我所能左右的，若是你觉得解恨，这条命都是你的。”鸣启伸手握住了剑，手上流着鲜血。

本剑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但因着他自己的拉力，这么一把剑便又刺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不。”长安将剑拉着。

然鸣启的力气，终归是比长安大了一点。

这剑自然也是进了鸣启的体中。

长安大喊：“不。”

众人一齐进了屋子里面来，夜阑惊讶。

长安哀嚎。

清凤错愕，愣着没有动弹。

一切就像是电影里面降格了起来，便得无比缓慢。

在时空中，一切变慢了。

——

寺庙里，空启念着经。

朔木在树下练剑。

毛窦衣在屋子里，同方雨泽论画，她非要说方雨泽画得太过于没有意境，不知朦胧之美。

毕言给苗大人披上了披肩。

苗大人同赤鹤下着棋子，赤鹤将了苗大人的军，道：“寡人未曾见过薄兄呢，他人去了哪儿了？可是又给圣上送花了？”

“不知。”苗大人回复。

面具男将装着镯子的盒子盖了上去，雪姬见此，垂下了眼眸。面具男对着雪姬，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口对我说话！”

“啊？”雪姬不禁哑然。

翰烟同克涵坐在若南的坟前喝酒，翰烟时不时地把酒往地上洒，洒在若南的坟前，怕是要馋死她……

翰音去给夜阑送奏折。

夜阑点头示意，对着翰音道：“这盛世如圣上所愿了。”

翰音见夜阑惆怅着，沉默着点了头。

诗洁端着糕点，放在了夜阑的跟前，道：“让女婢给你送去，我要去看空启了。翰音，你赶紧过去看看赤鹤吧。”

香香探出了脑袋，道：“皇上他上次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是董郎君给医治的呢。现下里，倒又和苗大人比赛马了。真是……”

翰音扔了奏折就跑出去了。

香香笑。

夜阑无奈地摇了摇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