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妙妙听到自己问道，她记得，在狐狸的幻境中，人鱼是长在自己的手臂上。

那次，自己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你是我，我是你，我们是一体，本该一起”

那个声音喟叹着说道。

“一体吗”

妙妙有些愣。

“她撒谎，你就是你，想想你的妈妈”容远的声音突然想起。

“哥哥”

妙妙的眼睛突然清明。

对啊，她答应了哥哥的，如果不能控制住自己不接近人鱼，就会被带离妈妈的身边，不，她不想离开妈妈。

妙妙痛苦的想着，她要找妈妈。

惑人的声音消失。

叶蓁怀里抱着妙妙，坐在颠簸的大卡车上，车上还有着一些赶路的人。

他们大多都眼神呆滞，仿佛对未来已经没有了什么追求，每个人都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叶蓁上车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一路上，妙妙都在沉睡，很快就到了f市，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以后，叶蓁带着妙妙去了旅馆。

她不敢带妙妙去医院，妙妙突然的昏迷，她不知道是由于力竭还是异能的影响，如果去了医院，那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她不能保证妙妙的身份不被暴露。

叶蓁一直守着妙妙，即使检测出妙妙的生命特征稳定，叶蓁也不敢放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妙妙醒了过来，叶蓁凑了上去，发现妙妙眼神有些呆滞，有些害怕了。

“妙妙，妙妙，知道我是谁吗？”叶蓁小心翼翼的问着，用手在妙妙的面前挥舞着。

“妈妈，我违背诺言了，我答应哥哥不用异能的，可是我用了，我是不是要被带走了”

妙妙有些悲伤，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妈妈，可是还没有相处够，就要被带走了。

“没事的，妙妙那个时候是在自保”叶蓁听了半天，终于从那些零零碎碎的话语中拼接出了真相。

原来容远不放心妙妙在人类的社会中生活，想要带妙妙离开，妙妙不愿意，并且承诺容远，永远都不使用异能，不然，就会被带走。

叶蓁明白容远的用意，在现在的这个大环境下，异能者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一旦被人察觉了妙妙的身份，那么等待妙妙，会是死亡。

“那个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妙妙使用异能也没有人看见，妙妙不用害怕，只要妙妙记得，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使用就好了”

“能力就是用来保护人的，那个时候，妙妙不仅保护了自己，还保护了妈妈，是一个很棒的女孩”

“哥哥也会理解我们妙妙的，所以妙妙不要担心，妙妙不会被带走”

叶蓁温柔的安慰着惶恐不安的妙妙。

妙妙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想起来了那个人的话，看着和蔼的妈妈，心里很是酸涩。

她害怕，不单单是怕哥哥出现将她带走，还有那个人临走之前所说的：会有无穷无尽的人来杀自己。

他说，自己是天生的坏种。

“妈妈，什么是天生的坏种？妙妙真的是妈妈的孩子吗？”妙妙抬起了脸。

如果自己真的是妈妈的孩子，那为什么和妈妈一点都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