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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化星

作者:梧桐居主 | 分类:历史 | 字数:108.6万

第142章 训练骑兵

书名:明月化星 作者:梧桐居主 字数:4035 更新时间:2024-11-17 03:29:01

对这股坏风气,刘星终于腾出时间把所有骑兵集中带训练场上训话。

“听说,你们很多人想急着立功,甚至有些人还想申请调到破锋军。你们真有出息!”

“什么是骑兵?骑兵就是两脚独立控马,手上持弓骑射,百步外射箭十发十中!近战杀敌,能用骑枪将敌人串成肉串!能用弯刀砍翻面前的切!能驱使战马践踏敌阵!”

“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有几个人可以放开双手,使用双脚控马自如?有几个人可以策马奔腾的时候百步外射箭十发十中?有几个人可以砍人如劈材一样?骑兵和步兵一样,需要列阵集体作战;骑兵的战术,你们有几样学好了?”

“你们这般蠢货!什么都没学,就学会蹦跶!连基本功都没学踏实就敢好高骛远!还有人竟然浑说本帮主不让你们出征!就你们这样的水平,派你们上战场,就是TMD的送死!”

全军三千人骑着马上列阵挨骂,所有被骂的不敢抬头。刘星运起气劲,他那浑厚的声音,不单训练场的骑兵部队听得清清楚楚,远处的整个军营和靠近训练场的城墙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骂的差不多了,刘星对身后的姜旭说道:“去在那边的靶场重新布置一下,竖立纵横各两排,外加四十个箭靶。然后在靶阵后方摆上五排的拒马阵”。

姜旭闻言而去,一顿饭工夫,带人把靶场布置完成了。

刘星再转过头来对列队的三千风火骑喊到:“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样骑兵,才是真正的骑兵!都TMD把眼睛睁大看清楚了!”。

说完,自己策马奔到六百步外,从背上取下卧龙弓,再从姜旭手里接过一根专门打造的铁棍。然后双脚一夹马腹,脚尖的马刺微微刺激马的皮肤;战马就起步狂奔冲刺。这匹战马是骑兵是上好的蒙古马,虽然无法与传说中的乌骓、赤兔等名驹媲美;但是这匹战马身高七尺四肢有力健壮,马齿宽阔无损,也是上等良驹。

战马冲锋加速非常快,三息时间就靠近箭靶四百步距离。当接近三百步距离时,刘星开弓射箭,一阵眼花缭乱之间就射出五箭矢;接近二百步时就射出了二十箭;靠近一百二十步时就射出了四十箭;然后箭壶就空了!

而此时,除了前面十箭由于距离较远,射中靶心后箭矢停留在靶上外,其余三十箭直接射穿或者射爆箭靶!三千风火骑的人马已经看的目瞪口呆!

紧接着,刘星舞起棍影踏马冲进拒马阵里。或砸或挑或劈,所有拒马四处横飞,原先排列整齐的拒马阵已经七零八落!

等演示结束后,刘星再次策马站立到阵前喊到:

“都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将士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稀稀落落的回复。

“你们都没吃饭吗?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这一回的回复声音整齐洪亮。

“你们记住了,天下地势有三分,一分是江河湖海,那是水师的战船和舞台;一分是山地丘陵,那是步兵发挥的战场;最后一分是宽阔的平原和草原,那里就是骑兵战场!天下间,有五成的战役决胜于骑兵的强弱!骑兵就是控场之王!”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那么,从现在开始回去狠狠的操练!训练不用心者,考核不合格者!就要被赶出风火骑!”

“知道为什么给你们取名风火骑?其猛烈如火,其迅捷如风。希望你们不要辜负了这个名号!”

“刘颂、刘彦、周纯、林舜、高凯、沐涛:你们六个营长听好了!你们已经训练了五个月了,三个月后还不如双脚控骑者,从骑兵里除名!调入常规军;四个月后骑射百步距离十箭不能七中者,从骑兵里除名!六个月内枪法和刀法不合格者,从骑兵除名!”

六个营长不敢怠慢,全部行礼喊到:“遵命!”

“姜旭,从督战队派遣更多的人手进驻风火骑;训练不能行令禁止者,军纪懈怠者,以步兵两倍的惩罚力度处理!”

姜旭做为刘星御用的督战队负责,现在已经将督战队提升为督战营!下属五百人是专门从各部队人马中的自律严苛者中挑选军士填充督战营。

......

三千风火骑崇敬的用注目礼送自己帮主离去,不需要将官更多训斥,所有的人心里憋了一股气。众人想着一定要训练出个人样出来,决不能成为被赶出风火骑的耻辱。

萧运和张谦两人在城墙上,用望远镜观察着这边动静。

看完整个训话过程后,张谦放下望远镜说道:“南船北马,中国自古以来,要夺取北方靠的是骑兵优势;要平定南方靠是水师战船的优势”。

萧运附合到:“主上常说,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今天的成功经验,如果不能与时俱进,不能因地制宜的话,到了明天就可能成为失败的原因。骑兵在河北、山东、中原、三秦故地以及辽东、塞外草原都是决胜的因素”。

张谦试探道:“主上一直筹划水陆军力,扩张军队。是不是有意中原之鼎?萧兄弟,你是主上的师兄弟,你该知道一些主上的志向吧?”。

萧运笑了笑,说道:“张兄,很多事情随其自然吧。该知道的时候主上会让我们知道的。主上曾说过,为王者,必须通达天地人三道,方能统领万方天下万民走向太平昌盛;反之,不能通达者,必有奇祸!”。

张谦点了点,接着说道:“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都是一代雄主,都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为何后世之君往往一代不如一代?”,他的拜把兄弟高毅是秀才出身,张谦早些年高毅他混久了,从他那里倒是了解很多历史典故。

萧运想了想说道:“确切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曾经何师兄问过此事,主上说了一句话: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故懦弱。我想大概如此吧”。

萧运想了想转移话题说道:“先不管这几十年朝廷为何懦弱不堪的事情了。现在骑兵有主上督促了训练,但是我们第一军的两万人马的训练不能落后,特别是八千的新兵大多编制你第二师。还望长兄辛苦费点心思”。

张谦闻言,说道:“萧兄,这是属下份内之事。除了这八千新兵,听说这几个月陆陆续续有新流民被转到此地,主上也会从中挑选新丁”。

......

忙完军务后,刘星又把各方飞鸽传书的事务处理了一遍,终于有时间回到回雁山庄的家里。医护营的事情,钱婉月已经安排日常事务调度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让伤兵们在兵营里慢慢养伤。

回到家里刘星,又荒唐了一回,当晚把四个老婆都抱进房里大被同眠一回。钱婉月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有点放不开;其他三女倒是有点心理准备,反正自家男人时不时要荒唐一回。鉴于最近一段时间出征,炎热的夏天躲着山里喂蚊子的艰辛,吕灵等三女展现出女性温柔的一面,对刘星千依百顺。

几天后,刘星夜宿在顾若烟的房里,夫妻两人一番亲热后相拥而眠。顾若烟问道:“夫君是否有意天下?”,这个女人心里其实聪明的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普通人的人生不外乎求财、求名、求权。刘星身家财物已经不计其数,肯定是不缺财。求名吧?刘星已经几年没碰经书了,既不贪图金榜题名,也不写书立传,所以不像是求名。那么,剩下的就是求权,养了几万人马并还领了一个海盗头子的名目去求权?那只有一个答案和方式了,那就是要造反!

倒不是顾若烟有什么正义感或者对朝廷有什么忠义。实际上,外八门的人游离于统治阶级之外,对官府最缺乏忠诚度的。顾若烟是担心造反的风险!古往今来,造反者不知凡几,但是能成事者寥寥无几,草根出身也就刘邦与朱元璋两人而已。

刘星把老婆搂进怀里,紧了紧身问道:“你很担心?”。

顾若烟说道:“怎么能不担心?儒家的大一统思想传承了一千多年,虽然我们外八门出身的人对官府朝廷反感,但是民间的人心都向着官府,想造成成事,何其艰难!”。

刘星说道:“可我们没的选择,必须造反”。

“为何?”

“朝廷靠不住,草莽流寇也靠不住,没人能挡得住满人的兴起。他们都不了解满人的习性和勇武,现在的满清八旗,比之当年铁木真和忽必烈带领蒙古人一样,对中原虎视眈眈。我不想坐以待毙就只有造反!”

“夫君如此悲观?”

“何止悲观,你知道宋朝吧?论人口是辽国、金国的四倍。论财力是辽国、金国的四倍十倍不止。论兵力,到了宋微宗年纪,禁军还有六十万人马。可是又有什么用?表面上统治天下的是皇帝,实际统治天下的是文人和地主。汉族人都是死于安乐之中!”

顾若烟思索了一会,说道:“夫君所言不错,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秦淮河几百年都香氛烟花之地。汉人有喜欢内斗,想我那死去的父亲...哎”。

刘星说道:“所以文人可用不可信,文人治国其实就是灾难”。

顾若烟问道:“武人治国呢?”。

刘星回复道:“你看唐末的藩镇混战就知道了,有人堂而皇之说道:天子者,兵强马壮者居之。所以,单纯的武人治国也不行”。

顾若烟又问道:“文人不可靠,武人跋扈,那何人依靠?”

刘星回复:“道分阴阳,有正面就会有反面。单一的依靠任何一个群体不对。以文教化,以武强兵,以工强基,以农为本,以商富国;士农工商百业各有其长”。

其实,还有一条重要一条刘星不想说:从董仲舒废罢百家独尊儒术开始,中国的文化道统就走入的歧路。诸子百家争鸣时代,互相之间对话语权竞争激烈,使得这个民族的文化不停在提升。而独尊儒术后,儒家的这种片面的思想本身就存在问题;更何况到了宋代,程朱理学为代表的儒家干脆将民族的精神思想阉割了,过分重文轻武的结果可想而知。

孔子提倡的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礼就是礼教制度;乐就是音乐典章;射就是射箭;御就是驾驭战车(胡服骑射后可理解为骑马);书就是百家经典;数就是数学。可是,宋朝以后文人只会礼、乐、书三项了。所以道统错了,名族的思想方向就错了。最后,一些软骨头的代表面对野蛮的少数名族的威胁,最后除了跪还是跪了!严格意义上说,后世的儒生都是孔子门下叛徒!

顾若烟说道:“如果夫君既然决心已定,妾身就不再多言。只是有个建议:既然要争,就不拘一格。兰花门的人脉,还请夫君掌控起来”。这其实她今天最后想说的事情。

古代的女人就是这点好,一旦嫁给你,就会设身处地为丈夫着想。

刘星听到顾若烟的建议后,想了想便答应了。治国之道,在于君子和小人各得其用;没有没用的人才,只有放在合适位置的人才!像苏洵驳斥孟尝君收纳鸡鸣狗盗之徒的言论,其实是文人的偏见和洁癖。文人士大夫总是站在自己角度和世界观去审判强奸世人,但他们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悲催的人,更没想过如何救治这些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