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是乘船游玩的时候，遇到了海寇，然后一路逃跑，来到了这里。”

一个曾经去过日本经商的老人翻译道。

李耀桀皱眉，海盗？从日本到这里，会遇到海盗的地方也就台湾岛吧……也就是流求国。

“问他是在哪里遇到海盗的，什么时候遇到的。”李耀桀吩咐。

“他们说不知道，是海上，时间是四天前。”

李耀桀点头，难过地说：“四天前我在海上的确见到海盗打劫事故，是一艘红色的大帆船，当时他们还向我求救，原来是你们啊。”

听完老人的翻译，西之郎和西菜子激动地点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别哭了，四天前我在家，刚刚的话是假的。”李耀桀没好气地说，两个白痴，这么简单就套出来了。

谢辉廉怒了：“不说实情就砍了你们！”

“相公，你知道他们在说谎？”

“很简单，一般人说谎的时候，都会心虚，从而会眼神飘忽不定，说话结巴，手上有小动作等等一些细小的反应。他们刚刚就是眼神飘忽不定，手指还不停地捏，一开始我以为是惊魂未定，但想到昨日他们并没有这些反应，不可能隔天了才惊魂未定。”

所以李耀桀简单地诈了他们一下，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上当了。

“郡公大人果然聪慧啊。”谢辉廉夸奖道。

李耀桀摇摇头，“那个女的，头上的发饰看起来很名贵，衣裳也是好布料，反而，男的看起来就是一个穷苦百姓，不可能是兄妹。”

第五瑶微微皱眉：“很像是大家闺秀和穷苦情人私奔。”

“嗯。”李耀桀点头，“总之，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并不简单，而且一开始就在说谎。”

“郡公、刺史，他们说，他们不是兄妹，男的是倭国皇宫的侍卫，女的是天皇的孙女。”

我靠，李耀桀眉头猛跳，日本的小公主怎么跑这来了？

谢辉廉也心惊，奶奶的，处理不好会影响两国关系的。

“这事要上奏陛下了，我不敢定夺了。”谢辉廉说。

李耀桀点头，涉及到两国关系的，他不敢乱来，如果这是平民还好，日本知道了也没办法，但这是公主啊，关乎到日本天皇的脸面。

“郡公大人，他请求你们收留皇孙女。”

“凭什么？”

“这……他说，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没人知道这件事。”

李耀桀白眼，“关键是，他们至今都没说为什么逃到这里。”

两人犹豫了一下，侍卫缓缓开口：“天皇将她许配给一个将军之子，她不同意，就跑了出来。”

“这事我们做不了主，必须奏报陛下。”谢辉廉才不会傻傻地答应，万一日后整出什么幺蛾子，他就死定了。

得不到应允，两人失落地低下头，李耀桀和第五瑶离开，谢辉廉写好奏折，注上“马上飞递”，把传递速度提到六百里。

“相公，我们去酒楼吃些饭吧？”

“好。”

再度来到西天酒楼，依旧人满为患，伙计领着李耀桀到三楼的一个包间。

点了两盘菜，两坛酒，“相公你以前经常能喝到这种酒吧？”

“没有，我以前是学生，学校里很少有人喝这种酒，但是经常和啤酒，几块钱就一瓶。相反，这种葡萄酒，好喝一点的一瓶都要好几百，喝不起。”

“好几百文钱？”

“很惊讶吗？”李耀桀笑了笑，“最名贵的，一瓶，大概也是这样的一坛吧，几十万，差不多是我们现在几千贯铜钱。”

第五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于穷苦百姓，确实是可望不可即，但对于富人而言，也不是难事。”

“没错，还是你爹大方，嫁妆都足以让我成为巨富了。”

第五瑶浅笑，“那相公，你们的钱是如何的？”

“几年前，一般人都是用纸钱，就是一张纸，写着一个数字，代表这张纸值多少钱。”

“这也行？”

“对啊，这样一来，人们就不用扛着几箱沉重的铜钱上街了。”

“的确很好。”第五瑶轻轻点头，“那现在呢？”

“现在是一种很厉害的法宝，不可描述。”

第五瑶也明白，“你方才说的那种纸钱很实用，如果用在现在，或许能改善乡亲们的出行。”

李耀桀灵光一闪，对哟，中国最早的纸钱出现在宋代，如果在唐代就推行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们这个时候没有足够的技术防止别人制造假钱。一张纸外加一些图案，想仿制还是很简单的。”

第五瑶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而且，现代的纸钱可以流通，是因为国家强行推广，但我们现在，你要那些百姓把手里的真金白银换成一张纸，估计没人愿意。”

“其实这个还容易，只要朝廷有政令，但是就没办法仿制假钱，成本太低，很多人都会铤而走险的。”第五瑶分析道。

“娘子果然聪明，我都说耳濡目染会有用的啦。”

第五瑶没好气地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小得很呢……”

李耀桀哈哈一笑，给第五瑶倒酒，“女侠，干杯。”

……

纸钞这种东西，确实给了李耀桀一个灵感，还有关键的一点，“娘子，这个时候是没有银行的对吧？”

“银行？”

“就是百姓可以把钱存在这里，可以获得利息，比如这个月在银行存放一万贯钱，下个月连本带利可以得到一万零几十文钱。”

“没有，哪有这么好的地方给人送钱啊？”

“不，银行才是最赚钱的。”李耀桀笑着说，生活在现在，李耀桀很清楚，每一家银行都能赚得盆满钵满，殊不知，中国现在最赚钱的企业就是工行。“我想到了好的赚钱办法，可惜我不能做。”

他目前是朝廷的官员，是不能经商的，不然处理得好能赚翻。

“相公可以找人做。”第五瑶给他出主意，“只在背后出谋划策就行。”

“没事，只要赚的钱我不拿，全给官府就行。”李耀桀否决这个提议，一来没有信得过的人，二来呢，就算是背后策划，也是参与经商，同样是触犯法律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