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还能搏一个更好的未来！”

听了许研武的话，可可利亚愤怒的瞪大眼睛，跨步上前一巴掌抽在了许研武的脸上：“你……混蛋！”

“那她们的未来呢！”

许研武没有躲，可可利亚的这巴掌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而且……许研武接了这巴掌，无论是许研武还是可可利亚心里都会好受一些。

“可可利亚。”

许研武认真的说着：“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们也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

“崩坏这两个字对于人类来说到底代表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我……这也是为了她们……好……”

许研武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起来。

他不敢再往下说了。

许研武害怕自己会被自己的话欺骗。

其实许研武心里是明白的，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对于布洛妮娅她们来说……真的算是她们想要的吗？

希儿没有量子化，布洛妮娅也就不会得到重装小兔，之后布洛妮娅和琪亚娜还有芽衣她们之间的相遇也就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希儿消失为布洛妮娅带来的……只有痛苦。

而且往后所导致的……

布洛妮娅与可可利亚反目成仇，长空市崩坏爆发，温蒂的死亡……等等。

“对不起……”

许研武抿了抿嘴，低着头对可可利亚说着：“我……对不起她们。”

“可是……我也有我一定要做的事情。”

可可利亚没有说什么，转过身来，向着孤儿院走去：“滚……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孤儿院！！！！”

可可利亚低垂着眼睛，有些黯然。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想过实验会失败，想过自己会被孩子们抱怨，想过很多。

但是她没有想过，会是许研武亲手将希儿推到了一个注定失败的实验当中。

许研武对孩子们很好。

甚至就连可可利亚自己都有一种……孤儿院这里就是家……的感觉。

许研武有着神奇的能力……也曾经向着可可利亚说过一个人承担的这种豪言壮语。

结果……

可可利亚还未走进孤儿院的大门，突然就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这让她身体一僵，几乎就要反击。

直到她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

这让可可利亚把抬起的手臂又放下了。

“对不起……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对不起……”

许研武的声音在可可利亚耳边响着，带着可可利亚从来没有再许研武这里听到过的哭泣的声音。

可可利亚发现，自己了解过的许研武，只是局限于他在孤儿院里的样子。

她也想到了在几年前，许研武真正入职的那时，许研武的样子。

痛苦而又压抑。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背负了很多东西……而且，在被这些东西压的喘不过气来。

而现在，也是许研武第一次在可可利亚面前哭出来。

可可利亚觉得……自己可能从来就没有真的了解过许研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她暂时没有赶许研武走，而是和许研武一起站在雨中，听着许研武的哭泣。

许研武的哭泣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他发泄那么一下……也就够了。

“可可利亚。”

许研武放开了抱着可可利亚的手。

“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可可利亚并没有转身：“我不需要你的人情。”

“你以后会清楚的……”

许研武小声的和可可利亚说着：“以后……不要叫我许一了。”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我叫许研武。”

可可利亚有些疑惑的回头：“许……研武？”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许研武已经离开了。

————————

数分钟后，可可利亚站在了布洛妮娅的房门前。

在犹豫了一段时间之后，可可利亚还是敲响了布洛妮娅的房门。

咚咚咚……

“布洛妮娅，你在吗。”

可可利亚伸手想要直接打开房门，但是却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咚声，门被布洛妮娅从里面堵住了。

“可可利亚妈妈……”

可可利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着：“布洛妮娅……我有些实验的事情要和你说……”

“妈妈……希儿她之前回了孤儿院了。”

布洛妮娅说着：“可是希儿突然就消失了……布洛妮娅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希儿，她到底在哪里……”

“……”可可利亚摇了摇头：“希儿……已经不在这里了，她代替你进行了X-10实验。但是……实验失败了。”

“她的身体在突破亚原子层级的那一刻被破坏了，现在……她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不……不！”

布洛妮娅突然大声的说着：“她还活着……我知道的！希儿还活着！”

“……没错，希儿的确还活着。”

可可利亚有些不忍心接着往下讲下去了：“但是，希儿已经变成了量子态。”

“她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接触到我们，我们也无法接触到她了。”

“……”

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可可利亚听到了门内传来了这样的话。

“那只要布洛妮娅接受实验……就能进入量子层级，就能找到希儿了吧？”

“不！没有那种可能！听我说布洛妮娅！”

可可利亚有些着急的说着：“崩坏能适性比你更强的希儿也没能成功，我不会再让实验继续下去了！”

“那希儿呢？”

门内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希儿怎么办，就让她这么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吗？！”

可可利亚的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她感觉到了布洛妮娅情绪的不对劲：“实验结束了布洛妮娅，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这个实验……已经付出的太多了！”

“好好想想吧！希儿是为什么要参加实验的！”

“……”

再次的沉默，让气氛格外的凝重。

“杏呢？”

布洛妮娅开口了：“她说要去帮布洛妮娅找希儿，可是希儿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她却没有回来。”

“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