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福星
作者:圆圈圈圈啊 | 分类:古言 | 字数:6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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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七)再次分开
他不怕饿狼,可是心中却是警铃大作,这样的孩子,留在家里,只能是个祸害。
所以余根生也不再管老余头的想法了,只与金果儿说:“金果儿,你如今是你这一户的户主,也读了一年书了,明白些道理了,大伯有事与你说,你来。”
余鱼一直躺在床上听余根生与外头的动静,听到金草吼那一声时,就恨不得从床上弹起来,一把将金草这个白眼狼扔出去才好。
但想着这事儿总要名正言顺才好,因为小孩子胡说八道一句,就将小孩儿赶出去了,这是要叫别人说嘴的。
其实这事儿,只要余根生与老余头其中一个态度硬一些,金草都不至于长成现在这样。
这回若是能叫余根生再多改变一些,倒也不错。
余根生与金果儿说了约么半个时辰的话,只最后金果儿双眼通红的跟着余根生出来了。
到天快亮的时候,金果儿就跪在老余头跟前,将金草的行为错事都仔细说了一番,请老余头以后代替他好好管教金草。
老余头心疼金果儿,自然答应。
之后金果儿又当着大伙儿的面,宣布说年初八他便搬回四和居去住,以后会好好管教金草,又替金草道了歉。
余根生叹息的看着金果儿,最后还是没有狠心对待金草。
年初一余根生带着金果儿在族里拜完年后,小贺氏又悄悄上门来了。
可余家大门紧闭的,金草出不去,她在后门处学猫叫学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应答她,后来金果儿看不下去了,干脆请示了余根生,从正门出去,将小贺氏带了进来,开诚布公的说小贺氏已经不是余家妇了。
不过他从他的那份银子里,拿出了十两银子给小贺氏,一脸严肃的说:“娘,你从前不愿意要我与妹妹,所以求着奶给你的休书,打你出了余家大门那一刻起,你便不是余家的人了,也没有资格叫金草为你偷大伯家的东西补贴你,更不该教坏了金草,叫她做了那么多错事。这是银子是我这个做儿子的给你的奉养,你还年轻,要么再找个人嫁了,要么就好好在舅舅家里住着,等我长大来接你。”
小贺氏似乎没想到金果儿不过一年时间,变化这么大,不说谈吐,就说这行事作风,简直将余玉小时候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要说小贺氏在余家怕谁,那除了老贺氏与余根生,就只有余玉了。
贺氏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忐忑,虽想诉苦,再多要一些好处,可在自己儿子那清冷的目光里,最后这些话都说不出来,只流着泪走了。
金果儿心里也很难过,他当然希望自己的亲娘能在身边,可是小贺氏偷偷摸摸的来,一看就是为了要钱,却又害怕大伯的威仪,不敢光明正大上门。
她嘴里说着是想儿子女儿了,可与金草私下见过这么多回,没有一次见她给金草或是自己带一件半件儿针线,从没有问过自己与金草吃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娘,就是为了钱,为了爷爷分给他的钱和房子……
越是清楚,心里就越是发凉。
他自觉不小了,懂事儿啦,谁真心待他好,他心里清楚着。
小贺氏走后,金草追着要跟去,老余头只站在阶檐下,冷淡的对跑到院门口费劲儿迈过门槛的金草说:“你要是今日走了,就别回来了。”
金草虽还哭得厉害,但到底不敢将没迈出去的那条腿跨出门槛了。
金果儿心里对金草有些失望,觉得都是自己那个娘教坏了妹妹,但是他如今最亲的,除了爷爷,也只有一个妹妹了,所以还是替金草说了几句话,将金草带到他屋里去好好哄着了。
余鱼躺到下午,见这事儿大家心里有定论了,便不想再躺了。
实在是饿了,大过年的,原本准备吃顿好的,结果啥也没捞着。
大年三十虽没吃上好的,年初一晚上余鱼却是吃了一顿大补的。
因为昨日见了血,所以余金花专门炖了十全大补汤,余鱼饱饱的喝了一碗,还喝了一碗大补粥,浑身倒是一下就暖洋洋的,灵力也一下子就充沛了起来。
见余鱼好起来了,余根生几个都送了一口气。
本来四和居那边是要年初八再继续动工的,但金果儿说要早些搬过去,所以年初二就从村里央求了几个关系好的叔伯来简单收拾了一番,年初三就搬了过去,请了族里人来吃暖灶酒。
余根生大约是因为余鱼这事儿,对老余头寒了心,老余头说要与金果一起住,他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连暖灶酒的礼钱,都是中规中矩的送了一份。
余鱼看老余头似乎赌气的与余根生说要金果儿住时,余根生毫不犹豫就点了头那会儿,老余头脸都黑了,看得余鱼心里倒是解了气。
因为年初三好多人要拜年,给金果儿住新房暖灶的人也就没多少,金果儿这趟搬家,算是有些冷清了。
但搬走的时候,金果儿郑重的来与余鱼道了歉,说是他没有管好金草,使得余鱼受了苦,还从私房里拿了十两出来,说是余鱼出了血,给补身子用。
余鱼怎么好意思要他的钱,所以推拒了,“咱们两家虽说搬开了住,那也还是住得不远的,就几步路,你这么生分做什么?我是没那么快原谅金草,盼望有个人好好教导她,你既然决心好好管教她了,那我就相信你的。”
对金果儿,余鱼还是抱着善意的。
冤有头债有主,余鱼不喜欢迁怒。
金果儿果然感动,在余鱼跟前发誓赌咒,“三姐姐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教导金草,再不叫她随便与我娘见面了,也不让村里那起子人教坏了她!”
最后又反复道了歉,金果儿才拿了东西彻底搬走。
金果儿在四和居的半边屋子,他也请余鱼起了个名题字挂了个颇为简单的匾,叫芷兰堂。
“取这个名字,只希望你与金草都能像兰花一样做有气节的正人君子。”余鱼如是说。
金果儿听了余鱼这话,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很快就将匾挂上了。
金草这事儿,伴随着金果儿搬出去,余根生彻底对老余头不搭理了暂时结束。
余鱼对这个结局还算是满意的,毕竟闹成这样,就算下次她直接揍金草,讨回这次的债,老余头也不敢说什么了。
原本余鱼也没打算将事情闹成这样,只是想要老余头不要总是为了针对自己,将金草作伐子。现下老余头将最后一点儿情分磨没了,他以后也甭想再接着老父亲的名头来做些令余根生为难的事情了。
最主要的是,余根生只怕对老余头寒了心,对他与当初对老贺氏不会有两样了。
说起来老余头也是自己作的,老贺氏在时他还算拎得清,后来余根生孝顺将他伺候太好了,他反而糊涂了起来,也真是叫余鱼不知道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