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先生开始为戚老夫人问诊把脉，平小虎躬身站在一旁帮手，慕琪专心为老夫人捶腿，对他毫不在意，倒是站在躺椅后面的那两个粉衣侍女总是对他眉来眼去。

孔老先生把了一会儿脉，微笑着说道：“老夫人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平日只需静心调养即可。”

戚老夫人笑着说道：“老身也觉得自己没什么毛病，都是身边的人小题大做。我只是偶尔觉得身上绵软无力，容易犯困，倒也没有大的毛病。”

孔老先生说道：“如果需要，我可以给老夫人开几副调理的方子。”

戚老夫人说道：“那倒不必，前不久有人送来了西域来的熏香，我用过之后效果很好。”她对慕琪说道：“琪儿，你去把熏香点上。”

慕琪取来一个小金罐，用镊子小心地夹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在火上燎了一下放入香炉。一股淡淡的清香立刻飘散出来，平小虎嗅出那就是清神香，只是香气没有在西风寨时那么浓烈。戚老夫人闭眼侧卧，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再搭理孔老先生他们。

慕琪走过来对孔老先生说道：“老夫人要休息了，已经为二位安排了房间休息，请先下去静候。”

孔老先生说道：“既然老夫人没有生病，我二人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慕琪将他们送到门口，低声说道：“老夫人一般在晚上发病，请二位先在船上留宿一晚再说。这段时间你们的饮食起居都会有人伺候。”

孔老先生推辞不得，只得带着“徒弟”跟着另一位粉衣侍女去了。孔、平二人被那侍女带到底层船舱，平小虎注意到这里没有青衫人把守，偶尔有仆从侍女之类身份低下的人出入。

那侍女说道：“今晚有要客在船上留宿，上面的房间已经满了，只好请二人在这里将就一下。房间虽小，却也是一人一间，家具也都齐全。”

平小虎试探着问道：“今晚的要客是谁？”

那侍女边走边说道：“据说都是些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不是掌门就是帮主。越是临近光复大会，求见戚老先生的人就越多，我们这些下人都忙坏了。”

平小虎问道：“戚老先生也在船上？我们师徒二人有没有机会亲眼见一见他老人家的尊容？”

那侍女冷冷地说道：“戚老爷子岂是想见就能见的？我看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她打开一扇房门，把孔老先生请了进去，说道：“请老先生在这里休息一下，稍晚会有人把饭菜送来。”

孔老先生跟平小虎对视一眼，就进屋休息去了。那侍女又带平小虎去他的房间。

经过几个房间还没走到，平小虎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不是住在师父隔壁？他老人家随时都会找我。”

那侍女笑了一下，说道：“你师父有人伺候，有急事我们会叫你的。稍微像样一点的房间也都住人了，只好委屈你了。”

平小虎无奈，只得跟她走到角落的一间房。走进房间一看，竟然已有两位粉衣侍女等在那里。平小虎见她们的神色，已经明白了几分。

带路的侍女“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对另外两名侍女说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孔姓大夫的学徒。他刚才还跟我说，想亲眼见一见戚老先生。”

另一位凤眼侍女笑了一声，凑到平小虎面前，问道：“你为什么要见戚老先生？”

平小虎支支吾吾地说道：“戚老先生身份尊贵，换做是谁都想见一见的。”

那侍女突然使劲儿捏了一下平小虎的胳膊，说道：“一个大夫的学徒，怎么会有这么粗壮的胳膊？你分明是个练武之人，为什么还不承认？”

平小虎赶紧说道：“我自小身子弱，师父曾找人教过我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可惜没练出什么名堂。”

带路的侍女也过来捏了一下平小虎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不管你功夫练得怎么样，身子倒是强壮得很，想不想跟我们姐妹三个快活快活？”

平小虎假装大惊失色，问道：“三位姐姐这是要干什么？”

第三位侍女说道：“我们在船上呆的太久，都憋坏了。你就当陪我们解解闷儿好了。”

平小虎急道：“万万不可。船上还有其他人，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解闷儿？”

那个凤眼侍女叹了一声，说道：“你说的是那些侍卫？唉，他们就算身子健全，恐怕也什么都做不了。”

平小虎问道：“为什么？”

带路的侍女说道：“戚老先生为了防止船上的侍卫跟咱姐妹们来往，给他们喂了某种药。那些侍卫吃了药以后，别说偶尔亲热一下，就连看也不愿多看咱们一眼了！”

平小虎奇道：“竟有这事？那岂不是跟北国皇宫里的公公差不多？”

凤眼侍女脸上微微一红，说道：“除了没有净身，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带路的侍女见平小虎不大乐意，赶紧说道：“你想见戚老先生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你要先陪我们姐妹几个玩乐一下再说。”

平小虎见面前那三个侍女脸色越发红润，似乎很不正常，赶紧后退一步，问道：“三位姑娘是否服用过催情的药物？”

带路的侍女楞了一下，说道：“船上的日子本来就难耐异常，我们怎么还敢服用催情的药物？”

平小虎又问道：“其他侍女是否跟你们一样？”

凤眼侍女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只有那些跟太子爷‘好’过的姐妹才会这样！”

平小虎问道：“太子爷是谁？”

凤眼侍女说道：“戚复国，他是戚老先生夫妇唯一的儿子，我们私下里都叫他太子爷。他——他跟我们许多姐妹都‘好’过。”

见平小虎若有所思，带路的侍女急道：“我都要难受死了，你到底愿不愿意！”

平小虎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刚才你说有办法让我见到戚老先生，不知是什么办法？你如果告诉我，我有办法让你们三个都‘快活’一下。”

带路的侍女问道：“先说你的办法！”

平小虎无奈，只得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倒了出来，说道：“这种熏香叫做‘清神香’，适量使用可以缓解你们的症状。不过用得太多就会上瘾，所以不到非不得已尽量不要使用。”他将一颗药丸交给带路的侍女，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见到戚老先生的办法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