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下，迷雾完全散去，三个人的面容都暴露在了阳光下，答案正如盛若愚所猜测的那样。

楚别禁不住一挑眉，然后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肩膀上，“盛大佬，可以啊。”

灵越上前了一步，“既然九关已过，那二位便随我进入永恒之乡吧。”

说罢，她又转头对着雀寒一行人嘱咐道，“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

雀寒等人连忙恭敬地行了个礼，“恭送师父。”面上的礼节丝毫不差，只不过私底下嘛，她们自然就随意许多了。

最后同楚别她们一起的只有灵越和明琅二人。

“二位的韧性实在是让人惊叹。”灵越再度开口称赞道，“这千百年来，能够九关皆过的人，可是屈指可数。”

楚别谦虚道，“领主谬赞了，只是不知是否真的必须九关皆过才可进入永恒之乡呢？”

灵越缓缓地摇了摇头，“并非。毕竟通关的人总归是占少数的，我们又不可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所以，我们是会通过每一关的表现，酌情考虑的。”

所以说，她们很有可能其实早就能达标了，但却还是硬着头皮拼命一路闯过来了？楚别的眼角不由得一跳，总感觉自己亏了。

“那不知，依我们的水平——”盛若愚看出来了楚别的疑惑，自然贴心的替她开了口。

灵越了然的笑笑，“第四关的发挥就已经十分出色了，以剑奏曲，属实新颖，能力也很强。”

“不过第六关更是让我大开眼界，凭心那丫头都没能奈何得了你们。”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们，“要知道，死在自己内心上的人，有无数个。”

“至于第七关么，一内一外的配合也很好。只是——”她微微拉长了声音，“小姑娘你总是喜欢承担一切，这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楚别抿紧了唇，道理是这样的，但这位领主似乎也是包揽了一切啊。“可领主大人您不也是一个人承担一切吗？”

灵越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指了指身边的男子，“你当他是个摆设么？不少事情是他做的，只不过他为了让我立威，总是以我的面容去做。”

楚别一怔，似是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般缘由。

灵越又开口了，“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是小的。只有众人的力量团结在一起，才能战胜一切。”

“我能支撑这偌大的永恒之乡，依靠的是我们整个师门的力量，而绝非一个人。”

“至于你，你身上所承担的责任，并不只属于你自己，还属于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楚别的内心，看到了一切，“你不是也有很好的伙伴吗？”

“我...”楚别的眼眸中浮现了几分挣扎，她身边有着很好的朋友与知己，但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自己肆意依赖他们的理由。“我觉得，我会拖累他们...”

灵越停下了脚步，安静的注视着她，“可朋友之间，该谈什么拖累吗？你们本就是互帮互助的关系，不对吗？”

“可我没有帮到她们...”看诸事都看的极为透彻的楚别，唯独此事，是花费了许久，都没能弄明白的。

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关照着自己，辅助着自己走向未来，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