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别上前一步，手臂伸长，挡住了身后的盛若愚和希月，“是什么，让你有了这么大的把握呢？莫非是，惑心狐魔吗？”

秦应行眯了眯眼，没有回应，而是手掌一挥，召唤出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便应该是惑心狐魔的本体。

希月和盛若愚相视一眼，竟是分外的有默契，齐齐迈开了步子，将楚别挤到了后边去。希月轻笑了声，“我的好姐姐，这小场面，还轮不到你出手呢。”

这一声好姐姐，让楚别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过去。从前在六界游历养伤之时，阿希便喜欢如此唤她，也总习惯站在她的面前。

只是因为阿希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她出手的。

此时此刻，楚别才真的意识到，曾经的阿希，回来了，大概，也不会再离开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悄悄地问着：你恨他吗？他曾经将你踩在脚下侮辱，曾经想要致你于死地，你不恨他吗？

从前的事，总归也是自己毁了这样美好的亲情，所以并不怪他。

所以，她不恨阿希。

“既然你姐姐我在，自然就不会让人伤害你。”她的声音仿佛有让人安心的魔力，霎时间就抚平了希月心尖的创伤。

“阿别，我同你一起。”盛若愚偏过头看她，冲着她清浅一笑。

“啧啧啧。”秦应行伸手抚摸着那幻影的毛发，“好一副郎情妾意，姐弟情深的戏码啊。只不过，一切都要终止在这儿了。”

他身后的狐影摇了下尾巴，周身散发出了强大的威压，率先被打出去的是盛若愚。

同族高手的压制，比他想象中还要强上许多。盛若愚咬紧了牙关，再度想要迈步上前，却被狐影镇压的无法动弹。

“我的子孙，你是属于我族群的，为何站在敌人那一边？”妩媚轻柔的声音响起，其中尽是诱惑之意。“回归我的怀抱，你将成为家族的重臣。”

盛若愚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不，千百年过去，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我有选择自己归宿的权力。”

“不，你是属于天狐族的，更是属于我魔狐一族的。”

“快回来吧，孩子，亲爱的孩子。”

……

盛若愚的眼神渐渐涣散，膝盖缓缓地弯曲，若是没有楚别的阻拦，他早就跪在了地上。

楚别的心头发紧，她隐约知道了秦应行的计谋，通过血脉来镇压盛大佬，这样自己这方便只剩下两个人，若是他们再能成功让盛大佬反水...

她俯身下去，轻拍着他的脸颊，“盛若愚，你醒醒。”

“我...很清醒。”他迷茫的望着楚别，下意识的开口回答道，“阿...阿别？”

“记住我，也要记住你自己，你是盛若愚，是你自己。”楚别捏住了他的肩膀，说出了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你不会被任何人主宰，自由是只属于你自己的。”

狐影轻呵了一声，“你属于家族，你是家族的一员，你现在的这种行为，我们称之为——背叛。”

“你要做一个叛徒吗？为了家族，为了你的荣耀，去，杀了这个女的，来证明你自己。”

盛若愚的眸色微闪，掌心有狐火浮现，忽明忽灭，他的意识似乎在疯狂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