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妇就这么走了，留下白羽的白羽还跪地上。

在石板上长跪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算是虚拟实境帮忙减弱了痛苦。但是，这种减弱是有阀值的曲线关系，轻微的疼痛并不会减弱多少，然后，越疼减得越多，达到极大值时就不会递增了。

就算拦腰而断也仅仅是感觉被锤了一拳，但断口处还会持续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虽然不是不能接受。

现在这种长跪，说疼不是很疼，但持续不断，对颜杰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我到底能不能起来啊。”颜杰问观众，“现在这样感觉腿挺酸，膝盖还有点痛。”

【弹幕：不建议起来，要演就要有诚意】

【弹幕：说不定他们离开之后在偷看，考验你】

【弹幕：就没人夸奖一下白公公刚刚的演技吗】

“我哪在演了，我刚刚都是肺腑之言！”

【弹幕：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哪有，我说这辈子也把他们当做亲生父母并没有错啊。对于他们来说，所谓的一辈子就是游戏里面的，那我只要还在玩白羽这个角色，那我还是要把他们当做爸妈的。没毛病！”

【弹幕：每次听到白公公说很有道理的话时都感觉是在忽悠人】

【弹幕：我说，这游戏的NPC真的有感情吗】

【弹幕：鬼知道，我看他们比我们现实某些人更像人】

【弹幕：这些AI是用灵境系统量子计算机随机碰撞阵列生成的吧】

“那是什么东西？”

【弹幕：好像是一种让量子计算机也能像人一样思考创造的系统，还没公开的黑科技】

【弹幕：还没公开你哪来的消息】

【弹幕：我是灵境集团的啊，内部流传的说法，我还是不说了，怕被解雇】

【弹幕：捕获灵境大佬一枚】

【弹幕：完全模仿人类的不受控高级AI好像是被禁止开发的吧，怕伦理和社会灾难】

【弹幕：谁知道呢，以前说不能克隆人，现在被曝光的还少吗】

······

“真的好痛好累啊，都20分钟了，我看生命值都快归零了。”颜杰都有点着急，怕最后不是被杀死，而是被自己蠢死的，到时候就真的要倒立拉屎了。

此时的生命值已经变成1/18，是真的要死的节奏。颜杰刚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不够控制。一看，在状态栏多了一个东西。

【频死：即将死亡】

然后眼前一黑，只剩一丝看不清的画面，像倒地了。还有轻微的撞击声和嗡嗡声。

“羽儿！”

“快！让她把这喝下。”

“她已经······”

完全黑屏了。颜杰视野里连血条状态栏都看不见，只剩下直播画面。

“你们说死了没有，最后的画面是什么意思？”颜杰尝试调出菜单，成功了。

里面并没有显示死亡，还能看到0/18，【频死】状态一直在闪动。过了一会，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个酒精中毒的图标。

画面中央竟然有时间加速的字样，竟然过了一个月！

视野慢慢地恢复正常，白羽缓缓地睁开眼睛。

“羽儿！”白伏虎瞬间就出现在眼前，急不可待地把白羽扶起来。“你感觉怎样？”

“还好，应该没事。”白羽有点蒙逼。

能有什么事？状态栏的血条都变成了32/32了，沉迷电子毒品的颜杰用第三条腿都能想到，这游戏时间内的一个月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可能是白家夫妇用了什么天地灵宝啊，神奇丹药啊，强行把白羽救了回来，顺便还来了一番什么打通任督二脉！然后因祸得福，基础属性大涨，一定是这样了。

“谢谢。”

“傻孩子，谢什么，没事就好。”白伏虎眼睛有点微湿。

这是，白羽才发现眼前的白伏虎变了，“你头发怎么了？愁白了头？”

“是，也不是。”回答的是花倾若，她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夫君，让我先看看吧。”

“好好！”

花倾若侧身坐到床上，开始给白羽诊断。

古代医术的诊断方法并不复杂，至少在患者看来比现代西医简单多了。望闻问切，在颜杰这看到的无非就是靠过了把脉，看看，听听，还有问他有什么感觉。

他能有什么感觉？好极了算不算感觉？玩家要看自己好不好，打开菜单就一清二楚了。

【天赋技能：无】

【生命力：32/32】

【力量：B】

【速度：C+】

【精神力：A】

【灵力：未激活】

【综合战斗力：D+】

颜杰看到了先是小惊了一下，然后就是大喜，跟着又大悲，“为什么我各项属性都超过C，综合才D+”

【弹幕：你没技能，没灵力，还想咋滴】

【弹幕：别的主播打架都是刀光剑影，你菜刀都没拿过】

【弹幕：你这个A级精神力怕是所有主播最高的】

【弹幕：还是个菜鸡，鉴定完毕】

颜杰表示认同，“好吧，先不管这些，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之前的打赌算不算数。我看，我应该赢了，你们的订阅呢？”

【弹幕：给你给你，我底裤跟泡面都给你行了吧】

看到这，颜杰就无比精神，又想开始飚演技。

白羽抬头跟花倾若说：“我感觉身体应该没事了，很感谢你们为我的付出，这段时间想必耗费了你们很多······”

“不打紧，不打紧，就是用光了你娘的药材而已，药材没了可以再找。人没事就好。”白伏虎站旁边，听说白羽身体无碍，立刻挤上前，换来的是花倾若好几个白眼。

白羽又把头低下。

颜杰实在不敢看白伏虎的样子，担心被他那慈父的样子闪瞎，导致笑场，戏没法继续演。啊，颜杰真的很想发笑，他觉得现在前途一片光明，这一刻更应该趁热打铁！

“那，我······”白羽吞吞吐吐起来，“你们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关于之前的事，我觉得还是很愧对你们。我，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叫白羽。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已经没资格叫你们一声，爹，娘，了吧。”

白羽抬起头，面向白家夫妇，她双眼通红，眼泪已经哗啦啦地往下流。她的双唇不停地抖动，像是疯狂地抑制着某种情绪。

“谢，谢谢你们。我想，我留下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白羽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最后更是直接趴被子上面把整张脸被蒙住。

实际上，他已经忍不住要笑场了。

【弹幕：影帝上线！！！】

【弹幕：欧斯卡最佳女主角！】

【弹幕：你这人渣给我起来，别脏了人家的被子！】

【弹幕：同上，这是妥妥的人渣】

【弹幕：诈骗犯，我要报警了！】

“喂喂喂，我这是为了节目效果好不好？那个要点举报的麻烦再右移一点，给我点个关注。”颜杰笑道。

白家夫妇二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花倾若摸了摸白羽的大脑袋，“傻孩子，不管你曾经是谁，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可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哪有人会跪到死才脱力倒下的，这是要有多大的精神力啊？我们都原谅你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就喊我们一声爹娘，这辈子跟我们相依为命吧。”

咳咳，有多大的精神力？系统痛楚减免了解一下。

“爹，娘。”白羽抬起头，虽然眼睛还是有点红，但泪水已经止住，双唇还在不停的抖动，不知是感动得想哭，或者是高兴得想笑。

“游戏先暂停一下。我好想哈哈哈地笑一天怎么办，哎呀，真的憋不住。”颜杰很夸张地笑起来，当然他的笑容只存在于想象中，连观众都看不到。

【弹幕：NPC真信了你的邪】

【弹幕：你怕是开创了轮回之说】

【弹幕：学到了，这游戏不用打怪升级，全靠骗】

【弹幕：演技派的白公公】

白伏虎马上扑过来紧紧地抱着白羽，“孩子别哭，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还是我的孩子，我的好女儿。”

“嗯！”白羽点了点头，三人深情相拥，这趟她的笑容比谁都开心。

“爹，我想问一下，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这个啊，你昏迷了之后，我非常发愁。愁着愁着就突破了。”白伏虎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白色短发，这头发虽然是白的，但很莹润，根本不像老人的那种发白。

“发愁就会突破？而且还能变白？”白羽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是之前日子过得太好，太顺。这趟受挫，心境变了一下，刚好就突破了。”花倾若笑起来，“突破变白是因为他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哦，这样子我是明白了。”白羽点头起来。

【弹幕：我老公帅气】

【弹幕：NPC升级还有谈心境，那玩家要怎么升】

颜杰说：“我也想知道怎么升，但我现在灵力都没有激活，还远着呢。不如现在就问问？”

“娘，关于这个灵力，修炼的事情，我是一窍不懂。我前世的记忆零零碎碎的，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你能给我说说么？”

“这个的话。”花倾若看像白伏虎，后者心领意会，点了点头。

花倾若转向白羽，“要解释灵力这种东西，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直接让你学会，能感受得到，那就很好理解了。”

“好啊！”白羽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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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